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依旧是熟悉的轮廓和眉眼。
但她越看越觉得陌生——不是她变了，而是她突然意识到，这张脸从未真正属于她。
她举起手机想自拍，却发现镜头中只有背景，没有自己。
她慌了，调出前几天拍下的街头合影，发现每一张照片上，她的位置都是一团模糊的阴影，就像她从未真正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电话铃响起，是公司同事打来的。
苏禾下意识接起，对方却迟疑地问：“请问……你是谁？”
她愣住：“我是苏禾。”
“对不起……我们公司没有这位员工，可能你拨错了。”
电话随即挂断。
她连忙打开公司群聊，自己的头像、对话记录全都消失。
甚至连工位的监控记录，也显示她“从未在场”。
她仿佛被什么东西从世界上抹去了。
存在的痕迹一条条被删除，像是某种程序在后台默默执行清除。
她疯了一样冲出楼下，跑到派出所想核验身份，值班警员输入她的身份证号，却摇头：“对不起，系统中查无此人。”
“怎么可能！”
苏禾近乎歇斯底里。
“你是不是记错号码了？”
她回到七号楼，发现原本对她点头打招呼的保安、邻居、便利店老板，都开始对她露出陌生的表情，像是从未见过她。
她在楼梯间的玻璃上看见自己的倒影，那影子竟开始变得模糊——轮廓扭曲，颜色黯淡，像是随时会从现实中剥落。
她回到房间，房门自己合上了。
门缝下不再是钥匙或字条，而是一份文件袋。
她打开，里面是一叠泛黄的旧病历，病人名字一栏——“林意”，女，1982年出生，入院时间：1997年。
备注：“长期精神感知紊乱，自述听见‘另一空间声音’，实验项目编号：074。
体质特殊，具备边界穿透能力，列为观察对象。”
最下方一栏，用红笔潦草地圈注：“产下一女，具相同感知特征，后转移收容至‘精神康复中心074号附属单元’，身份登记为：苏禾。”
苏禾整个人像被雷劈中，眼前发黑。
林意，是她母亲的名字。
她曾记得，母亲在她十四岁那年突然去世，死因是“情绪激烈引发突发性精神紊乱”。
父亲一直闭口不谈，只说她太敏感，是天生的“精神薄弱者”。
可现在她看到的，却是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