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周一起挑的鲜花,如今已经蔫得不成样子。
我径直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行李,却在打开衣柜时愣住。
顾承泽的衣服整整齐齐挂在左边,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一丝不苟。
而我的衣服被他用防尘袋一件件套好,连真丝裙的褶皱都熨得平平整整。
手机又震起来,苏苏直接打了电话过来:“阮阮你别难过,那种渣男不值得......我没事,”我打断她,把最后一件大衣塞进行李箱,“帮我个忙,联系下你表哥的律师事务所,我要把名下的甜品工作室完全独立出来。”
挂掉电话,我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还放着我们最后一张合影,去年圣诞节在北海道,我裹着红色围巾靠在他肩头,他的嘴角有罕见的温柔弧度。
现在相框玻璃上落了一层薄灰,显然很久没人碰过了。
我伸手想把它塞进垃圾桶,却鬼使神差地翻开了背面。
照片后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等春天来了,带阮阮去看樱花。”
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像是很久以前写的。
心脏突然像被针刺了一下,我慌忙把相框扔进行李箱。
现在装什么深情?
明明是他先不要我的。
收拾到书房时,我在抽屉最里层发现一个牛皮纸袋。
拆开后,一张医院的预约单滑落出来:人工流产手术预约确认,患者:阮诗雨,时间:2022年11月15日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那天我拿着验孕棒,想给顾承泽一个惊喜,却在他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看见他和林薇头碰头说着什么。
林薇突然凑近他耳边,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就像在接吻。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坐在妇科诊室里对着医生说:“我不要这个孩子了”。
手术那天我一个人去的,麻药过后疼得直冒冷汗,却接到顾承泽的短信:“今晚加班,不用等我吃饭。”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叮”的一声,手机弹出微博特别关注提醒。
顾承泽更新了动态,是转发林薇的九宫格照片。
她戴着卡地亚最新款项链对镜自拍,配文“谢谢某人的礼物”。
而顾承泽的转发只有一颗爱心。
我盯着那条动态看了十秒,然后平静地截图,发到自己沉寂多年的微博账号上。
附文:“恭喜顾总得偿所愿,希望您的新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