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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解怨气后,家主把自己当酬金给我无无

龇牙笑的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人猫着腰慢慢移到窗户前。冯七伸手捅破窗户纸,闭着一只眼往里面看。下一秒,他正好对上一只森冷的眼睛。“啊!!!”一声尖叫,把其他三人吓得转身就跑。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陆宝儿站在面前。“鬼啊!!!”祁慕直接一把糯米撒过去。陆宝儿下意识闭上眼睛,感觉到脸上细碎的疼痛,她拳头都攥紧了:“林林,让他们闭嘴!”“好嘞!”……一盏茶后,四人被五花大绑,嘴巴也堵上了。陆宝儿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清理着自己头发上粘着的糯米屋里烛光摇曳,陆宝儿的影子清晰地落进众人眼里。周玉抵了抵祁慕,眼神惊喜:有影子欸!她不是鬼!祁慕翻了个大白眼:爷不瞎!爷看见了!但爷觉得,自个儿马上要变成鬼了!陆宝儿清理干净头发,森冷的目光落到祁慕身上。“六爷今晚闹...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4-06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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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化解怨气后,家主把自己当酬金给我无无》,由网络作家“龇牙笑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人猫着腰慢慢移到窗户前。冯七伸手捅破窗户纸,闭着一只眼往里面看。下一秒,他正好对上一只森冷的眼睛。“啊!!!”一声尖叫,把其他三人吓得转身就跑。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陆宝儿站在面前。“鬼啊!!!”祁慕直接一把糯米撒过去。陆宝儿下意识闭上眼睛,感觉到脸上细碎的疼痛,她拳头都攥紧了:“林林,让他们闭嘴!”“好嘞!”……一盏茶后,四人被五花大绑,嘴巴也堵上了。陆宝儿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清理着自己头发上粘着的糯米屋里烛光摇曳,陆宝儿的影子清晰地落进众人眼里。周玉抵了抵祁慕,眼神惊喜:有影子欸!她不是鬼!祁慕翻了个大白眼:爷不瞎!爷看见了!但爷觉得,自个儿马上要变成鬼了!陆宝儿清理干净头发,森冷的目光落到祁慕身上。“六爷今晚闹...

《化解怨气后,家主把自己当酬金给我无无》精彩片段


四人猫着腰慢慢移到窗户前。

冯七伸手捅破窗户纸,闭着一只眼往里面看。

下一秒,他正好对上一只森冷的眼睛。

“啊!!!”

一声尖叫,把其他三人吓得转身就跑。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陆宝儿站在面前。

“鬼啊!!!”

祁慕直接一把糯米撒过去。

陆宝儿下意识闭上眼睛,感觉到脸上细碎的疼痛,她拳头都攥紧了:

“林林,让他们闭嘴!”

“好嘞!”

……

一盏茶后,四人被五花大绑,嘴巴也堵上了。

陆宝儿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清理着自己头发上粘着的糯米

屋里烛光摇曳,陆宝儿的影子清晰地落进众人眼里。

周玉抵了抵祁慕,眼神惊喜:有影子欸!她不是鬼!

祁慕翻了个大白眼:

爷不瞎!

爷看见了!

但爷觉得,自个儿马上要变成鬼了!

陆宝儿清理干净头发,森冷的目光落到祁慕身上。

“六爷今晚闹这出,是查到我身份了吧!”

祁慕嘴被堵着,只能呜呜地叫。

陆宝儿给林刀使了个眼神,林刀径直上前,摘了他嘴里的布。

“陆宝儿,你到底是人是鬼?”祁慕急声问。

陆宝儿起身,走到他面前。

对上她冷冰冰的眸子,祁慕眸光一紧,下意识紧张:

“你……你要做什么?”

陆宝儿抓住祁慕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腕上。

祁慕愣了一瞬,紧接着便明白了陆宝儿的意思。

“有脉搏?”

“嗯。”陆宝儿点头:

“死人是没有脉的,鬼当然也没有。”

祁慕不解:“既然你还活着,那为什么陆家人都说你死了?”

