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拾娘秀莲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极品土肥圆,带崽二嫁上巅峰全文》,由网络作家“木叶萧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大的树木遮住了阳光,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地上的枯叶,潮湿又松软。“蘑菇!”程拾娘高兴得两眼放光。四个儿子慌忙拉住她说:“娘,不能吃的,你忘了吗?去年咱村人采蘑菇吃,被毒死好几个!”程拾娘被四个大小伙子架着,挣脱开说:“别拉拉扯扯的!”四头胆怯地看着娘,她早上没吃饭,应该是饿狠了吧!他挺起胸膛,目光坚定:“娘,我晚上的饭,让给你吃!”程拾娘:这孩子不会以为我要寻死吧~!心里有些淡淡的感动。但依然神情冷淡的说:“你们四个都给我记清楚了,这些红伞伞白秆秆的不能吃,吃了就躺板板,进棺材,这是四孢蘑,草菇,牛肚菌,都能吃!”四个儿子将信将疑,但又不敢反驳,一个字不落地狠狠地记在了心里。“采蘑菇去吧!”程拾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酸痛的腿:这...
《穿成极品土肥圆,带崽二嫁上巅峰全文》精彩片段
高大的树木遮住了阳光,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地上的枯叶,潮湿又松软。
“蘑菇!”程拾娘高兴得两眼放光。
四个儿子慌忙拉住她说:“娘,不能吃的,你忘了吗?去年咱村人采蘑菇吃,被毒死好几个!”
程拾娘被四个大小伙子架着,挣脱开说:“别拉拉扯扯的!”
四头胆怯地看着娘,她早上没吃饭,应该是饿狠了吧!
他挺起胸膛,目光坚定:“娘,我晚上的饭,让给你吃!”
程拾娘:这孩子不会以为我要寻死吧~!
心里有些淡淡的感动。
但依然神情冷淡的说:“你们四个都给我记清楚了,这些红伞伞白秆秆的不能吃,吃了就躺板板,进棺材,这是四孢蘑,草菇,牛肚菌,都能吃!”
四个儿子将信将疑,但又不敢反驳,一个字不落地狠狠地记在了心里。
“采蘑菇去吧!”程拾娘一屁股坐在地上。
揉着酸痛的腿:这身肉,累死老娘了!
她以前减肥的方法就是躺平+绝食。
现在躺平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将绝食进行到底!
她靠在大树上,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枯叶,下面露出了一块东西,她定睛一看,是竹笋。
这没竹子呀,她好奇地凑过去看。
这东西表面有一层细密的纹路,闪着光泽。
好像在老妈的医典书籍上见到过,她扒拉开枯叶,小心地把整棵剜了下来。
这是天麻!
野生的天麻,即使在古代也价格不菲。
发财了!
她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老天爷真是眷顾穿越者。
她仔细回忆着,野生天麻分布较为零散,不会成片出现,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朝枯叶厚重的另一棵大树下走去。
仔细地翻找,终于又找到一棵。
“你们过来,别采蘑菇了!”程拾娘喊道。
四个儿子赶忙背着背篓冲了过来。
程拾娘把手里的东西给他们看,说:“在这附近找这种药材......”
四个儿子也不问是什么,娘让找就死心塌地找。
几个人撅着屁股,仔细地翻找。
突然四头惊叫一声:“娘,我找到一棵!”
程拾娘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去,竟比自己找到的那两棵还要大。
程拾娘大喜,高兴地拍了一下四头的屁股:“好小子,眼不大,挺聚光的!回家给你做蘑菇吃!”
四头咧咧嘴:娘这是在夸自己吗?
就当是吧!
他又去别的地方找了。
几个人眼都看瞎了,再也没找到一棵。
程拾娘看了看天色,得赶紧离开这里了:“收工,回家!”
四个儿子一动不动,既然是药材,就一定能卖钱,只找到三棵,他们才不肯罢休。
程拾娘高声骂道:“你们几个是想喂狼吗?”
儿子们立刻爬起来,背起背篓就往山外跑......
快出山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阵野猪的吼叫。
“以后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许进山!”程拾娘严厉地说。
四个人都重重点头,野猪的怒吼,瞬间就断了他们再次想进山的念想。
“娘,为何你敢进山呢?你怎么会认识那么多的蘑菇呢?”
