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东夷人节节败退。
正当我们士气渐增时,西域出兵了。
领头的人,是箫彻。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没有过于惊讶,箫彻不论是以什么方式归来,都该归来了。
他果然容忍不了箫炎当太久的皇帝,毕竟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个位子在萧彻心中,就是他的。
西域人擅养猛禽,战场上一呼百应,前仆后继的啄人要害。
我们的兵分身乏术,接连大败。
年三十,箫彻攻破城门,一箭射穿了我和箫炎两个人。
只是我伤在肩胛,箫炎却一击毙命。
我要替他挡那一箭的,可千钧一发之际箫炎推了我一下。
我何德何能,能得箫炎如此爱护、珍重。
他之所以没有招架箫彻的能力,是因为我在他喝的酒里下了药。
我根本,不值得他如此。
年二十八,我在父亲房外的门缝上拿到一封信,展开是箫彻的字迹。
“年三十,毒酒,保命。”
信上寥寥几个字,我却已明了萧彻的意图。
没想到,许久不见,他竟变得如此毒辣,竟拿我爹的性命来要挟我。
我不了解萧彻的变化,也摸不准他的性情,只能做个选择。
箫炎从不对我设防,我破天荒提一壶酒进殿,他高高兴兴就喝了,等不及我反悔。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吗?
不。
弥留之际,萧炎拂开我脸上止不住的泪。
我不怪你。
他不怪我,可我已愧疚得无地自容。
我何以伤害一个如此珍爱我的人到如此地步?
就因为我爱萧彻吗?
爱到为他伤害另一个人?
这样的事实对萧炎来说,何等不公平。
我是失心疯了,竟真的做了毒酒。
耳边的厮杀声随着我怀中帝王的消逝而渐止,萧彻远站在高楼,冷眼望着我们。
好陌生,他真的是萧彻么?
他经历了什么?
罢了,他已实现他的宏图霸业,又无心于我,我真的不必纠缠了。
萧炎的长剑就掉落在我的脚边,我拾剑欲自刎,却被破空的箭弹开了剑刃。
11箫彻登基第二天,将我下了狱。
在押送途中,我碰见了两个女囚。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远在京城外忏罪寺的长公主。
怎么长公主也下了狱?
萧彻不是……喜欢她么?
我还没从巨大的罪恶感中得到喘息,又撞见这么百思不解的一幕,实感无力。
难道我,从来没弄懂这件事么?
地牢阴暗潮湿,肩头的伤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