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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太乖,拽哥强制上位谈霁礼许恩棠

旬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空气凝滞了几秒,最终被陆襟的声音打破。“为什么要离婚?因为昨晚的事?”许恩棠抬眼,直直地看着陆襟,眼中那丝事后的缱绻还没完全消散,清透里带着真诚。“你跟我结婚是不是因为喜欢我?”陆襟皱了皱眉,一时没有回答。许恩棠扯了扯嘴角,有点想笑。她何必多此一问。陆襟眉间的折痕更深,“我不同意离婚。”许恩棠没有说话。这时,陆襟的手机响起。许恩棠从他怀中起身。陆襟握住她的手臂,“去哪里?”许恩棠:“你不接电话么。”两人僵持着,陆襟的电话一直在响,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电话自动挂断后,铃声终于结束,随后又响了起来。片刻后,陆襟松开许恩棠的手臂,烦躁地拿起手机。许恩棠瞥到一眼来电显示。是他发小的打来的。陆襟接通电话:“你他/妈找我最好有正事。”没有了桎梏...

主角:谈霁礼许恩棠   更新:2025-04-07 2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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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谈霁礼许恩棠的女频言情小说《青梅太乖,拽哥强制上位谈霁礼许恩棠》,由网络作家“旬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气凝滞了几秒,最终被陆襟的声音打破。“为什么要离婚?因为昨晚的事?”许恩棠抬眼,直直地看着陆襟,眼中那丝事后的缱绻还没完全消散,清透里带着真诚。“你跟我结婚是不是因为喜欢我?”陆襟皱了皱眉,一时没有回答。许恩棠扯了扯嘴角,有点想笑。她何必多此一问。陆襟眉间的折痕更深,“我不同意离婚。”许恩棠没有说话。这时,陆襟的手机响起。许恩棠从他怀中起身。陆襟握住她的手臂,“去哪里?”许恩棠:“你不接电话么。”两人僵持着,陆襟的电话一直在响,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电话自动挂断后,铃声终于结束,随后又响了起来。片刻后,陆襟松开许恩棠的手臂,烦躁地拿起手机。许恩棠瞥到一眼来电显示。是他发小的打来的。陆襟接通电话:“你他/妈找我最好有正事。”没有了桎梏...

《青梅太乖,拽哥强制上位谈霁礼许恩棠》精彩片段

空气凝滞了几秒,最终被陆襟的声音打破。
“为什么要离婚?因为昨晚的事?”
许恩棠抬眼,直直地看着陆襟,眼中那丝事后的缱绻还没完全消散,清透里带着真诚。
“你跟我结婚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陆襟皱了皱眉,一时没有回答。
许恩棠扯了扯嘴角,有点想笑。
她何必多此一问。
陆襟眉间的折痕更深,“我不同意离婚。”
许恩棠没有说话。
这时,陆襟的手机响起。
许恩棠从他怀中起身。
陆襟握住她的手臂,“去哪里?”
许恩棠:“你不接电话么。”
两人僵持着,陆襟的电话一直在响,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电话自动挂断后,铃声终于结束,随后又响了起来。
片刻后,陆襟松开许恩棠的手臂,烦躁地拿起手机。
许恩棠瞥到一眼来电显示。
是他发小的打来的。
陆襟接通电话:“你他/妈找我最好有正事。”
没有了桎梏,许恩棠起身,随意捡起件衣服披上。
她隐约听到“赵漫诗”三个字,指尖顿了顿。
基本都是对面在讲。
几句后,陆襟挂了电话,拿起衬衫。
许恩棠语气平静地问:“要出去?”
陆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再说。”
**
陆襟走后,许恩棠强忍的平静终于维持不下去,眼泪落了下来。
她早该知道的,喜欢陆襟的人那么多,他那样的浪子怎么可能回头。
就算回头,也不会是为她。
这夜,许恩棠做了很多梦,都是关于陆襟的。
她梦到他们初见的情景。
那是他们12岁,在她爷爷的葬礼上。
她一直接受不了疼她的爷爷离开,又怕奶奶看到她这样更伤心,就一个人跑去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坐着。
不远处,一个穿着白t的少年正在打电话,不是本地口音,带着一脸张扬与桀骜。
“你以为我想来这个破地方?还不是老爷子非要带我来。”
许恩棠很想反驳,黎城才不是什么破地方。
这里有她的爷爷奶奶。
想到爷爷,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没过多久,许恩棠的余光里出现了白t。
“许什么棠?”
