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惊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是刘雨。
她大概是想出门倒垃圾,结果看到了门上的“杰作”。
我立刻冲出去,装作一副震惊又颓败的样子:“怎么了?!”
刘雨指着门,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我走上前,看着那红色的字和那张“最后通牒”,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随即又化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用力一拳砸在门框上,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借了多少钱?!”
刘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质问我。
我疲惫地摆摆手,声音沙哑:“别问了……让我自己处理。”
那天,刘雨没去上班,在家坐立不安。
我则装作打了几个电话,语气一次比一次绝望,最后颓然地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我知道,门外的恐惧正在发酵。
下午,快递员按响了门铃。
刘雨签收了一个文件袋,寄件人地址模糊,但收件人写的是她。
她狐疑地拆开,抽出一沓文件。
我从书房的门缝里看到,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是我伪造的“律师函”。
抬头是本地一家颇有名气的律所,内容措辞严谨,列举了我“涉嫌非法集金”、“借取高利贷无法偿还”等罪名,暗示可能面临“资产冻结”甚至“刑事责任”,并“郑重”告知家属,若不配合清偿,可能亦会被追责。
“啪嗒”,文件掉在了地上。
刘雨瘫坐在沙发上,面无人色,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成了一个“绝望的赌徒”。
我开始“酗酒”,每天晚上都拿着酒瓶坐在客厅,但大部分酒都被我悄悄倒进了水槽。
偶尔,我会“失手”打碎一个杯子或者花瓶,碎片散落一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有时深夜,我会坐在黑暗的客厅沙发上,不开灯,只是望着窗外,肩膀微微耸动,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我把一个被债务逼到绝境、濒临崩溃的中年男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刘雨彻底被吓坏了。
她看着我的眼神,从恐惧变成了混杂着厌恶和急于摆脱的情绪。
我知道,她内心的天平已经完全倒向了自保。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