刚刚被表扬的四头,异常兴奋,问题出奇地多。
其他三人也看着娘,这也是他们想问的。
“臭小子,你外公是郎中呀,我小时候天天跟着他进山,我又不傻不呆的,还能一点本事也学不会?”
程拾娘信口胡诌。
四个儿子看娘的眼神,都不灵不灵的。
不过,除了四头,其他三人已经下了决心,即使把蘑菇背回家了,他们也绝不会吃的。
自家就住在山脚下,出了山,没多久就到家了。
远远地就看到秀莲抱着孩子在门口,走来走去,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传了过来。
秀莲看到婆婆回来了,小跑着飞奔过来。
“娘......”
秀莲一头汗,带着哭音喊。
怀里的孩子哭得声嘶力竭,马上要厥过去了......
程拾娘心疼不已,小鸡仔似的娃,可别哭坏了,她三步并两步接了小娃娃。
小娃娃像是被按下了开关,立刻就不哭了。
程拾娘欲哭无泪:
到底谁才是她的娘呀?
程拾娘带小娃进了屋,喂了奶,她立刻就睡了过去。
把奶奶当亲娘,这谁受得了呀!
这不剥夺了人家秀莲做母亲的权利了吗?
让秀莲产奶,刻不容缓!
她走出去,就见四个人远远地看着一筐蘑菇,面露恐慌。
四头正在摆弄那三棵天麻。
她疾步走过去,把四头手里的天麻拿了说:“收起来,吃完饭给你外公掌掌眼。”
“洗蘑菇,准备做饭!”她对盯着蘑菇的四个人说。
谁都不敢出声,为了不被骂,大头利落地去打水,二头去拿柴,三头去拿洗菜木盆。
秀莲满脸惧色地拿起了蘑菇,放到了木盆里。
“娘,咱真的要吃吗?”秀莲抖着声音问。
“吃!”
秀莲的脸一下就垮了,望了望里屋炕上的孩子,心里想,跟婆婆死在一起,也值了!
程拾娘进屋翻箱倒柜找到一个猪油罐子,刮了半天,刮出一点大油。
在程拾娘的指导下,秀莲开始做饭。
大头烧火。
三个儿子蹲在灶屋门口,惊愕地看着。
给蘑菇焯了水,攥干水分。
煮了一摞方面便饼,捞出来。
热锅,放大油,扔上一把野葱,倒入蘑菇,翻炒几下,在上面盖了煮好的面条。
沿锅壁淋上半碗水,盖锅。
一股香气从锅里飘出来,太香了,四头控制不住口水,脚下已经流了一大滩。
程拾娘真怕他脱了水。
锅里滋滋响了,掀开锅,翻炒两下,盛到一个大盆里,喷香!
只有四头蹿了过去,兴奋地转着圈大喊:“娘,蘑菇面,太香了!”
其余三个都要掉泪了,面饼本来能吃的。
娘为何要跟蘑菇一起炒?
程拾娘率先用筷子挑了一碗,刚要吃,就被眼泪汪汪的大头拦住:“娘,你不能吃,我先吃!”
秀莲赶忙上前视死如归地说:“娘,我先吃!”
“大哥,大嫂你们还有妮儿,我吃!”二头凑上来,咬牙说。
“我和二哥一起吃!”三头下定决心,要死一起死!
二头和三头抢过她的饭碗,狠狠地吃了两大口,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太好吃了!
能吃到这样的饭,死也瞑目了。
两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大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们,心想,他一定会照顾好娘和四弟的。
秀莲和四头也哭了。
在生死面前,四个兄弟如此团结!
在现代见过太多为了一点利益,亲兄弟反目成仇的。
程拾娘有些感动。
过一会儿,两个人生龙活虎地蹦了起来,激动地抱在一起。
“没死,真没毒!”
程拾娘笑骂:“老娘要想毒死你们,你们活不到现在!”
六个人围坐在石桌前,吃的抬不起头来。
程拾娘吃了一碗,四头抢着要给她添饭。
她拼命护住饭碗,绝食计划不能停,她吃了这顿,就要减肥的。
吃完饭,程拾娘大手一挥说:“你们四个收拾家里,秀莲去挑些大的蘑菇,挑两份,跟我去一趟里正家。”
几个人满口答应。
程拾娘带着秀莲到了程里正家。
程拾娘先去了羊圈看小羊。
秀莲说:“里正爷,我娘给您带了些蘑菇来,能吃,我家刚吃过,没毒的!”