许恩棠抬头,是那个少年。
她哽咽着问:“你认识我?”
少年:“你奶奶在找你。”
许恩棠想起来这次有爷爷生前的好友带着孙子从北城过来参加葬礼。
“麻烦你跟她说,我等等就回去,不用担心。”
“行。”
少年走后,许恩棠忍不住啜泣起来。
没想到几分钟后,他去而复返。
许恩棠擦了擦眼泪,疑惑地看着他。
少年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点了几下手机拨通了个电话,打开免提。
电话里很快有声音传来。
“喂,阿襟,刚打完电话又想我了?”
少年抬眸看向许恩棠,把手机朝向她,对电话里说:“讲个笑话听听。”
他想逗她开心。
这就是她陷进去的开始。
**
“棠棠,棠棠?”
睡梦中的许恩棠听到声音,浑浑噩噩地醒来。
看到眼前的人,她愣了一下。
陆襟的奶奶?
陆老太太:“我们快到了。”
“快到了?”
许恩棠下意识地看向车窗外。
黑漆漆的山路间亮着灯,是复园附近。
陆老太太:“一路很累吧,今晚好好休息。”
许恩棠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会在车里?
她正要问,发现陆老太太和她印象里不太一样,似乎年轻了不少。
而车上的屏幕显示的日期是8月26号。
现在明明是春天,四月份。
而年份居然是十年前。
屏幕上的日期出错也不是不可能。
处处透着怪异,许恩棠刚要问,车停了下来。
复园到了。
司机下车过来打开车门。
陆老太太:“走吧。”
陆老太太的腿脚不太好,许恩棠习惯性地扶她。
下车后,她瞥见司机从车上拿下个行李箱,很眼熟。
那是她曾经用过的。
又想起车上显示的8月26号,许恩棠陡然愣在原地。
这场景......像是她刚来北城那天。
怎么可能??
见她突然停下来不走,陆老太太喊她:“棠棠?”
许恩棠回神,试探问:“我以后住这里?”
陆老太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不管这是梦还是真的,许恩棠都不想像十年前那样走进复园、再遇到陆襟。
但都已经到门口了,而且她在北城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走吧。”
对上陆老太太怜爱的目光,许恩棠终是走上台阶。
**
陆老太太出了趟门精力不济,交代了几句就去休息了。
带许恩棠去住处的是周姨。
一切都和她记忆里一样,房间也是那个房间。
等周姨离开后,许恩棠反复确认,这不是在梦里。
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被陆、谈两家接来北城这天。
许恩棠的爷爷和陆、谈两家的老爷子至交好友。
三人是下乡的时候认识的。
她的爷爷在她12岁就去世了。
四年后,奶奶也走了。
奶奶病危之际把她托付给了陆、谈两家。
于是16岁的许恩棠被接来北城。
两家都想让她去住,听说陆、谈两家的老爷子为这事差点吵一架。
那时候打电话问许恩棠的意见,许恩棠也没什么想法,就说都行。
最后两家说好,让她轮着住,一家两个月。
也就是从住进复园开始,许恩棠一直跟在陆襟身后。
偏偏重生在这个时候,要是再早一点,她就会说,她要住谈家。
要是再早两个月,她还能再见一见奶奶。
重生的第一晚,许恩棠毫无睡意。
想到爷爷奶奶,想到陆襟,她百感交集,哭了一场。
翻来覆去到凌晨,实在睡不着的许恩棠离开房间。
陆老太太是南方人,复园是按照陆老太太祖上的园林复刻来的,十足的江南园林样式。
复园里有一片种满睡莲的池塘,那是许恩棠最爱去的地方。
她来到池塘边,看到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
是陆襟。
他穿着身白t站在灯下,低头看手机。
一身久违的少年感仿若他们初见。
在许恩棠停下脚步的时候,陆襟就抬起了眼。
入目的是个穿着白色睡裙的纤细少女,眼睛红红的,在月光下有种易碎感。
陆襟像是在想这是谁,好一会儿才开口:“许恩棠?”
许恩棠注意到他的领口有一抹红,暧昧又刺目。
是口红印。
上一世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来北城这天是陆襟和赵漫诗分手、赵漫诗出国的日子。
他去送赵漫诗了。
那口红印也是赵漫诗留下的。
许恩棠心中酸涩。
既然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不会越陷越深了。
“熬夜对脑子不好。”
她淡淡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陆襟:?