“在陆家人眼里,我的确已经死了。”

陆宝儿微微垂眸:

“我吃了假死药,一般大夫看不出来。”

祁慕蹙眉:“假死?为什么?”

陆宝儿:“为了欣儿。”

“欣儿?陆欣儿,你姐姐!”祁慕神色微惊。

陆宝儿抿了抿唇:“六爷,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祁慕点头:“爷记得,答应帮你做一件事嘛,你说吧!”

陆宝儿:“我要看陆欣儿之死的全部案卷。”

祁慕顿时皱紧了眉:

“杀陆欣儿的凶手已经归案了,你要案卷是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没错。”

“不可能!”祁慕当即否定。

“那案子是爷督办的,证据齐全,而且凶手也供认不讳,不可能有问题。”

林刀嗤笑一声:

“六爷,凡事无绝对,若案子没问题,我便不会出现。”

祁慕不解:“什么意思?陆欣儿的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宝儿:“你既然查我,也应该查过林林吧!”

祁慕点头:“查过。”

陆宝儿:“但一定什么都没查到。”

祁慕抿了抿唇,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确实!

在情报这方面,六爷在林大美人这栽跟头了。

林刀勾了勾唇,望着他幽幽笑道:

“六爷,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查到我的父母是谁,来自何方。”

祁慕:“不可能!但凡是个人……”

“倘若我不是人呢!”林刀打断他。

听到这话,除陆宝儿以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神色惊恐。

不是人?

那是……鬼???

眼见他们脸色越来越难看,林刀又笑了:

“呵呵!你们不用这么怕,我不是人,但也不是鬼。”

“非人非鬼,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祁慕蹙眉问。

其他人眼中也都充满了好奇。

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林刀轻启朱唇,缓缓道:

“我是刀!灵!”

众人不解。

刀灵?

那是什么?

陆宝儿解释:

“传说人死后若有怨气未平,魂魄便会化为厉鬼,厉鬼压棺,棺重难起,必生祸事。

此时若有一背着菜刀的人经过,便会留下一个预言,然后赊一把刀给主人家,替人平怨解祸,再收刀钱。


“姐姐,你今天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是宝儿最喜欢的栗子糕,快趁热吃吧!”

“姐姐,我在房间里好闷啊,我想出去玩!”

“宝儿乖,你身体不好,姨娘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

“姐姐,你以后多来陪陪我好不好?我从小到大都没出过院子,闷死了!”

“好!姐姐只要有空就来陪你。”

“……”

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清晰,陆宝儿情不自禁地呢喃出声:

“姐姐……”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陆宝儿猛然回神,伸手摸到脸上,指尖湿润。

她竟然……哭了?

原主魂魄已然离去,身体竟然还能影响她?

怔愣良久,周玉的呼喊声将她拉回现实。

“陆宝儿你快来管管你家这疯刀子,他要把爷的老本全掏了!”

陆宝儿快步走出去,就看见林刀一手抱着一大堆衣服,一手揪着世子爷的钱袋子:

“这些衣服都好看,人家都想要嘛!”

周玉怒睁着眼睛:

“想要你自个儿掏银子买啊,抢爷的银子做甚!”

林刀指着罪魁祸首祁慕:

“是他说的!今儿他请客,你买单!”

祁慕摸摸鼻子,一脸无辜:

“爷哪儿想到这货真这么不要脸,把人店都快搬空了!”

周玉咬牙切齿道:

“我不管!祁老六,你自个儿造的孽,自个儿还。”

织锦阁的衣服真不便宜,一件之价不下百两。

虽说两位爷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但一下买那么多衣服,钱袋子还真遭不住。

“陆宝儿,那是你的丫鬟,你来劝吧!”祁慕无奈道。

陆宝儿走过去蹲下来看着林刀:

“林林,真想要吗?”

林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想!”

陆宝儿莞尔一笑,道:

“好!那我们就都买了!”

听到这话,两位爷傻眼了。

“陆宝儿,你知道这些衣服要多少钱吗?”

