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越来越离谱，而他们的存款却越来越少。
他看着妻子眼中闪烁的泪光，那份哀求和依赖让他心软，也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窒息。
他知道，拒绝的后果可能是更长时间的冷战，是妻子无声的眼泪，是这个家更加沉闷的气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和怒火，点开了手机银行的转账界面。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输入数字“5000”，然后是密码。
“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如果再有下次，我真的管不了了。
我们自己的日子也要过下去。”
林薇看到转账成功的提示，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之前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
她连忙点头：“嗯嗯，我一定好好跟他说！
老公你真好！
谢谢你！”
她凑过来，想给他一个拥抱。
陈默却只是转过身，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他不想看妻子的笑脸，那笑容此刻在他看来无比刺眼。
他能听到手机轻微的震动，大概是林薇在给林涛发信息，或许还在叮嘱，或许在邀功。
他只觉得浑身冰冷，一种无力感紧紧包裹着他。
这个家，好像正在被一个无形的黑洞慢慢吞噬，而他，却无力阻止。
黑暗中，他仿佛能听到自己银行账户余额减少的提示音，那声音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周末，逃不过的家庭聚餐如期而至。
岳父岳母家不大，却收拾得干净。
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电视机播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
陈默坐在餐桌旁，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疏离。
饭吃到一半，岳母果然开口了，目标明确。
“陈默啊，”岳母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他碗里，脸上堆着笑，“你看小涛，毕业也有一段时间了，总在外面瞎混也不是个事儿。
你现在公司不是做得挺好吗？
能不能给你弟弟安排个位置？”
陈默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来了，这才是今天聚餐的真正目的。
他放下筷子，斟酌着词句：“妈，我们公司最近招聘名额有限，而且招聘都有严格的流程，需要看专业和工作经验。
小涛学的专业，跟我们公司业务确实不太对口……哎呀，什么对口不对口的！”
岳父在一旁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