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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谢挽宁顾擢结局+番外小说

四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顾擢面前,昭阳鲜少的放下了公主架子,去挽他的手臂,娇嗔道∶“你要再不到,我就打算亲自去请你了。”她话刚说完,就察觉到不对∶“顾郎,你怎么了?”今日阳光灿烂,天色正好,顾擢面色却一片苍白,手指冰凉。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将那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了上百遍,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谢挽宁会死。那天晚上他明明还亲眼看到她在灯市,因为他陪了昭阳而与他闹脾气耍性子。怎么可能会死?但若是她还活着,怎么会直到现在杳无音信,带着女儿消失得无影无踪?顾擢脑海宛如一团乱麻,表情自然好看不到哪去。他尽力克制着,压低声音问昭阳。“你说,挽宁带着鸢鸢回娘家,是真的么?”一句话让昭阳脸色突变。“我骗你干嘛?”她一把甩开顾擢的手臂,冷笑,“那一日,门房小厮,还有府里的管家,都...

主角:谢挽宁顾擢   更新:2025-04-04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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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挽宁顾擢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谢挽宁顾擢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四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顾擢面前,昭阳鲜少的放下了公主架子,去挽他的手臂,娇嗔道∶“你要再不到,我就打算亲自去请你了。”她话刚说完,就察觉到不对∶“顾郎,你怎么了?”今日阳光灿烂,天色正好,顾擢面色却一片苍白,手指冰凉。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将那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了上百遍,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谢挽宁会死。那天晚上他明明还亲眼看到她在灯市,因为他陪了昭阳而与他闹脾气耍性子。怎么可能会死?但若是她还活着,怎么会直到现在杳无音信,带着女儿消失得无影无踪?顾擢脑海宛如一团乱麻,表情自然好看不到哪去。他尽力克制着,压低声音问昭阳。“你说,挽宁带着鸢鸢回娘家,是真的么?”一句话让昭阳脸色突变。“我骗你干嘛?”她一把甩开顾擢的手臂,冷笑,“那一日,门房小厮,还有府里的管家,都...

《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谢挽宁顾擢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在顾擢面前,昭阳鲜少的放下了公主架子,去挽他的手臂,娇嗔道∶“你要再不到,我就打算亲自去请你了。”
她话刚说完,就察觉到不对∶“顾郎,你怎么了?”
今日阳光灿烂,天色正好,顾擢面色却一片苍白,手指冰凉。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将那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了上百遍,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谢挽宁会死。
那天晚上他明明还亲眼看到她在灯市,因为他陪了昭阳而与他闹脾气耍性子。
怎么可能会死?
但若是她还活着,怎么会直到现在杳无音信,带着女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擢脑海宛如一团乱麻,表情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他尽力克制着,压低声音问昭阳。
“你说,挽宁带着鸢鸢回娘家,是真的么?”
一句话让昭阳脸色突变。
“我骗你干嘛?”
她一把甩开顾擢的手臂,冷笑,“那一日,门房小厮,还有府里的管家,都亲眼看到的,她带着女儿走得头也不回,你若是不信,大可把他们叫过来,一一问过,又何必来怀疑我?”
顾擢眉蹙得越发紧。
谢挽宁随意拿过盘中糕点,唇角挑起讽刺弧度。
她当然猜得到,顾擢在想什么。
她的父母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只留下一所医馆,她本打算继承父母衣钵,将医馆发扬光大,是顾擢满心不悦,说他日后会封侯拜相,有个在外抛头露面的妻子,于他名声不好,又说让她在家里带好女儿就行,他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不会让她们因吃喝发愁。
那时的谢挽宁,听信了他的一番鬼话,忍痛放弃了医馆,如今,那里早已经荒废,根本没办法住人。
但凡顾擢过去看一眼,或者仔细想一想,就知道昭阳的谎言是多么拙劣。
可他没有。
他也认为,自己是带着女儿耍耍性子,待意识到离开他活不下去时,就会乖乖回来。
只可惜......
她们都已经死了。
现在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满身戾气的幽魂。
顾擢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将已经快被揉烂的那张纸条递了过去∶“今天,有人给我送来了这个......”
昭阳低头看了一眼,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冷笑∶“这你也信?无非就是你那小娘子想故意威胁你,让你过去接她!”
“这种手段,我在宫里见得多了,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就是上不得台面,只会耍这种小心思!”
