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种颜色不同的药粒,像彩虹糖般讽刺。
陆沉舟在浴室哼着葬礼进行曲。
当他腰间只裹着浴巾走出来时,我正用拆信刀划开左腕表皮。
鲜血涌出的瞬间,他瞳孔收缩成十四岁那天的火星。
“你疯了!”
他徒手按住伤口的样子像个绝望的孩童。
我趁机扯开他浴巾,那道从右肩延伸至肋下的疤痕里,赫然埋着父亲公司生产的钛合金骨钉。
监控警报突然炸响,我们扭头看见顾西洲的脸贴在琥珀幕墙上。
他举着我藏药的琥珀小熊,医用镊子正从裂缝夹出蓝色药片。
陆沉舟抓起台灯砸向幕墙,裂纹在顾西洲眉心绽开血花。
“你给的止疼药其实是催化剂吧?”
我笑着看两个男人的影子在暴雨中扭打,“每次发病都会记起更多真相,真是......多谢款待。”
陆沉舟掐着我脖子撞向药柜时,眼底闪过我从未见过的恐慌。
玻璃碎片扎进肩胛骨的瞬间,我终于看清他虹膜里藏着的印记——那是用纳米技术刻写的遗书,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他“死亡”当天。
暴雨停歇时,别墅所有排水管都在呕吐琥珀色液体。
我蹲在花园挖掘被腐蚀的时光胶囊,找到烧毁的消防记录磁带。
当播放器勉强读出最后一句“陆家少爷还困在......”时,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轻响。
陆沉舟握着父亲收藏的猎枪,枪口却对准自己太阳穴:“要验证下火灾真相吗?”
他扣动扳机的动作和当年拆开棒棒糖包装纸一样优雅,“赌我的脑浆里,会不会蹦出你想要的答案?”
4 双生审判我在镁光灯里碎成十七块人形琥珀。
宴会厅穹顶的棱镜装置将我的身影折射到每个角落,那些悬浮在空中的陆氏LOGO正在渗出血丝。
苏家老掌柜举着账本的手在颤抖,他背后大屏幕播放的阴阳合同,恰好与我锁骨下方的心电图形成双屏直播。
“少东家...”老掌柜的义眼突然弹出微型投影仪,1999年的手术室平面图在香槟塔上展开,“当年陆老爷子临终前签的不是股权转让书,是呼吸机免责协议!”
陆沉舟的鼓掌声刺破骚动。
他慢悠悠解开领结,露出颈侧埋着的药物泵导管:“王伯记性真好,那不妨说说看,是谁把静脉注射管换成苏氏劣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