陆宝儿径自从怀里摸了一沓子银票出来递给掌柜娘子:

“这些可够?”

看见那厚厚一沓银票,刚两位爷的下巴还悬空着,这会儿已经惊得快掉地上了。

那么厚一沓,粗略估计得有两千两吧!

“你哪儿来那么多钱?”祁慕忙问。

陆宝儿:“你家老爷子给的啊!”

祁慕:“这银票就是报酬?”

陆宝儿:“不,我只要了老爷子一个承诺,银票是他硬塞给我的。”

祁慕忽然反应过来:

“你一开始帮祁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卷宗,对不对?”

哟!终于发现了!

陆宝儿点点头,饶有兴味般看着祁慕。

祁慕:“所以爷就算不磕头,你也会出手帮祁家?”

陆宝儿:“当然,刀已经赊出去,岂有不认之理!”

祁慕:“合着爷本来不用磕那三个头的?”

陆宝儿没说话,但是表情告诉祁慕,他说对了!

祁慕悔不当初,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刮子。

叫他嘴欠非得打那个赌,结果不但白送了三个响头,还让陆宝儿又占了个便宜。

陆宝儿忍不住笑出声:

“总算意识到了,六爷反应可真慢。”

祁慕黑着脸,将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响。

堂堂祁家六爷,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耍了!

丢人啊!!!

小丫头拍了拍祁慕的肩膀,笑道:

“六爷莫恼了,省点力气帮我家林林搬衣服啊!”

祁慕:“……”

牙好痒!想吃个法师磨磨牙!

林刀的衣服将马车都快堆满了。

周玉摇着扇子啧啧感叹:

“败家娘们……不!败家汉子!”

“法师,我说你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

陆宝儿:“世子爷没听过一句话吗?”

周玉:“什么话?”

陆宝儿:“钱就是要花在刀刃上!”

刀刃?

谁是刀刃?

林刀是……?

好吧!

这货还真是个刀刃!

林刀向陆宝儿抛去一个飞吻:


祁慕开口道:“那是祖父的妾室,莲姨娘。”

“呵~”陆宝儿不由得冷笑:

“你方才还说他爱重妻子,这会儿又出来个妾室,不觉得可笑?”

听到这话,莲姨娘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周玉忍不住开口:

“法师,你这话便有些牵强了。

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寻常,祁老爷子一生就一妻一妾,已经算少了。”

陆宝儿冷哼一声,显然对周玉的话很不满。

这时,下人又急匆匆来报:

“老爷,不好了,大少夫人血崩不止!”

祁慕心一紧,连忙看向陆宝儿:

“你不是来救人的吗?

要是今日祁家有人死了,爷让你陪葬!”

陆宝儿冷冷地看他:

“急什么,这不是还没死嘛!”

祁慕咬牙切齿。

娘的!

真想掐死这疯婆子!

在他下手前,疯婆子开口了:

“所有人退至灵堂外,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祁慕看向祁振理。

都这时候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在场所有人都退到了灵堂外面。

陆宝儿从怀里拿出了一截形如兽角的东西,在灵堂前的烛火上点燃。

周玉:“她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祁慕:“不知道。”

周玉:“她拿这东西要干嘛?”

祁慕:“不知道。”

周玉:“这法师你从哪儿请来的,靠不靠谱啊?”

祁慕:“……周宁瑕,你给爷闭嘴!”

周玉:“欸好嘞!”

随着兽角燃烧,一股奇异的香味飘入鼻尖。

众人眼前一个恍惚,忽然瞧见那棺材上多了个人影。

是陆宝儿吗?

众人睁大眼睛,定睛一看,险些被吓尿了!

那棺材上的人哪里是陆宝儿,分明是死了的老太太。

“诈尸啊!!!”

周玉嗷的一声叫,直接把老太太的眼神吸引了过来。

站在他旁边的祁慕气得咬牙,

“周宁瑕,你再叫唤一声,爷就把你扔过去陪老太太!”

祁慕是说一不二的人,周玉清楚得很。

于是不敢再叫,默默走到祁慕身后,嗷呜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封嘴!