见春花奶的脸色有些难看,赶紧解释。
村里人吃蘑菇出事以后,咒别人死,就说让人吃蘑菇!
程里正慌忙放下饭碗,看了看背篓里的蘑菇,和上次毒死人的蘑菇不一样,才放下心来。
秀莲是这个实诚人,不会骗人!
那边程拾娘已经给母羊的臀部和小羊的脐带处消了毒。
程里正见程拾娘从羊圈里出来,笑着问:“拾娘呀,都挺好的吧!”
程拾娘笑责怪道:“叔,你们也太懒了吧,草该换换了,太潮了羊要生病的!”
“好,这就换。老婆子,赶紧拿碗,挤奶,别让秀莲等着!”
程里正笑呵呵地说。
秀莲红着脸,不知道该怎样感谢里正。
“昨日,咱家这母羊生小羊,差点都死了,你娘三下两下就给整活了,你娘真长本事了......”程里正大笑着说。
秀莲惊愕地看着程拾娘。
娘竟然会给羊接生?
秀莲端着奶和程拾娘出了里正家。
“你回家吧,我去趟你外公的药铺!”程拾娘说。
秀莲答应一声,匆匆忙忙地往家去了。
程老头的药铺在村东头,三间泥坯房。
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程郎中,你闺女丢人现眼满街追男人,我说两句,举起棍子要打我,我差点被她打死,哪有这样的儿媳妇呀?”
李婆子怒声说道。
程老头心里一阵高兴,闺女敢反抗打婆母了?
他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
脸上却平静地说:“她都分出来了,日子过啥样,那是她自己的事,你以后少去她家就好了,否则她撒起泼来,我管不了呀!”
“你,你就是不管!”李老太气的脸都红了。
以前她来找程老头告状,老头都是低三下气的赔礼道歉,有时候还给点东西,这次竟理直气壮了!
程老头无奈地摊摊手。
“好,咱们走着瞧......”
李老太气呼呼地出了屋子,正好碰上程拾娘。
她白了程拾娘一眼,狠狠地呸了一声。
程拾娘白了她两眼:呸,呸,呸......
程老头在屋里咧嘴笑,嘴唇生疼的!
这孩子,下手真狠!
“爹,我来给您送点蘑菇来!”
程老头身子一凛:这是盼着我死吧?
就算是闺女给送毒蘑菇,那也是闺女的一片孝心。
程老头欢欢喜喜地拿出了藏了好久的两块饼子,闺女每次来,都要吃点好吃的,否则就不高兴。
“闺女来了,爹给你留的!”
程拾娘推回去说:“我才不跟老头争零嘴呢,你留着吃吧!”
程老头一愣,这真不是以前的大闺女了。
他激动的要流泪。
“爹,爹,给你看个好东西......”程拾娘拉着他进了西边的药房。
她从背篓里拿出用大叶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天麻。
程老头捧着天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久,慌忙包好,惊声问:“哪里来的?这是,这是天麻吧?”
“上午,我去山里挖到的!”
“啊......你进山了?”程老头的脸一下就变了。
山里野兽那么多,程里正家的大强,去山里被野兽袭击了,到现在还下不了炕呢。
“就在浅山转了转,我运气好!”
程拾娘笑嘻嘻地说。
“以后可不能进山,啥都没命重要!”程老头严肃地说。
“记住了,爹别啰嗦了,这个能值多少银子?”
程拾娘迫不及待地问。
程老头摸着肿了老高的上嘴唇,努力压抑着兴奋:“闺女,爹没见过这么大的!”
野生天麻很珍贵,普通人家是用不起的,他学徒的时候,在东家的铺子里见过,但也没这么大。
程拾娘心里一喜,把东西包好,塞到了背篓里。
李秀才从东边屋里下来,瘸着一条腿,一蹦一蹦地过来了。
“李瘸子,还我的钱!”程拾娘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
“放开,男女授受不亲啊!”
李秀才慌忙往后退。
“呸,少废话,先把骗我的钱给我!”说完,程拾娘就要摸他的腰。
“闺女,闺女,我来......”
程老头才不想让李秀才脏了闺女的手呢。
程老头一把按住李秀才,推倒在了长凳上。
这么多年的气,终于可以出一把了。
从他裤腰上解下一个香囊,掏出了几块银子,递给闺女:“是这些吗?”
