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我故意把笔记本电脑留在客厅,“不经意”地打开着那个文件,上面用醒目的字体标注着“高风险”、“内部渠道”、“预期回报率300%”等字眼。
一次晚饭后,我装作不经意地对刘雨提起:“小雨,我最近接触到一个项目,风险有点大,但要是成了……我们损失的钱,说不定能一次性赚回来。”
刘雨的眼神复杂,有惊讶,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她大概觉得,我刚被她弟弟坑了六十万,现在又想去冒险。
“秦岩,你……你别乱来啊。”
她迟疑着说,“我们现在经不起折腾了。”
“我知道。”
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但总得想办法把窟窿补上吧?
不然悦悦以后怎么办?”
提到女儿,刘雨沉默了。
接下来,戏码升级。
我开始频繁地接“朋友”的电话。
“借钱”成了通话的主旋律。
当然,那些“朋友”都是我的小号,或者是我提前安排好的、用变声软件处理过的虚拟客服。
“喂,老王啊……手头方便吗?
……对,急用……不多,先借五万周转一下……利息好说,肯定亏不了你……李哥,上次说的那个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我这边资金还没到位……唉,行行行,利息我照付,再给我三天,就三天!”
我故意在刘雨能听到的范围内接电话,语气时而恳切,时而焦躁。
有时,我还会“无意”中透露自己已经动用了几张信用卡的额度,甚至查了查车子抵押能贷多少钱。
刘雨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担忧,慢慢变成了惊疑和不满。
她大概觉得我疯了,为了翻本不顾一切。
真正的压力,来自那些“催债”电话。
我特意找了个虚拟号码服务,设定在每天晚饭时间准时打来。
第一次电话响起时,悦悦正说着学校的趣事,刘雨也难得露出一点笑容。
刺耳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我看了眼来电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我按下接听键,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喂?”
电话那头传来经过处理的、粗嘎的声音:“秦岩是吧?
钱准备好了吗?
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了!”
我立刻起身,走到阳台,压低声音:“不是说好再宽限两天的吗?
利息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我……少废话!
明天!
明天再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