今晚不少人都在观察许恩棠,小声议论。
尤其是女生这边,不少人产生了危机感。
“那是谁啊,以前没见过。”
“写作业为什么不回家写啊,在这里装给谁看。又是什么新招数。”
“好像是陆襟带来的。”
“什么?居然是陆襟带她来的?”
“他们什么关系啊?”
“我还以为赵漫诗出国后,孟恬最有希望呢,毕竟她跟赵漫诗是一个类型的。”
......
小姐妹过来,小声说:“我找何嘉煜打听过了,她是陆家老爷子的朋友的孙女,现在住在复园。”
孟恬:“她住复园?住多久?”
“好像是一直住。”
看孟恬的脸色不好,小姐妹安慰说:“陆襟到现在也没搭理过她,看起来是她自己跟来的。”
孟恬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她拿着手机起身走过去,挨着陆襟坐下,贴得很近。
其他女生看得眼睛冒火。
正在刷手机的陆襟懒懒地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孟恬心中高兴,问:“陆襟,打不打游戏啊?”
“我晋级赛都卡好几天了,能不能带带我?”
陆襟:“今晚没空,让何嘉煜带你。”
何嘉煜正在跟别人开黑,听到自己的名字,抽空转过头来。
孟恬笑了笑:“那算了,下次吧。”
何嘉煜知道她是冲陆襟来的,重点不在晋级赛。
“那就让阿襟下次带你。”
说完,他就继续奋战峡谷了。
一局打完,大大的“defeat”让何嘉煜的血压有点高。
这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谁这么没眼力见儿。
何嘉煜烦躁地转头,见是陆襟,瞬间没脾气了。
“怎么了阿襟?”
陆襟:“我先走了。”
何嘉煜顿了顿,问:“这么早回去?才几点啊。”
陆襟:“困了,回去睡觉。”
何嘉煜很疑惑。
不到九点就困了?
陆襟:“跟她说声我走了。”
何嘉煜:“孟恬啊?”
陆襟看着他。
何嘉煜反应过来:“哦哦哦许家妹妹是吧。”
**
接下来几天,许恩棠放学后都跟着陆襟。
不管他去哪里,她都在旁边写作业。
今晚,陆襟来参加别人的生日趴。
在一家会所里,是熟人的场子。
“怎么还有人来写作业的,里面那个是谁啊?”
“许恩棠,我们学校高二2班的。”
“不是国际部的?”
“她跟着陆襟来的。都好几天了,陆襟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居然是跟陆襟来的。陆襟喜欢这样的?”
“怎么可能!陆襟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
“那她也挺努力的。她来这种地方写作业是想吸引陆襟的注意吗?”
......
女生们议论得火热。
其中一个女生悄悄撞了下旁边一个女生的胳膊。
那女生听得投入,没有反应。
“谈霁礼刚刚走过去了。”
“哪里?”女生四处张望。
“走了。”
“啊啊啊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想让你看的,但是你听八卦听得太认真了。”
......
郁宸刚才走过时无意间听到了几个女生的讨论,觉得很新鲜。
“写作业又是什么新花样啊?前有女生为了你要去搞数学竞赛,后有女生写作业追陆襟,现在追人的方式越来越别出心裁了。”
他越说越起劲:“听说那个女生看了一天竞赛题就崩溃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换成是我怎么也要去关心两句,谈二你可真是个大祸害。”
谈霁礼看着手机,头也不抬。
这个角度鼻梁的轮廓很明显,上面有一颗很小的红痣。
“有没有可能喜欢你的女生不需要去研究竞赛题。”
郁宸:“......”
“我说,今天我过生日,你能不能对我这个寿星友善点啊。”
谈霁礼把手机熄屏,抬起头。
郁宸期待地看着他。
谈霁礼:“你努努力,从小学奥数开始学,也不是不行。”
郁宸:“......”