程拾娘掂了掂,貌似多了些,但不影响。
她塞到了口袋里说:“算你识相,我爹给你治腿,你用工钱顶药费!爹,三个月别给他发工钱!”
“好嘞!”
“啊......你们太狠了吧!”
“呸,你比我们更狠!”程老头挺挺胸膛,觉得自己今天气场一米八。
李秀才半夜要喝酒,他这个东家颠颠地去给他打酒。
就为了让他能对闺女好一些,
如今,闺女都不在意他了,他李秀才算个屁呀!
“走,跟我去看账去......”程拾娘高声说道。
李秀才嗤笑一声:你也懂账?装吧!
村东头,烈日炎炎。
安静的午后突然炸出一串怒骂声。
“李秀才,你再跑,我就锤死你个狗!”
女人鼻孔朝天地追着,碗口大的拳头乱挥,身后扬起了一阵尘土。
“捶死我也不娶你个肥婆娘!我一世的清名都被你毁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又丑又胖,还想嫁人?”
李秀才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跌跌撞撞地跑着,边跑边捂紧了小包裹。
“不成亲,那你把银子还给老娘......”
程拾娘边喊边追,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
“娘,咱回家吧!”
身后的大儿子李大头涨红着脸,心一横跪在地上,生生拖住了程拾娘。
“我的终身大事轮不到你们插手......”
程拾娘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李大头躲都不躲。
已经被打习惯了,躲的话,娘只会打得更凶!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娘这几年特别喜欢读书人。
外祖父家在村东头开了间药铺,抄方子的先生已经被娘追走五个了,这次找了个老秀才,是个鳏夫,本以为能尘埃落定,没想到只惦记她的钱......
李大头满眼哀求地看着亲娘。
这时从程拾娘身后蹿出三个半大小子,满身尘土,衣衫凌乱,喘着粗气异口同声地说:“娘,我们截住李秀才,他说就算把他的腿打断,也不娶你......”
程拾娘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给吵醒了。
不是正在过年吗,怎么有哭声?
她不是正在被亲人轮番批斗催婚吗?
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嘟囔道:“别催了,我还年轻,只想搞钱......”
不对劲!
程拾娘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再次晕过去。
四个穿着破旧衣衫的男子正跪在她面前,泪眼婆娑地盯着她哭。
见到她醒了,四个人立刻膝行到她床前。
“娘,大头再也不拦您了,您想嫁谁就嫁谁,千万别死......”
“娘,二头不明白,李秀才又老又丑,头上还有虱子,您到底喜欢他啥呀......”
“娘,那男的偷钱,三头打断了他一条腿,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吧,别打哥哥弟弟们!”
“娘,四头两天没吃饭了,好饿......”
不是,这是怎么一回子事?
程拾娘脑瓜子嗡嗡地,接收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她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穿成了四个儿子的娘!
原身也叫程拾娘,长得满脸横肉,前些年夫君出去学本事,一走数年,人们都说他死了。
程拾娘带着四个儿子,却非要找个读书人嫁了。
人家不乐意,她就撒泼耍横,从威逼利诱发展到强抢民男,成了全村人尽皆知的笑柄!
这次被男人骗了,原身拖着一身肥肉追人,不料把自己追猝死了,就被她穿了过来......
“不是,别人穿越都是闭月羞花,为什么到我这,就长成了倭瓜?”
程拾娘捏着身上的游泳圈,一脸的不可置信。
半晌,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脸盖住了。
“肯定是做梦呢,再睡一会儿。”
四个儿子见娘没骂人,还捂住了脸,吓得瑟瑟发抖。
娘,真的生气了!
娘应该骂他们是狗,要锤他们的。
她没骂......
这下醒来要被打死了!
“哇......”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声柔弱的小婴儿的啼哭声吵醒了。
程拾娘猛地坐起身,看到一个瘦削苍白的女人,缩瑟着脖子,怀里抱着个东西,哭声就从她怀里传出来的。
这是梦醒了?
她老妈是个名医,自己开了家医院,一心想让女承母业。
虽然后来她跑去报了兽医专业,可从小没少听医院里孩子的哭声!
然而,当看到躲在屋外头的一二三四头,她突然意识到。
不是做梦,她真的穿越了!
面前抱着孩子的女人,正是原身的大儿媳妇秀莲。
看到程拾娘醒过来,她哆嗦了一下,把怀里的孩子死死按住,颤声哀求:
“娘,您别生气,是妮儿吵到你了,我,我这就不让她哭了......”