祁慕额上青筋暴起。

不住地念:他是我的好狗友,他是我的好狗友……

好不容易才按下了把周玉扔去陪他祖母的冲动。

相比于他们的紧张,陆宝儿淡定多了。

她离老太太最近,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对上老太太灰扑扑的眼睛。

“老太太,我既赊了这把刀,便会替你完成心愿!”

陆宝儿说完这话,便将菜刀往前一横: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自己乖乖回棺材,我帮你完成心愿。

第二,我帮你回棺材,场面可能比较血腥。”

灵堂不算大,陆宝儿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众人纷纷惊讶。

瞧这胆大的!

看来这姑娘有些真本事!

周玉看陆宝儿的眼神满是崇拜:

“祁老六,你从哪儿找来的法师,看着好生厉害啊!”

祁慕没回答他,静等着陆宝儿下一步行动。

老太太似乎不吃她这套,坐在棺材板上一动不动。

陆宝儿目光一沉,语气骤冷:

“看来你是选第二个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玉不由得惊奇:

“法师这是要做什么?你家老太太不会尸身不保吧!”

祁慕眉头一紧。

虽说事急从权,可老太太的尸身总得维护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陆宝儿已经举起了刀。

祁慕瞳孔一缩:

“陆宝儿,你……”

祁慕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因为陆宝儿那刀压根没劈向老太太,而是横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祁慕还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宁瑕,我莫不是患了眼疾?

她怎么把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应该横在老太太的脖子上吗?”

周玉:“……确认过眼神,咱俩的招子都没毛病!”

陆宝儿的的确确把刀架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虽说这行为不太对劲,但说出的话没毛病:

“给我回去!不然我就动手了!”

众人:“……”

祁慕:这姑娘,颅脑之疾又犯了?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老太太竟然动了。

她看着陆宝儿抵在脖子上已经染血的刀刃,眼中满是惊恐。

像是生怕陆宝儿自残似的!

看见这一幕,周玉不禁怀疑:

“羡之,你说那姑娘不会是你家老太太的私生女吧!”

祁慕白了他一眼,指着灵堂上挂的贞节牌坊道:

“周宁瑕,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挑战我祁家九族的性命!”

那贞节牌坊可是圣上亲笔御赐。

顶着那牌坊在外头养私生女?

可能吗?

周玉:“要不是私生女,那为何老太太会这么怕她自残?”

“老太太不是怕她自残,而是怕她的血!”

说话的是祁慕的二哥祁护。

祁护素来心细,慧眼如炬。

老太太起初并无退意,直到陆宝儿的脖子见了血。

说话间,老太太已经退回了棺材里。

陆宝儿将沾了血的刀重重砍在棺材上。

霎时间,周围阴暗尽散。

一抹天光洒下来,正好落到陆宝儿身上。

纵使她衣衫褴褛,发丝凌乱,也美得让人心惊。

祁慕有些看痴了。

这时,下人一前一后来禀:

“大少夫人血止住了,母子平安!”

“小公子也醒了,大夫说没事了!”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再看陆宝儿,她不知何时栽倒在地。

祁慕大步上前将她扶起来:

“喂!疯婆子,你没事吧!”

陆宝儿撑着最后一丝神志说:

“此事未了,先送我去……城东铁匠铺。”


“年轻时的刘曦月是真好看,但性子也是真冷啊。

我一开始觉得她就是这么个脾气,谁曾想她只是不爱对我笑。”

祁振理:“起初我还变着法儿地哄她,后来时间长不见她有好脸色,我也就放弃了。

我好歹也是当朝将军,总不能一直热脸贴冷屁股吧!”

“就这样,一直到那年,萧国来犯,我奉旨领兵出征。

我想着此去不知归期,何必蹉跎她一辈子,便给了她一封和离书许她改嫁。

我也没想到她那般厌恶我,竟然没有走!”

陆宝儿:“你怎知她没走?”

祁振理愣住:“她走了吗?”