果然不能期待狗嘴里吐出什么好话。
**
今晚来玩的人格外多。
带泳池的大包间每个区域都聚集了人。
许恩棠是来了之后听人提起,才知道过生日的是郁宸。
前世她和郁宸的堂妹郁熙悦是很好的朋友。
她本来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融入进来后时不时还会有人为难她,郁熙悦帮了她很多。
她的视线在包间里扫了一圈,人太多了,没有看到郁熙悦的身影。
许恩棠继续写作业。
倏地,她眼前一暗,毫无预兆。
包间里的灯被关了,只剩下氛围光,非常昏暗。
许恩棠的笔尖停住。
这道题她刚才想了有一会儿才有思路。
现在解题思路正顺,还有几步就解出来了。
她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打算把最后几步算完,然后另找个地方。
包间关灯后一秒进入夜场模式。
有人跳进泳池,引起一阵欢呼。
在刷手机的谈霁礼因为这声音抬眼,看到的却是角落里的一抹亮光。
他叫住服务生,抬了抬下巴示意。
“把那边的灯打开,再送个台灯过去。”
**
另一边,何嘉煜拉着陆襟和另外三个人在打游戏。
包间暗下来的时候,陆襟的指尖微不可见地顿了顿。
几分钟后,他的手机屏幕暗下来,读秒等待复活。
同样等复活的还有何嘉煜。
陆襟:“你去——”
蓦地,有一个区域的灯被打开了。
独独照着那一块。
何嘉煜在等他继续说下去,结果发现他说了两个字后就不说了。
“去哪儿?”何嘉煜问。
陆襟:“没什么。”

今天晚上刷题的时候,许恩棠看了几次时间,有些心不在焉。
后来她干脆放下笔。
等时间差不多,她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
电话拨过去,响了几声就通了。
“恩宝!我刚从学校回来拿到手机。”
熟悉的声音让许恩棠鼻子一酸。
“凝凝。”
电话里的夏凝听出她的声音有点不对,问:“怎么啦,恩宝。”
许恩棠解释:“有点感冒。”
夏凝:“怪不得。北城的气候跟我们这边肯定不一样,你要照顾好自己。”
许恩棠“嗯”了一声。
夏凝:“我以为你刚去那边要适应,会很忙,没空给我打电话呢。没想到一回来就接到了你的电话。”
夏凝是许恩棠在原来学校最好的朋友,也是许恩棠一直以来的遗憾之一。
前世的夏凝本来成绩很好,是数学竞赛的苗子。
她的父母在她高二的时候忽然离婚,还说要不是为了她,早就离了,话里话外都是埋怨。
向来乖巧的她大受打击,开始变得叛逆。
那阵子许恩棠刚来北城,要适应新学校、新生活,对她有些忽略。
等她知道的时候,夏凝已经和校外一个男生在一起了,并且放弃了竞赛的省队名额,没有参加决赛。
成绩一落千丈。
许恩棠怎么劝都没用。
高考她勉强上了个不怎么好的学校。
后来,那个渣男就劈腿。她得了抑郁症。
她在一个冬天的夜晚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20岁。
许恩棠对夏凝的事一直很遗憾、后悔。
她总是想,她那会儿要是多关心关心她、多给她打个电话,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许恩棠调整了下情绪,对电话里说:“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夏凝:“好啊。我挺好奇你的新学校的。”
两人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
要挂电话的时候,许恩棠喊了夏凝一声。
“凝凝。”
她的语气有些郑重:“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也要打电话给我。”
夏凝:“知道啦。”
**
翌日早上,许恩棠仍旧起了个大早。
吃早饭的时候没看见陆老爷子,她问:“陆爷爷呢?”
陆老太太:“他一大早出去钓鱼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钓的。”
周姨走过来说:“我准备好晚上做鱼吃了。”
陆老太太:“谁知道鱼是钓的还是买的。”
许恩棠和周姨笑了起来。
陆老太太问:“阿襟昨晚有没有来?”
周姨:“没有。”
陆老太太:“这孩子每次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不提前说一声,把这儿当酒店了。”
陆襟再一次出现在复园是几天后。
许恩棠放学后和林佳羽谈论了两道题,回来晚了点,在长廊里迎面遇见了他。
天还没有完全黑,透着朦朦的亮。
不远处的亭子里传来陆老爷子愤怒的声音。
“把人脑袋开瓢,告状都告到我这里了,还觉得自己没错。”
陆襟充耳不闻,一身桀骜与盛气,目光在许恩棠的身上落了一瞬又移开,从她身边走过,离开复园。
直到吃饭的时候,陆老爷子还是很生气,饭也吃不下。
陆老太太劝他:“消消气,身体要紧。”
陆老爷子:“他那个态度,让我怎么消气!”
陆老太太:“阿襟也不是那种喜欢动手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陆老爷子:“有原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
陆老爷子哼了一声,“这样下去以后不知道还能闯出什么祸!”