说完,她目光直了直,用手紧紧捂住孩子小小的口鼻。
“不哭了,这就不哭了......”
小破被里一阵翻腾踢踏,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吭吭的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喘不过气了。
程拾娘被吓了一跳:“你要把它憋死了!快给我......”
突然一阵电流从后脊骨钻了出来,像火烧一般,从里到外给她电了个透!
这,啥意思?
哪来的电啊?
秀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了,哭道:“娘,妮儿出生才十天,您别把她喂狗,我多干活,少吃饭,下一胎一定生个儿子......”
程拾娘抚额,刚想说自己不会把孩子喂狗,可还没张嘴,那灼烧样的痛感又来了!
只得吼了一声:“快点给我,不然我真动手了!”
秀莲吓得跌在地上,半晌抖着手把孩子递给了程拾娘,然后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不能看着孩子死在自己眼前......
程拾娘接过憋得有些发紫的小婴儿,张着小嘴,却哭不出声音,还不如猫崽子大,浑身不停地发抖。
程拾娘摸摸她的小肚子,瘪瘪的。
把她放在炕上利落地包成了小粽子,搂在怀里。
小娃娃似乎是有了安全感,张着小嘴,吭哧吭哧地蹭程拾娘的胳膊。
小娃娃太虚弱了,再不给吃的,恐怕就......
秀莲还在月子里,她生下了闺女,原身连口热粥都没让她喝,骂骂咧咧地把她打了一顿。
李秀才这几天分散了原身的精力,否则这女娃早被喂了狗!
程拾娘真特么的想锤死原身。
当务之急,先救小女娃!
“那啥,有人吗!”
“娘!娘!我在!娘!”
四个儿子破门而入,从高到低呼啦啦站了一排,后面跟着满脸泪痕被强拉回来的秀莲。
“家里有没有吃的?”她问。
“有的有的,我给娘留了很稠的野菜糊糊......”秀莲抢先说道,特意把很稠加重了些。
婆母早上出门的时候说,她再做野菜糊糊,就把妮儿煮了吃。
可,家里真一粒米也没有了呀!
“她......得吃......”程拾娘指了指怀里的小婴儿。
还没说完,痛感又蹭地一下钻遍了四肢百骸!
她懂了。
是要维持恶人的人设,不让她随便说好话干好事儿啊!
五个人噗通一声,齐齐跪在她面前。
“娘,您不能吃她啊,这是您亲孙女!”李大头说着站起身,就要抢她怀里的孩子。
程拾娘懵了,谁说她要吃孩子了,她让他们找吃的给孩子!
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李大头接了一句。
“吃亲孙女要被戳脊梁骨的,我这就拿到野外埋了!”???
程拾娘是个暴躁脾气,听眼前的男人这么说,想都没想,伸脚就踹到他肚子上。
发现这回那痛感没出现,她明白了套路,于是放心大胆破口大骂。
“你敢埋了她,我就锤死你!”
自由年代活习惯了,最受不了愚忠愚孝!
这可是亲闺女啊,为了恶毒老娘一句话,连争也不争,当着孩子妈的面就要埋?
李大头疼的捂着肚子,后退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亲娘。
这是非要吃妮儿不可了!
程拾娘从家里走出来,迎面就是一座大山,远远看去苍翠一片,峰峦叠嶂,风景不错。
回头一看,那低矮的小草屋,显得愈加破烂不堪。
她凭着记忆,加快脚步朝村里走去。
路过一片片田地,田里的秧苗都旱的卷了叶子。
她迈着两只大脚,觉得自己像是被烤熟的母猪,这块头与这个世界多么的不匹配呀。
这个肥是一定要减的。
村里人看着都不富裕,但没人住茅草屋。
原来自家是最穷的......
村里大槐树下坐着几个纳鞋底子的婆娘,见程拾娘过来,边窃窃私语,边捂嘴笑。
“拾娘嫂子,又去找李秀才呀?”一个婆子提高嗓音喊。
顿时哄笑声一片。
程拾娘擦了把汗,仿佛没听到似的,打趣笑道:“你们谁奶孩子呀,借点奶水!”
眼睛直往婆子们的胸口扫。
婆子们和程拾娘年纪差不多,脸皮厚的很,一阵哄笑过后,她们七嘴八舌地说:
“想奶孩子,得有汉子呀?”