陆宝儿:“她应该是走了,但走到了十里坡那个地方,又回来了。”

祁振理低下头,似乎笑了一声:

“不管走没走,我回来时,她还在祁家。”

陆宝儿:“之后呢?”

祁振理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我在边关认识了莲儿,她救了我一命,我与她渐生情愫,有了夫妻之实,便将她带了回来。

我那时以为刘曦月已经拿了和离书走了,便想娶了莲儿。

谁知回来时发现她还在祁家!

边关书信难达,我一直不知道她没走。

若是知道,我断不会将莲儿带回来。”

他说的是不会将人带回来,而不是不会发生关系!

呵~男人啊!

陆宝儿:“我猜当时老太太应该要同你和离,但你没有同意!”

祁振理点头:

“她为我守了这个家整整十年,我怎么忍心与她和离,伤她的心!”

这话一出,陆宝儿忍不住轻哧。

林刀更是直接笑出声来。

两人的笑都带着些许嘲讽。

“你们笑什么?”祁振理不解。

陆宝儿笑完之后,便更加替刘曦月感到可悲。

祁振理说喜欢她,却从不懂她。

“祁老爷子,恕我直言,您在刘曦月的眼中连个屁都不是。与您和离只会让她乐得合不拢嘴。”

祁振理顿时脸色一僵:

“这……这怎么可能!”

在他眼里,当时刘曦月要和离完全是因为怨他带回莲儿,负了她的深情。

祁振理因着想要弥补,怎么都不肯放她离开。

没想到反而将她越推越远。

“若如你们所说,刘曦月对我无情,她又怎会撕了和离书,替我守着祁家!”

祁振理言之凿凿,似乎是想证明刘曦月是曾爱过他的。

是啊!

刘曦月如果不爱他,又怎么会在离开后又回头呢?

众人都纷纷看向陆宝儿,想知道一个答案。

陆宝儿沉默良久后才开口:

“那匹枣红骏马,刘曦月骑了两次,都到了十里坡,都回了头。

……

第一次回头,是为家。

刘家生她养她,她无法抛下一家人远走高飞,所以她回来了。

至于这第二次回头……

不是为情,而是为了…国!”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为国???

撕了和离书,留在祁家,怎是为国?

陆宝儿看向祁振理问:

“当年的祁家在朝堂是否炙手可热?”

祁振理点头:“祁家满门儿郎,皆英武不凡,战功赫赫。”

陆宝儿:“你领兵出征,祁家儿郎是否皆跟随左右?”

祁振理:“萧国来势汹汹,边境数十城危矣,能上战场的自然都去了。”

陆宝儿:“那当时朝中是否有很多人眼红祁家?”

祁振理:“祁家深受皇上器重,自然会被人视作眼中钉。”

“既是眼中钉,那必要拔之而后快!”

陆宝儿:“如果你是那些人,会如何对付祁家?”

祁振理一愣,眼中闪过迷茫:

“对付祁家?如何…对付…祁家?”

陆宝儿垂眸冷笑:

“老爷子性情耿直,自然不懂那些弄权者心中的弯弯绕!”

“这个问题,我来替你回答!”

“要对付祁家,一场败仗,足矣!”

此刻,陆宝儿仿佛成了朝堂上的那些弄权者。

“可祁家儿郎个个凶猛如狼,且远在边关,对付起来可真难啊!

但是没关系!

对付不了凶猛的成狼,还对付不了没了庇护的老狼和狼崽子吗?”

此话一出,众人脑中轰的一下,仿佛一道惊雷炸开。

他们明白了!

刘曦月留下来,是为了护住祁家的老弱妇孺。

众人大惊失色。

惊得不只是当时的刘曦月能想到这一层,更是陆宝儿仅凭一段段支离破碎的过去,就能猜到刘曦月的心思。

此女之心,当真如七窍玲珑!

祁振理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两军交战之时,若得知家人出事,祁家儿郎焉能不分心?

那一场大战,萧国十万精兵兵临城下。

而祁家仅有五万兵马,兵力极其不对等。

一旦军心有动摇,此战必败!

边关失守,祁家儿郎就算不死在战场上,回去也会被问罪。

真是好算计!