陆老太太宽慰他:“以后多管着点就好了。”
陆老爷子:“怎么管?人都不在身边。他爸妈连自己都管不好。”
说着,陆老爷子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许恩棠:“棠棠,你跟陆襟在一个学校,这阵子能不能帮我们看着他?”
陆老太太:“对,可以让棠棠帮忙看着。”
许恩棠本能地想拒绝。
但是两位老人家对她这么好,陆老爷子又气成这样,就这点要求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许恩棠点点头,答应说:“好。陆爷爷你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
第二天放学,陆襟在校门口看到一个身影。
他走过去,低垂眼睑打量许恩棠,嘲谑说:“爷爷让你管着我?”
许恩棠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
“陆爷爷的要求我不好拒绝,所以我会跟着你,直到你回家。但你做什么我不会管,我只要交差。”
就像陆奶奶说的,陆襟不是会随便动手的人。
许恩棠记得前世也有这件事。
陆襟把人开瓢是为了赵漫诗。
赵漫诗是因为家里出了事被送出国的。
开瓢的起因是那人说了些赵漫诗的闲话。
许恩棠的话让陆襟很意外。
他以为她是很乖的那种。
“没想到你也会阳奉阴违。”
他轻笑一声,有点恶劣:“行啊,那你想跟就跟着。”
昨天何嘉煜回家也挨了一顿训,今天耳朵边还是嗡嗡的。
为了给自己一些精神上的补偿,他今晚在自己家组了个局,叫了不少人来玩。
此时,大家已经在何嘉煜家里了。
又是热热闹闹一大堆人。
何嘉煜坐在陆襟身边,一脸纳闷地看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写作业的身影。
“这不是开学时候见到的那个漂亮妹子么。”
陆襟瞥向许恩棠那边。
何嘉煜:“阿襟你怎么认识人家的?冲你来的?”
陆襟:“老爷子派来看着我的。”
何嘉煜:“......派来看着你?”
他马上反应过来:“住在复园那个?是她啊!”
何嘉煜“啧”了一声,有点羡慕:“同样挨骂了,我家怎么不找个漂亮妹子来看着我呢。”
陆襟扯了扯嘴角。
音响里放着音乐,有人去切了首节奏明快的。
陆襟:“让他们把音乐放大点。”
何嘉煜还是有点怜香惜玉的,“人家写作业呢。”
陆襟:“那又怎么样?她自己要跟来的。”
何嘉煜起身。
很快,音乐响了不少,鼓点刺激着心跳。
气氛被点了起来,有人起哄怪叫一声,很有party的感觉。
何嘉煜回着消息走过来,坐下说:“时瑀说他就手臂上缝了三针,明天就能回学校了。”
陆襟“嗯”了一声。
何嘉煜:“梁沼敢对时瑀动手,给他开瓢都算轻的。”
一声声的鼓点像是砸在心上,吵得何嘉煜有点心悸。
他看向许恩棠那边,见她仍在写作业。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来学习的。这还写得下去,是个狠人啊。”
陆襟抬眼看过去。
这么大的音乐声,几步外还有人在说笑打闹,许恩棠戴着耳机,丝毫不受影响。
她侧脸神情专注,微微皱着眉,像是在想什么题目。
整个人安静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那些喧闹浮华好像一点影响不了她。
他今天确认了一件事。
她好像不怎么待见他。
陆襟:“让他们把音乐关掉。”
何嘉煜调侃:“陆大少爷开始怜香惜玉啦?”
陆襟轻蔑地冷笑:“是我嫌吵。吵死了。”

许恩棠点进app推送的消息。
页面转跳,出现的是一张照片,十几分钟前发的,已经上了热搜。
配字是:#赵漫诗神秘男友#专场演出结束后,赵漫诗酒店幽会神秘男子。
照片里是两个身影,背景在一家酒店外。
其中赵漫诗的侧脸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她旁边的身影却很模糊。
照片是晚上拍到的,男人白衣黑裤,一只夹着烟的手微抬着。
在柔和的灯光下,那身形利落惹眼,透着神秘,模糊里与陆襟有七八分像。
许恩棠此时还心存侥幸。
直到她把照片放大,看见男人夹着烟的那只手的腕间。
那是一个月前,为了纪念他们结婚一周年,她送给他的袖扣。
只有那么一对,独一无二。
所以昨晚本该还在纽约的陆襟已经回国。
许恩棠脸色微白地退出照片,再想点开的时候发现照片被删了,连带着热搜都没了。
搜赵漫诗的名字,还能看到几条讨论。
“赵漫诗的热搜是被撤了?”
