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瞬间融化。
又变回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晚，甚至带着点委屈。
“晚晚姐，我来给你送你喜欢的慕斯蛋糕。”
他把纸袋递给林晚。
“刚才那人谁啊？
看着就好讨厌。”
微微嘟起嘴，像个受了欺负找家长告状的小孩。
林晚接过袋子，指尖有些凉。
看着他那张无辜的脸，刚才那凌厉慑人的一幕，仿佛是林晚的错觉。
可赵总落荒而逃的样子，却无比真实。
这真的是林晚一手“养成”的乖巧弟弟吗？
昨晚他看林晚照片时的温柔眼神……还有刚刚，那瞬间爆发的、陌生的保护欲和攻击性……林晚心里的疑云，越来越浓。
5 深夜的温暖深夜十一点，林晚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电梯。
连轴转了十五个小时，脑袋像被塞进了一团湿棉花。
掏钥匙的动作都显得迟缓。
指纹解锁，“嘀”的一声轻响。
玄关的灯竟然亮着。
暖黄色的光线，驱散了楼道的阴冷。
陆鸣穿着家居服，靠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似乎在等林晚。
他听到开门声，立刻抬起头。
“回来了？”
声音很轻，没有平时那种刻意拉长的尾音。
林晚换鞋的动作顿住。
餐厅的桌子上，摆着几样简单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旁边压着一张便签纸。
上面用黑色水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姐姐大人辛苦了，快补充能量。”
那笑脸，丑得有点好笑。
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一下。
“快去洗澡吧，水给你放好了。”
他站起身，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温度应该刚好。”
林晚看着他，没说话。
他好像……没等林晚下指令。
走进浴室，热气氤氲。
浴缸里的水温，确实是林晚习惯的温度。
旁边叠着干净的睡衣。
一切都安排妥当，无声无息。
林晚脱掉衣服，慢慢沉入热水里。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松弛下来。
今天咖啡厅里，赵总那油腻的眼神。
陆鸣挡在林晚身前，冰冷的侧脸。
还有他那句带着压迫感的“你这样的”。
昨晚他看着林晚照片时，那种陌生的温柔。
现在，又是这副体贴周到的样子。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或者说，林晚自以为是的“养成”，从一开始就偏离了轨道？
林晚用力闭了闭眼，将水下的身体蜷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