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挂了星灯,一起求了护身符,一起吃了沈清荷从未敢尝试的街边小吃,一起看了变戏法……忽而,齐云隔着衣袖轻轻牵住沈清荷的手腕,拉住她往一旁桥头走去。
沈清荷从未见过男子如此大胆,羞红了脸颊。
“齐大郎君好大的胆子。”
沈清荷故意冷下声线,挣开手腕道:“你我二人这般、不合礼数……”话未说完,齐云再次抓起她手腕往桥下跑,因跑得匆忙,她的绣鞋跑掉了一只,却在拐角紧急停顿撞进个温暖的怀抱。
齐云伸出食指置于她的唇边,低声道:“我看见了沈府的仆人正往这边赶。”
话音刚落,沈清荷便听见桥上传来府中婆子的呼喊声。
黑暗里心跳声震耳欲聋,齐云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清荷可知,陇西有种夜光砂?”
他从怀中掏出个锦囊,倒出的粉末在掌心发出幽蓝微光。
沈清荷好奇去碰,指尖相触的瞬间,齐云突然收拢五指,将她整只手包住。
沈清荷一脸气愤,挣脱怀抱,低声怒道:“齐大郎君请自重,我虽心悦郎君,却不似郎君在陇西见过的女子那般随便。”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珊瑚镯,轻轻戴于她腕上,道:“清荷,我知道你是为两月前未赴约而生气,也知你是为两月未通书信而生气,更知你是从那些小厮丫头口中听来的关于陇西民风的传言而生气。”
在齐云的一番解释下,困扰沈清荷两月的疑惑得解。
原是两月前,齐云邀约清溪桥相会,实则为了商量让其父亲请旨赐婚之事,但未等到沈清荷赶到,追风将齐云唤回,是那烬城突闹匪患,齐云未来得及告别,连夜前往烬城剿匪。
这一去便是两月,今日回云殇,便匆忙赶往尚书府,见那侧门增加了守卫,便知应是二人书信之事被沈尚书发现,于是从小厮口中得知沈清荷今日在西郊,便匆忙寻来。
又一簇烟花升起时,齐云借着光亮看清了沈清荷垂眸浅笑,似是默许了他提亲之事。
齐云开心得像个孩子,此刻的他真想将沈清荷高高举起,又想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但又止于礼教,微微躬身行礼。
为她戴上狐狸面具,将自己的鞋为她穿上,隔着衣袖轻拉住她的手腕,伏在耳边低语:“荷儿,你且先回去,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