千年。”
他的声音变成雌雄莫辨的二重唱，“现在该你落子了。”
我看见无数透明丝线从他指尖蔓延至整个修真界，每根丝线上都挂着修士的魂魄——包括小丫头。
“放了她！”
我挥剑斩断丝线，问天剑碎片突然吸收所有萤火虫。
金色莲花在剑尖绽放，照亮了柴房墙缝里的血字：“阿姊，别信师父”。
那是小丫头的字迹，笔画里渗着金色的血。
师父的笑声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他抬手间，青云宗的废墟在窗外重组，演武场上站满正道大能，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鎏金竖瞳。
阿离的元婴从师父体内钻出，附在我胸口的魔纹上。
“你以为自己在反抗天道？”
她的声音带着毒液，“其实你才是天道创造的终极武器。”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向天空，无数道魔纹从体内涌出，将整个修真界笼罩在血色结界中。
小丫头突然出现在结界外，她抱着白玉棺，棺中躺着幼年女尸。
“阿姊，还记得柴房的窝窝头吗？”
她将棺木推向结界，“那是用魔尊的骨血蒸的，所以你才会被选中。”
结界突然剧烈震颤，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棺盖上分裂成无数个：有的举剑自刎，有的拥抱女尸，还有的笑着将问天剑刺入小丫头心口。
师父的指尖掐住我的咽喉，却在触碰到月牙胎记时颤抖。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弑神者。”
他的声音带着释然，“动手吧，用我的血浇灌新的天道。”
我盯着他心口的伤疤，突然想起女尸临终时的话——“你杀的不是天道，是你自己”。
问天剑碎片突然脱手飞出，刺入白玉棺中的幼年女尸。
金色莲花从棺中炸开，结界开始崩塌。
我最后一眼看见师父化作黑龙，阿离的元婴被吸入剑中，小丫头抱着棺木坠入轮回台。
当我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魔渊底，怀里抱着小丫头的布偶。
柴房的木门虚掩着，透进一缕晨光。
我摸向心口，那里的魔纹变成了金色莲花，而窗外，传来阿离喊我吃饭的声音。
09 天道之女晨光从柴房缝隙钻进时，我听见阿离的脚步声近了。
她推门的刹那，我将问天剑碎片藏进布偶，却发现她的琉璃剑正对着我的咽喉——剑尖凝着魔尊的魔纹，与我心口的金色莲花形成镜像。
“三千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