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一年接的案子一半以上都是在做法律援助。
如今辉煌不再,更是没活可接,甚至可以说是在吃老本,可就算再落魄,也没花她季书禾半个子儿啊!
方蔺的确如季书禾所说,是个偏执的理想主义者,可季书禾这个不自爱的女人,又比方蔺好上几分呢?
方蔺那些好哥们里,薛既明是最看不上季书禾的,也是最力挺方蔺离婚的。
他又是个硬茬,季书禾纵然是个硬脾气,但理亏,也当真是有心无力啊。
就在季书禾打退堂鼓之际,方蔺却追过来,报复性地吐了她一身。
薛既明当即笑不自控,唾骂了一句“活该!”
解了心头恨,就把麻烦丢给季书禾,反正这烂醉如泥的家伙,是她追上门来收的。
亏得季书禾为了见方蔺,还精心打扮了一番,身上的红裙还是新拆的标,全球首发,限量版,走在路上回头率都是杠杠的,可现在季书禾望着那坨散着臭气不知名的呕吐物,真想拆下来当抹布。
臭男人身上的酒气熏得她频频想吐,但还是强守着内心最后一丝公德心,一路忍到回家。
季书禾城东的这套房子和方蔺那套是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既不顺路,再加上方蔺的憎恨,半年了,方蔺还是第一次故地重游。
可季书禾却为了追他无数次的跨越城区去找他。
这家伙比季书禾想象的还要记性好,半年没来,凭借着肌肉记忆还能摸出拖鞋、浴巾和一系列的洗漱用品,甚至比她这个名副其实的主人还要熟稔。
想是酒醒了几分,不需她搀扶就能晃着步子自己去厨房倒水喝,季书禾却怕他下一秒再昏睡过去,急忙拖拽着他去卫生间洗澡。
又怕他晕在里面无人照应,还躲在卫生间门前陪了半小时。
料理完方蔺的一切,季书禾回到自己房间洗澡,洗了整整一个小时,终于一掉一身酒臭气。
季书禾折腾了一天也困了,随意裹了浴巾出来,连干发帽都没戴,任凭水滴答滴答地在发间流动,她坐在床边抹身体乳,眼皮子却打起了架,任她怎么也看不清。
浓郁的果木甜香在指尖乳化,与肌肤产生的化学反应胜过了一切的调情香。
当方蔺嗅到那抹香甜时,本能与野性在体内作祟,糅合成一切不可消散的情欲。
季书禾脸上因热气烘出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