“里正家的母羊要下小羊崽了,你嘴馋了去讨点喝!”
“拾娘,来呀,给我们说说老秀才的事......”
......
程拾娘拔腿就走。
身后嘲笑声不断......
程拾娘:他奶奶个腿的,等老娘有空了,一个个收拾你们。
她快步进了里正家的胡同。
耳边就传来一阵咩咩咩的惨叫声。
凭着她的经验,这惨绝人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不是杀羊,就是在下小羊羔。
里正家大门紧闭,她砰砰砰开始砸门。
“里正叔,里正叔,缸子叔......”
“砸啥砸,我正生羊呢!”
里面传来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
过来一会,哗啦一声,门被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婆子站在门口,看到程拾娘,脸色一沉,就要关门,眼看就要被关上了,程拾娘慌忙伸手去掰门扇。
“哎,春花婶子,你听我说......”
“说啥说,我家缸子,就是死也不给你做李秀才的媒,你死了这条心吧!”
“磨磨唧唧,羊马上就死了,躲开......”
程拾娘高声说道,硬生生地把肥胖的身子,挤了进去。
“羊生不下来,又来个捣乱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纪春花都要哭了。
母羊从昨天就开始转圈圈,闹腾一宿,男人看了一宿,今天上午母羊又哀嚎半天,终于露点头了,羊却没了力气。
她家养过不少羊,从没出现过这个情况。
程拾娘扑通一声,跳进了羊圈,大地震了一震,母羊被吓了一个激灵,又涌出一股液体。
程缸子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看到程拾娘,脸上的愁容更盛了。
“里正叔,羊膜破了多久了?”程拾娘按了一下母羊的肚子问。
“啊......什么馍?”程里正惊诧地问。
“就是,就是这里流了多久了?”程拾娘指着母羊问。
“啊,有半个时辰了,都露了一点了,就是下不来!”程里正心疼得直咧嘴,闹不好要一尸两命呀。
“叔,快去拿剪刀来,还有一盆开水......”
纪春花将信将疑地看着程拾娘。
“老婆子,快去给她拿!”程里正吩咐道。
纪春花心里想,反正也没办法了,她和男人倒腾了半天,也没帮母羊生下来,索性就让她试试吧。
不管怎么说,她爹也是个郎中。
纪春花手脚麻利地取了剪刀,又端了一盆开水,放在羊圈里。
程拾娘把剪刀浸在开水里。
“叔,你去找点干燥的稻草来,婶子你去弄点好的食料来!”
“好,好!”
老两口小跑着去拿东西了。
程拾娘快速从空间里拿了消毒液把手消了毒,从空间里拿了一支催产剂给母羊打上。
空间升级的可真是太及时了!
她坐在地上,用两条腿环住母羊的两条后腿,熟练地把手伸到了母羊的身体里。
胎位不正。
母羊早就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动都不动,任凭程拾娘摆弄。
抱着干草的程里正,提着食料桶的纪春花呆呆地看着,为啥母羊这般听话,刚才他们两口子帮它,就跟要杀了它一样。
再看母羊身后的程拾娘,动作娴熟,眼神坚定。
过了一会儿,程拾娘才把母羊放开,站在母羊身后,用膝盖轻轻顶住羊肚子。
母羊开始挣扎嚎叫。
“出来了,头......”程里正兴奋地大叫一声。
可,前肢卡住了。
程拾娘看了一眼,这羊羔个头也太大了些。
她把羔羊重新推回去,如此反复几次。
程里正心里捏着一把汗:都出来,为何还要塞回去,往外拉呀,呀!
他心里嘀咕着,嘴上却不敢打扰程拾娘半分。
纪春花脸色通红,神情复杂,不明所以地看着程拾娘的操作。
终于,两条前肢出来了,程拾娘长呼出一口气,托住羊羔头部,随着母羊的力道,把整只羔羊拉了出来。
母羊瘫在了地上。
程里正一个趔趄,跟着瘫在了地上。
纪春花激动地直拍腿。
咋比自己生孩子都累人呢!