可是整个祁家,看到这一点的仅有刘曦月一人。

震惊良久,祁振理又不甘地发问:

“如你所言,刘曦月留下还是为了护住祁家人。

既是为祁家人,你如何能确定她不是为了我?”

陆宝儿嘴角扬起讽刺的笑:

“到现在还能问出这样的话,你当真一点都不懂刘曦月!”

能写出‘’不平须扫,纵有千险亦驱驰’这样词的人,怎会耽于情爱。

“祁老爷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陆宝儿闭了闭发酸的眼睛,沉声道:

“当年那一战,祁家若是败了,死的不只是祁家满门,还有边关数十城的百姓!”

祁振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瞪大眼睛。

陆宝儿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声道:

“这些百姓的命,朝堂上弄权的那些人不在乎,但刘曦月在乎!”

“别说了!!”祁振理急忙打断。

“抱歉!老爷子,我必须说!”陆宝儿厉声道。

刘曦月已经开不了口了,有些话,她必须替她说出来!

“当年,刘曦月回头不是因为她对你祁振理有情,而是为了让祁家儿郎安心在前方抵御外敌!

她舍了十年的自由,为的不是个人私情,而是黎民百姓!

她要护住的不仅是祁家老弱,更是保护百姓的那把刀!

她为家为国牺牲了自己,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

你将她视作笼中鸟!掌中雀!

不仅没有还她自由,还去求了那什么劳什子贞节牌坊羞辱她!”

陆宝儿气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祁!振!理!你!恩!将!仇!报!啊!”

祁振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干涸的嘴唇翕动,忽然呕出一大口鲜血。


林刀准备好东西,从祁家马场牵了四匹马过来。

“这里五个人,怎么只有四匹马?”祁慕问。

林刀跨上其中一匹,然后将陆宝儿拉上去:

“我与宝宝共乘一匹。”

周玉不解:“祁家又不是没马了,你们为什么要同乘一匹?”

“难不成……法师不会骑马!”

周玉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一双眼睛瞪得跟夜明珠似的。

祁慕有些诧异:“你不会骑马?”

那天看疯婆子闯灵堂那架势应该有两下子,竟然不会骑马?

陆宝儿蹙眉不悦:

“谁规定了我必须要会骑马?”

祁慕:“既然不会骑马,那让人套个马车吧。”

陆宝儿摆手拒绝:“马车太慢,而且颠簸。”

林刀不耐烦地催促:

“六爷,别废话了,再耽搁下去,今儿连城门都出不去。”

祁慕不再多言,直接翻身上马。

冯七和周玉也紧随其后。

四匹马,五个人飞快出城。

上路后不久,祁慕就发现陆宝儿窝在林刀怀里,脑袋歪着,眼睛闭着。

“她这是……睡着了??”

林刀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陆宝儿,笑得温柔:

“六爷现在知道宝宝为什么不会骑马了吧!”

祁慕忽然想起,那天他带陆宝儿骑马也是这样的。

“她一直这样?沾着马就着?”

林刀:“嗯,从我认识她就这样。”

祁慕蹙眉想了想道:

“你让她上我的马,你一个姑娘骑马带着她,体力消耗会很快的。”

“呵呵!”

林刀忍不住笑了一声:

“六爷顾好自己,我的体力可比你强。”

“驾!”

林刀两腿一夹,加快了速度,超过了祁慕。

这话祁慕自然是不信的。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看着也不像武林高手。

就算个子高了点,体力也不可能比他自幼习武来得强。

但是很快六爷就被啪啪打脸了。

马背上急行整整一夜后,祁慕只觉双腿发软,手臂也僵了。

风灌进衣服里,将体温带走,冷得他发颤。

冯七虽然武艺高强,但此刻也没好到哪儿去。

周玉更不用说,他已经把随行的暗卫叫出来带着他骑马了。

他瘫在马上,跟一滩烂泥似的。

反观林刀,她就跟不知道累一样。

除了发丝被风吹得有点乱,精神状态奇佳。

“六爷,世子爷,你们这就不行了吗?”

