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突然回到三年前的雨夜,她发着高烧给霍景深打电话,得到的是“别闹,我在陪小羽拍戏”。
此刻男人的眼泪却让她心口发紧,她强迫自己想起他说“商业联姻”时的冷漠。
“霍先生该找的是林小姐。”
她抽出被攥红的手腕,棉签上的血迹晕开,“或者,该找你的律师——毕竟离婚协议上写着,我们互不干涉私生活。”
霍景深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碎:“你知道我为什么总去看林小羽拍戏吗?
因为她说话的语气像你,低头时的弧度像你,连无名指上的戒指都被我要求戴成你的尺寸。”
他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纹着极小的“W”,“可假的终究是假的,我连你设计时会咬笔帽的习惯都记错了……”苏晚晴的呼吸骤然停滞。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他身上的雨水味,像把钝刀在心脏上拉锯。
她想起离婚后第一次在珠宝展遇见,他盯着她的作品说“毫无灵气”,却在深夜让人匿名买下所有展品。
“晚晴,给我个机会。”
霍景深掏出那份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迹,“这三个月我每天都在写检讨,写我有多混蛋,写我发现你设计图里藏了多少我们的回忆——”他翻到最后一页,纸角画着简笔小人,女孩戴着凤凰项链,男孩在旁边笨拙地递花。
苏晚晴的视线模糊了,那是她离婚当天画的,以为永远不会被看见。
窗外的雷声渐渐平息,苏晚晴忽然想起工作室保险柜里的商标注册证。
“晴深”早已过期,可新注册的“涅槃”,申请人姓名栏里,她鬼使神差地填了“霍晚晴”。
<“先处理伤口。”
她别过脸,指尖轻轻碰了碰他锁骨的纹身,“然后……重新追求我。”
霍景深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光,他抓过她的手,在消毒棉签的刺痛中笑出声:“好,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送你一件礼物——不需要。”
苏晚晴打断他,从颈间摘下银戒,“你只需要记住,现在的我,不是会在原地等你的苏晚晴了。”
她看着他受伤的手,忽然凑近,“不过……如果你能学会欣赏我的设计,或许可以给你个试用期。”
男人郑重地点头,指腹轻轻摩挲她无名指上的银戒。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