很快出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小羊羔一动不动,这是难产后的一种很严重的现象——假死
夭折率极高。
“拾娘呀,生出来个死的......还好保住了母羊!”程里正惋惜又庆幸。
“没死!”程拾娘笃定地说。
纪春花刚要再问,被男人拉住了,示意她不要出声。
纪春花开始打量程拾娘。
圆圆黑胖的脸绷得紧紧的,表情坚定认真,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澄澈透亮。
确实是程拾娘,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顾不得多想,又看向程拾娘手里的小羊羔。
程拾娘清理了口鼻,提起后肢,口里又排出了些粘液,把羊羔放平,分别握住前肢和后肢,向内向外一张一合,反复了十几次。
羊羔的肚皮开始动了。
程拾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袖子抹了一把汗。
“活了!真的活了......”
程里正激动得语无伦次。
纪春花忙不迭地打了一盆清水来,感激得老泪纵横:
“闺女,快洗洗手,你大强哥吃药就指着这头羊羔呢,要不是你......”
程拾娘干脆地说:“不用谢我,你答应我一件事!”
纪春花心头一凛,顿了顿说:“婶子豁出去这老脸了,去劝一下李秀才,不过成不成的,婶就不能保证了......”
程拾娘打断了她的话:“不是这事!”
“啊......”纪春花惊诧地看着程拾娘,她真想不出她还有什么正经事。
“我家大头媳妇一点奶水也没有,我想借点羊奶给小妮儿喝......”
程老头心灰意冷地低了头,他实在拿不出钱来让闺女去耍钱了。
“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想想办法也不是不可能!”
程拾娘说。
“爹,你先把李秀才弄回去,等我去把铺子里的旧账整理一下。”
“啊???”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程拾娘。
不嫁秀才了?
不打儿骂女吃小孩了?
她,她,她竟然想为铺子还债?
“闺女,你......”程老头抖着发白的嘴唇叫了一声。
他闺女不会是被换芯了吧!
“爹,铺子里因为我,才欠下这么多债......”
程拾娘刚有点感动,才一开口,后背的痛感又来了,于是忙不迭地加上一句,“还不是你惯的!”
“啊......”程老头仰天号哭起来,“我就说嘛,我闺女还是我闺女,老天爷......”
扑通一声,程老头太激动,竟然一下晕死了过去!
“爹......”
“外公......”
“程东家......”
院里乱成一团。
众人七手八脚地扒拉地上的程老头。
“都别动!”
程拾娘高声喝道,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众人推开。
刚才程老头直直地栽倒在地上,为了避免二次伤害,不能动他。
程拾娘煞有介事地捏住老头的手腕,做个起脉的动作,但是片刻之后就放下了——摸不着,自己手上都是肉!
算了还是来直接的比较好,她扑通跪在地上猛做胸外按压,偶尔还掐几下老头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程老头眼角喷出几滴老泪,人还没醒,嘴里幽幽吐出一句话:“再掐,就真的死了!”
“可算醒了我天......”
程拾娘真要累哭了,她后悔没跟着妈妈多学些医术,真要用的时候,她只会这几招。
“那啥,爹你是郎中,以后把医术都传给我呗!”程拾娘说,想了想怕被电,又赶紧加了一句,“你都老得不行了,就在家数钱吧!”
“好闺女......”程老头老泪纵横,顶着掐烂的人中坐了起来,拉着闺女的胳膊说:“等爹有钱了,一定把全天下的秀才都给你娶回来!”
程拾娘:......
送走老头之后,程拾娘是真饿了。
她在屋里翻箱倒柜,可除了空罐子破碗和灶台上的一层灰,家里什么干粮都没有。
秀莲战战兢兢地看着婆母,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好像又一样。
“娘,您饿,您先吃口粥......”
程拾娘见秀莲饿得面黄肌瘦地盯着自己看,想起被电的事,她调整了一下气息粗着嗓子道:“那东西狗都嫌弃,我才不吃!”
还好,后背一切如故,没啥异样,她放松了神经,“你去吃了,再给我弄别的来!”
秀莲惊慌失措地低头搓着衣角:“娘,这是最后的粮食了,吃完家里什么都没了......”
“啰嗦啥,让你吃了!立刻,马上!”
程拾娘拔高了嗓门。
秀莲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跑向灶屋,端起野菜粥,鼓足勇气,闭着眼,三五口喝了下去,轻轻把碗放下。
转身出来领骂,却见院子里空无一人。
程拾娘早就进了屋,她心里惦记着空间里的东西。
闭眼,深呼吸,动用意念后,果然出现了一扇门,推门进去,她环顾了四周,这不是老妈医院里的那个小超市吗?
