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哑和疲惫，“苏氏……是朕识人不清，委屈你了。”
我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向他，脸上是标准的皇后式微笑，端庄得体，却不带一丝温度：“陛下言重了。
后宫安宁，臣妾亦有失察之责。
如今奸佞伏法，臣妾只盼陛下日后能励精图治，莫要再被小人蒙蔽。”
我的话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将他隔绝在外。
没有抱怨，没有委屈，只有公事公办的疏离。
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失落和痛苦。
他开始疯狂地回忆我们的过去，那些被他亲手丢弃的温情，如今成了刺向他心口的利刃。
“朕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御膳房做的桂花糕。”
他突然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讨好，“朕让他们每日都给你备着。”
“多谢陛下费心，只是臣妾如今口味变了，不大爱吃甜食。”
我淡淡回应。
“那……城外的红梅开了，朕陪你去看看？
就像小时候……陛下，”我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宫务繁忙，臣妾恐怕无暇出宫。
陛下若是有兴致，不妨带后宫其他姐妹去散散心。”
每一次试探，都被我冰冷地挡回。
每一次示好，都像石沉大海。
他眼中的悔恨越来越深，痛苦越来越浓。
他大概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苏氏倒台后，朝中格局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父亲官复原职，哥哥也得以重用。
我利用皇后的身份和权力，开始不动声色地参与朝政。
林太傅等正直老臣，在我有意无意的提点下，开始在朝堂上发挥更大的作用。
我不再仅仅是那个困于后宫情爱的慕容雪，我开始学习帝王之术，开始接触那些曾经被我认为枯燥乏味的奏折和政务。
凤鸾宫不再仅仅是皇后的居所，更像是另一个权力中心。
萧煜看着我的变化，眼中的情绪越发复杂。
有欣赏，有惊叹，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掌控的恐慌。
他发现，我离他越来越远，远到他伸出手，也再无法触及。
他的悔恨和痛苦，渐渐演变成了偏执和疯狂。
他开始不顾帝王体面，近乎卑微地祈求我的原谅。
那日，他喝了很多酒，深夜闯入凤鸾宫，挥退了所有宫人，双眼通红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雪儿！
你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