“才十几分钟,动作太快了。”
“男方的手笔吧,听说男方来头不小。”
......
许恩棠划着手机屏幕,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陆襟:在路上了?
许恩棠:嗯。
陆襟:我快到了。
车窗外的街景在不断变化,许恩棠回完消息把手机熄屏。
陆襟是上周去的纽约。
前天他们打语音,他提到今晚要带她去个局。
她知道他是今天的航班,七点多才落地,当时还担心他是不是太赶了,会不会太累。
语音里,他笑了一下,说朋友的场子还是要给面子捧的,到时候跟她直接在那边见。
她一直以为他今晚才落地。
要不是刚才看到热搜,她都不知道他昨晚已经在国内,还去了海城。
昨天是赵漫诗第一次在国内开个人专场。
她刷朋友圈,看到陆襟的几个发小都去给赵漫诗捧场了。
原来他也去了,只是她不知道。
**
二十分钟后,车驶入青禾路。
许多北城土著都知道北城有条青禾路,但很少有人知道青禾路有88号。
就连地图上也没有显示。
青禾路88号是家私人酒吧。
陆襟应该已经到了。
许恩棠来过几次,对这里还算熟悉,下车进去后径直往二楼走。
今晚这里被包场,很热闹。
许恩棠遇到几个认识的人,打了招呼。都是和陆襟有来往的人。
她在二楼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陆襟,走到稍微安静些的围栏边,正要打电话,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隔着围栏往下看,果然是陆襟。
他仍旧是白衣黑裤,像照片里那样,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就有很多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是场子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而他对那些注视仿若没有察觉,一副随意的样子。
他的身边站着个眼生的男人,两人正在闲聊。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这么早结婚。”
陆襟是26岁和许恩棠结婚的,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结婚算早的。
他们那样的公子哥,都是玩到年纪差不多,才听家里安排,跟一个合适的人结婚。
“家里安排的。”陆襟回答得漫不经心。
许恩棠握着栏杆的手指尖泛白。
原来他突然问她要不要跟他结婚,是因为家里的安排么?
楼下的聊天还在继续,那个男人笑着调侃:“你陆大少爷居然会听家里的话?你猜我信不信?”
这句话让许恩棠心提了起来,重新产生期待。
她知道他那么肆意不羁的人是不会听家里话乖乖结婚的。
楼下的陆襟微顿,散漫到透着凉薄的声音传来:“我妈不想我娶她。”
许恩棠的期待落空,浑身的血液凝了凝。
原来他跟她结婚是为了和他母亲作对。
**
“小姐,您没事吧?”
许恩棠没注意到台阶,差点一脚踩空,被服务生扶了一下。
她摇摇头,说了句“谢谢”。
手机响了一下,许恩棠点开。
陆襟:到了?在哪儿?
没等她回复,陆襟的电话打了过来。
许恩棠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几秒,垂下手臂,没有接。
她拿着手机下楼离开,没走几步,迎面遇到了上楼的陆襟。
陆襟右手拿着手机随意地贴在耳边,衬衫袖子下露出分明的腕骨。
他轻抬眉宇,不经意朝她看来,视线撞上,一双眼睛多情又薄情,最招女人。
许恩棠也是其中之一。
她十二岁第一次见到他,就一眼难忘。
一直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陆襟收起手机,扫了眼许恩棠手中亮着的手机,问:“怎么不接电话?”

许恩棠垂了垂眼,说:“没注意。”
“陆总,好久不见。”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
陆襟的目光从许恩棠身上移开,应了一声。
他手中没酒,来的人也不在意,自己喝了满杯,又热络地说了几句。
许恩棠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都是来陆襟面前刷个脸熟的。
那人没有多打扰。
他走后,陆襟揽过许恩棠上楼。
楼上卡座那边,陆襟的几个发小都在。
还没走近,许恩棠就听到了“赵漫诗”的名字,语气稔熟。
“人家现在小提琴演奏家了。”
“那回北城也得请我们几个吃饭。”
几人察觉到他们过来,默契地闭了嘴。
许恩棠知道是因为她。
她和他们认识十来年了,每次在他们面前,她仿佛是个外人。
何嘉煜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许妹妹。”
陆襟搂着许恩棠坐下,挑了挑眉,“叫谁妹妹。”
何嘉煜:“就是恩棠妹妹呀,不然叫什么。”
陆襟:“叫嫂子。”
何嘉煜:“阿襟你占我便宜是吧!想当我哥?”