周玉虚弱地张嘴,哀呼:

“美人,你这身板是铁打的吗?”

林刀丢给他一个媚笑:

“爷猜对了,奴家这身板还真就是铁打的。”

……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

祁慕实在撑不住,已经上了冯七的马背。

一群人,只有陆宝儿最舒服,睡得很香。

林刀依旧是精神十足的样子。

再这样跑下去,冯七和暗卫也会撑不住的。

就在祁慕犹豫要不要喊停时,林刀开口了:

“前面有个客栈,停下歇一会儿吧!”

听到林刀叫停,半死不活的周玉唰得一下精神起来:

“林大美人,你这是撑不住了吗?”

林刀丢给他一个森森冷笑:

“看来世子爷体力尚佳啊,那我们干脆别停了,一口气跑到清河郡怎么样!”

周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祁慕黑着脸瞪他:

“周宁瑕,你想活活累死别拉上我们!”

林刀这精神状态,再跑两天没问题。

但他们……

呵~

再多跑一炷香都能直接去见老太太。

放平时,小气的林大美人定要跟周玉计较到底。

但这会儿她能看得出来,几人的体力都已经濒临极限。

正事面前,林大美人还是知道分寸的。

进了客栈后,众人纷纷下马。

脚一沾地,酸麻感瞬间从脚底蔓延开来。

祁慕还好,扶着马能站,周玉是直接瘫了。

两条腿跟面条似的,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暗卫李默把他抱进去的。

小二热情地迎上来:

“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周玉:“住店!来六间上房,备好热水还有饭菜,给爷送屋里。”

“好嘞!爷先上楼,热水和饭菜马上就到!”

陆宝儿进来后下意识打量四周,手指在崭新的桌子上抹了一下。

一点油渍都没有!

开在荒郊野岭的客栈,干净得跟新建的一样。

店里人不多,但打眼望过去,个个眼中有杀气。

这家店……不对劲!

林刀和陆宝儿对视一眼。

显然,她也察觉到了。

“宝宝,你放心去沐浴,有我呢!”林刀俏皮地眨了眨眼。

陆宝儿扬起唇角,露出安心的笑容。

有林林在,她确实可以放心。

房间里。

周玉和祁慕迫不及待地脱了满是臭汗的脏衣服,钻进热水里。

奔波了两天一夜,养尊处优的世子爷是风流也没了,倜傥也没了,屁股蛋也裂了。

周玉算是明白陆宝儿出发前说的那句:你身板结不结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屁股得结实,是什么意思了。

狂奔两天,屁股在马鞍上来回摩擦,不破皮才怪呢!

热水往磨破皮的屁股上一烫,那叫一个酸爽。

周玉疼得嗷嗷直叫。

偏头一看,隔壁浴桶里的祁慕一点反应都没有。

“祁老六,你屁股蛋不疼吗?”周玉问。

祁慕凤眸一挑,神情倨傲:

“爷的腚是铁腚,再磨两天都不成问题。”

“切!你少唬我了!”

周玉翻了个大白眼:

“咱俩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你腚上那胎记长几根毛爷都知道。

就你那屁股,嫩得跟白面团子似的,能没事?”

祁慕站起来,展示自己光滑的屁股蛋子,还拍了一下:

“瞧!爷的屁股蛋子好得很!”

裤子里垫了俩棉垫子,能有事才怪呢。

周玉眼睛一瞪,惊呼:

“还真没事!看不出来,你这屁股挺结实啊!”

“要不考虑去南风馆挂个牌?”

南风馆是望都城有名的青楼,以绝色男倌儿闻名。

“你祁六爷这脸,再加上这铁屁股,定是头牌红倌儿!”周玉挤眉弄眼道。

祁慕黑着脸将擦过腚的帕子狠狠扔他脸上:

“周宁瑕,你皮痒了是吧,爷给你松松?”

眼见祁慕摩拳擦掌向他走来,周玉忙讪笑讨饶:

“六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

祁慕倒也没真动手,这厮素来性贱,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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