她说完,随手将纸条丢进火盆,复又来牵顾擢的手,柔声道∶“好了,这么好的日子,就别想她了,来,开宴了。”
随着昭阳的话,赏花宴正式开始。
谢挽宁拈起一块桃花酥,并没有直接吃,而是撕下外层的酥皮,一点点慢慢放入口中。
她只吃酥皮,内里的桃花酪馅却是一点没碰,吃完一块,又去拿下一块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蓦然探过来,将那没吃的酪馅拿了过来。
谢挽宁抬眼,正撞上顾擢复杂探究的视线。
顾擢紧紧盯着她,或者说,是穿过她的身体在看另一个人。
他又看到了谢挽宁,他就知道,她是不可能死的,纸条就是为了骗他。
一脸焦急的走上前去,顾擢正要开口,却发现谢挽宁消失了,而面前的只有昭宁公主。
她今天戴的是白色流苏的耳饰,款式跟他成亲那天阿宁戴的类似。
还记得那天,在天地以及亲戚的见证下,他握着她的手郑重发誓,“我负天地也不会辜负阿宁!”
都说誓言最不可信,果然如此。
他这样终究算是负了她么?
顾擢攥紧手,扬起一抹笑。
“怎么不吃馅?”
谢挽宁受惊般的低下头,小声道∶“回大人,我,我对桃花过敏,但又喜欢这个味道,所以就这样吃了,随便尝一尝......”
顾擢迟迟没有说话,谢挽宁没有抬头,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寸步不离,像是钉死在了她身上。
毕竟,吃桃花酥只吃酥皮不吃馅,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就连理由,也是一模一样。
顾擢没理由不想到她。
“昭宁,在和顾郎说什么呢?”
昭阳冰冷声音忽的传来,她抬步,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将那桃花馅从顾擢手里拿了过来,哼笑,“昭宁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金枝玉叶,但这吃东西的习惯,倒真是奢靡,皇叔前不久才说过,要以勤俭节约为美,禁止铺张浪费,你这般只吃皮不吃馅,难道是要抗旨不成?”
她一挥手,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厮立刻冲了过来。
昭阳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一点谢挽宁∶“给我按住她,把这些塞进去!本宫倒要看看,吃了会不会死!”
但下一秒,顾擢先一步上前,直接挡在谢挽宁面前。
“昭阳,不要为难昭宁公主了。”
顾耀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冒着得罪昭阳公主的危险为她说话,他只知道,谢挽宁也对桃花过敏。
记得那时谢挽宁为了攒钱让他进京考试,对自己很是苛待,他便在她生辰那日,第一次为她买来桃花酥,她明知过敏却还是吃了,当日她便全身红疹,十分难受。
昭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步摇晃动间发出清脆的铃声,她纤细的手指紧握鞭子,指节泛白道:“顾朗,你要维护她?”
顾耀微微转头,侧目时好似看到了每日目送他出门的谢挽宁,脸上微笑。
挽宁不会死的,他就知道,谢挽宁那么爱自己,她怎么会......
下一瞬,他眼中的谢挽宁消失不见,只剩下穿着素雅的昭宁公主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她眼神里却好像有一抹恨意,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
他攥紧的手松了瞬,再抬眸时,已经换上了昭阳喜欢的笑意。
“昭阳,你误会了,今日是你举办的赏花宴,莫要因一点不足挂齿的小事扰了你兴致。”
顾耀收起清冷,面上一片温和。
他伸手想接过鞭子,却被昭阳一甩,鞭梢划过脸颊,火辣的痛感让他不由蹙眉。
啪一声后,鞭子应声落地!

谢挽宁让雪晴服侍自己穿起来,院外有人不耐催促,二人打扮好后匆匆出院出府,一同挤在一辆小马车内。
全程雪晴极其不满,看着谢挽宁一脸随和心中更是心疼:“殿下,他们摆明就是欺负您!”
“今日怕不是想让您......”雪晴咬着唇,那两个字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索性跳过吐槽:“就故意让您穿的!”
“我都不急,你急作甚?”谢挽宁好笑的看着雪晴:“我自有办法应付,就别担心了。”
等周家到,在场已然有不少女眷官人在场。
还未分疏散开,倒还不算周家迟到。
谢挽宁简单环顾一圈,无意间闯入一双幽深黯然的眼眸中。
顾擢站在三层人群外的地方,两人四目相对,谢挽宁清楚的在他眼神中看到了惊艳和诧然。
他态度的变化瞬间被昭阳捕捉到了。
顺着视线,昭阳目光立马就落到了昭宁身上,神情当即扭曲:“昭宁!”
“那日本宫警告你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吗!”