零食,妇婴用品,日常用品都有!
她踱步走了进去,手放在货架上,兴冲冲走了一遭,扯了一大包方便面,嘚嘚瑟瑟笑着走了出来。
还有啥事儿比饿的时候吃泡面更爽的!
院子里站着的秀莲惊悚地盯着她脸上的笑,嗷的一声,跑出了院子。
迎面碰上送老头回来的四个儿子。
“不好了......娘,娘疯了......”秀莲蜡黄的脸上透着惨白。
四个人一路上都在琢磨,到底是娘疯了,还是他们耳朵有了毛病,听秀莲这么一说,他们四个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娘被气晕后,中邪了!
四个人紧张地跑进了院子。
见四个小子疯跑着进来,程拾娘扭头说:“你们去灶屋把这个煮了......”
程拾娘把桌子让出来,露出了一摞方方正正的面块,旁边还有几个小袋子,里面放着一些粉末碎菜。
五个人都傻掉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瘦瘦矮矮的四头,他抹了一把鼻涕,兴奋地弹跳着跑过来说:“娘,这是什么呀?”
“方......方方的面!”
程拾娘慌忙侧身,护住怀里的东西,生怕少年一激动,把鼻涕甩到面饼上了。
“你们还愣着做啥,还不快去煮面!”
秀莲慌慌张张地走上前说:“娘,我、我去煮......”
程拾娘发现不和他们吼叫,兄弟几个就跟没长耳朵似的,啥事都等着大儿媳妇做。
她可是刚生过孩子!
“几个大男人都是死的呀,非要你动手?你去屋里看孩子......”
程拾娘又吼了一嗓子。
自从秀莲来了家里,四个男人连同她这个婆婆,就跟残废了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秀莲看着婆婆,做梦一样,害怕又激动。
四头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已经喜滋滋地接了面饼,去了灶屋。
三个哥哥疑惑又惊恐地跟着进了灶屋。
秀莲白着一张脸,眼神复杂地看着婆母。
程拾娘摸了一下板的有些僵硬的脸说:“你,进屋去看看宝宝吧......不许让她哭!”
秀莲更加惊愕不已,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婆母疯了,她竟然叫妮儿为宝宝?
妮儿在婆婆嘴里,是贱蹄子,是赔钱货,是骚货......
不管是谁疯了,反正现在的婆母挺好的。
秀莲抹着泪进了屋。
程拾娘打量了一下院子。
正屋两间草屋,摇摇欲坠。
院子左右各搭着一个棚子。
左边棚子有个破门,斜歪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了。
右边棚子没门,腾腾的浓烟从棚子里涌出来,四个儿子正在煮面。
最南面用破泥砖垒了齐腰高的围墙。
以前养鸡,后来鸡被原身炖着吃了,就空了。
这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
还有原身爹那百十两的银子要还,苍天呀,大地呀,她不就是违背了母命,选了兽医专业吗?
老天爷何必要这么惩罚她呢?
四头雀跃着从灶屋里蹿出来,惊喜地叫着:“娘,快来吃方方面,可香了......”
程拾娘低下头看了看,肚子挡住了视线,看不到脚面。
苍天啊,这饭,她绝对不能吃!
她咽了口口水说:“我不饿!你们吃吧!老娘要减肥!”
“啊......”三个端着粗瓷碗的儿子,齐齐地惊叫出声。
娘,还有不饿的时候?
程拾娘不理他们,转身去了东边的灶屋,土砖上斜着一口缺了角,四周满是裂痕的大铁锅,还有一口水缸,一个树墩子切菜板上,放着一把砍柴刀。
这个生存条件,程拾娘真想立刻自尽。
铁锅里干干净净,像是被狗舔过的一样。
外面是四个儿子,呼噜噜狼吞虎咽的声音。
程拾娘猛地转身,肥大的衣角正好挂在破铁锅的缺角上,砰的一声,土砖轰然倒塌,铁锅落下去,锅底掉了。
三个儿子嘴角都挂着弯弯的面条,惊恐转身。
四头已经躲到三个哥哥身后了,抱着头,偷偷看发怒的娘。
果然娘说话都是反的,让他们吃,他们就不能吃!
娘打他们的时候喊着别跑,他们要跑得飞快,否则要被打死!
怎么办,今天实在没忍住吃了面,要被娘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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