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办公室很宽敞,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天际线。
崭新的办公桌,黑色的皮质转椅,一切都带着属于“江总监”的陌生气息。
江辰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望着窗外。
听到声音,他转过身。
四目相对。
这一次,没有了会议室的距离和人群的遮挡,他的目光直接落在她脸上,清晰,锐利,带着某种探究。
林溪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走到办公桌前,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
“江总监,”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纯粹是下属对上级的口吻,“这是您要的季度项目计划。”
江辰没有立刻去拿文件。
他的目光依旧锁着她,仿佛要穿透她刻意维持的职业化外壳,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狼狈。
“林溪……”他开口,声音比在会议室时低沉了一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质感,“好久不见。”
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林溪的心上。
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指甲掐进掌心的痛楚,用疼痛来对抗那翻涌上来的酸涩和愤怒。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眼神里是刻意堆积起来的冰层。
“江总监,”她一字一顿,强调着这个称呼,“我们还是谈工作吧。”
江辰看着她,眼神深邃。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运行的微弱声响,衬得这沉默格外漫长,格外压抑。
然后,他似乎放弃了某种尝试,语气放低,带着一种近乎试探的口吻:“这三年……你还好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林溪压抑许久的怒火。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刺向他,那眼神里不再有任何掩饰,只有积压了三年的怨恨和嘲讽。
“托您的福,”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尖锐,“死不了。”
她看到江辰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虽然转瞬即逝。
“工作谈完了吗?”
林溪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可以走了吗,江总监?”
她再次重复那个称谓,像是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江辰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目光复杂。
林溪不再等他的回答,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没有回头。
开门,离开,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将那个充满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