许恩棠心不在焉地听几个公子哥插科打诨。
她今晚穿了件黑色吊带长裙,颜色很衬她的皮肤,在这样的光线下依旧很白,不笑的时候有些清冷,与这样纸醉金迷的气氛格格不入。
陆襟的一条手臂横在她的背后,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她微凉的肩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许恩棠随便找了个借口,“昨晚没睡好。”
陆襟:“那待会儿早点走。”
两人九点多就离开。
到家后,陆襟去书房接了个电话,许恩棠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她睡得不熟,察觉到身边有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
陆襟俯身,正要伸手把她抱起来。
她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
陆襟却忽然停下动作,勾了勾唇,在沙发坐下,把她捞到腿上,凑近来吻她。
许恩棠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清醒了几分,下意识别开脸。
陆襟的吻落空,呼吸拂过她的脸。
他只是微顿,抬手拨开她侧脸的头发。
“今晚不太高兴?”
许恩棠张了张嘴,想问他和赵漫诗是不是旧情复燃,也想问他有没有一点喜欢她。
但是话到嘴边,她又问不出口,怕自取其辱。
陆襟:“看到消息了?”
许恩棠喉间发紧,还是问了,“你昨晚真的去见赵漫诗了?”
“碰巧遇到。”陆襟轻描淡写。
陆襟一直以来都很容易招惹桃花,光是作为娱乐圈那些当红小花的男朋友就被传过好几次。
他们结婚后,那些女人也没有消停,有女星故意制造绯闻,还有发照片来向许恩棠耀武扬威的。
陆襟每次回答都是“碰巧”,然后温柔地来吻她,低声笑话她醋劲大。
那些许恩棠都不在意,但这次真的只是碰巧么。
碰巧提前回国没告诉她,碰巧去的是海城。
许恩棠16岁来北城后就一直跟在陆襟身后,看他谈过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知道赵漫诗是不一样的。
他对身边的女人向来是无所谓的态度,要走也从来不留,好聚好散。
唯独高中和赵漫诗分手那次,是真的难受过的,也是他唯一被甩的一次。
下巴被挑起,许恩棠回神,对上陆襟的眼睛。
“还不给亲?”
没等许恩棠说话,陆襟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陆襟的吻技很好,许恩棠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跟他接吻的感觉。
像是察觉到她的走神,他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许恩棠吃痛轻哼。
紧接着,失重感传来,陆襟抱着她回房间。
......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潮气仿佛漫延进房间,结成露珠落在皮肤上。
结束后,许恩棠趴在陆襟的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抚着她的肩头。
她缓缓闭上眼,想起陆襟跟她提结婚的情景。
那晚她回复园陪陆家的爷爷奶奶吃饭。
饭吃到一半,听说陆襟来了。
陆襟是吃了饭来的,过来跟老爷子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就离开饭厅了。
听说他是跟他母亲吵了架过来的。
吃完饭,许恩棠去园子里散步,看见了陆襟。
他站在梨花树下,手里夹着烟,一副清寂冷然的样子,明显心情不好。
许恩棠停下脚步,在思考要不要去打扰他。
陆襟吐出口烟,隔着烟向她看来,“棠棠,想不想嫁给我?”
许恩棠当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等烟雾散去,她对上了陆襟的眼睛。
陆襟:“不是喜欢我?”
许恩棠非常震惊。
他是怎么知道的??
陆襟继续说:“高中那会儿,你偷看过我。”
许恩棠脸红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以为她这些年藏得很好,原来他早看出来她喜欢他。
她忍着羞怯想问他有没有一点喜欢她。
陆襟说:“要不要试试?”
许恩棠没有反应过来,问他试什么。
陆襟:“和我接吻。”
这句话让许恩棠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不过陆襟最终没有亲她,只是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
那晚之后,许恩棠一直很幸福,觉得是幸运降临,自己多年的暗恋终于得到回应。
现在,巨大的美梦破碎。
许恩棠睁开眼,鼻子发酸,开口说:“我们离婚吧。”
轻抚她肩头的手停住。
“什么?”
许恩棠深吸一口气:“陆襟,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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