昭阳边说边去抽出盘绕至腰间的鞭子,气急败坏的往谢挽宁身上抽去。
昭阳的速度极快,谢挽宁甚至没反应过来,那鞭子就落在她身上了。
疼的谢挽宁双眼一翻,踉跄倒地。
她的摔倒,更是给昭阳机会,扬起鞭子继续抽下,那鞭子挥舞,周围围观的女眷纷纷惊呼避让,生怕那鞭子会打在自己身上。
顾擢回过神,连忙去握昭阳的手:“公主,现在是宫宴!”
“是宫宴又如何!”昭阳恼声反驳。
杜莲娘转了转眼珠,拉着周婉嫣走出几步,朝着昭阳连声安抚:“昭阳公主可别生气,臣妾想,昭宁定然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觉得今日是宫宴,许得隆重出席,这才穿得一身红裙,恰巧吸引了顾大人的注意,你大人有大量,可别介意。”
话罢,杜莲娘立马拉了下周婉嫣,其瞬间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附和:“是呀,她本身也与我说想要在宫宴上顺便寻得一如意郎君,这才......”
“所以打扮成这副狐狸精的模样,来勾引本宫的未婚夫?”昭阳声音陡然阴沉:“昭宁你好大的胆子!”
谢挽宁趴在地上,属实是疼的起不了身。
听见杜莲娘和周婉嫣那番话,她心里暗道糟糕,猛地扭头看向昭阳。
果然就见昭阳一脸愤然的盯着自己,她倍感心累。
满脑子迅速转动着,思考该如何唬过昭阳时,谢挽宁抬头就见昭阳气急败坏的一把抽出侍卫佩剑恼声喊:“你这狐狸精的脸,本宫看的实在是碍眼!”
昭阳冷眼盯着谢挽宁,滔天怒意令她听不清旁人的劝阻声,眼神死死的盯着谢挽宁,见人挪身后退,昭阳冷声道:“你若是让本宫割划了你的脸,本宫就放过你,如何?”
自愿给她割自己的脸?
这说的是些什么屁话!
谢挽宁心里吐槽不止,咬牙忍过身上的鞭痕,想要拉开和昭阳之间的距离。
这昭阳,简直就是个疯子。
听风就是雨,愚蠢至极!
宫殿内,萧南珏薄唇轻启,正要朝要臣挑明国事,就听门外传来阵阵嘈杂。
他眉头微皱,浑身瞬间都透出一股极强冰冷的压迫感。
在场的官臣无一人敢在这时候开口说话。
大家面面相觑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向萧南珏。
但外面的动静仍然不断,甚至更加吵闹。
萧南珏脸色黑沉如墨,拍桌而起,大步朝着宫殿外走去。
他一动手,剩下的其他官臣也纷纷跟了上去。
走出宫殿,他们就看到昭阳神情扭曲的持着利剑朝一抹红色身影冲去,似是不杀死人不罢休。
萧南珏剑眉拧的更紧了。
他听到身后传来阵阵不止的倒吸声,见要闹出人命,回身抽出侍卫腰间佩剑,闪身而去。
谢挽宁狼狈的跑着,压根就不敢回头去看。
哐当一声。
她整个人被揽腰搂去,直直跌入一个温热宽大的怀抱里。
昭阳下砍的利剑被旁剑抵住,双剑锋面划过,铁器之间的撞砰发出刺耳的声音,昭阳压不住力,手中利剑直接被萧南珏一剑挑飞了。
但萧南珏没控制好力道,那剑峰比花掠过昭阳手腕时,剑峰不巧在她手腕上割下一刀。
哗啦。
昭阳袖处的衣料被切开,那一截暴露在外的白皙皮肤出现一道醒目的血痕。
萧南珏瞥见那道伤痕,眉头皱的更深了。
事已至此,他目光沉眼的望向昭阳,冷声训斥:“昭阳,宫宴之上岂容你这般胡闹!”
昭阳愣愣的盯着那道伤口,不敢置信的看向萧南珏,“皇叔!”
手指向萧南珏怀里的人,昭阳情绪有些崩溃:“你既然为了这个贱人伤我?!”
“她要勾引我未婚夫,我割她脸以此惩戒有何错?”
萧南珏沉声呵斥:“昭阳,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昭阳气急败坏,看昭宁倒在萧南珏的怀里没任何表示就气打不出一来,着急想要把人从萧南珏的怀里拽出来:“死狐狸精,躲我皇叔怀里装哑巴是不是!”
“昭阳!”
萧南珏抬手挡住昭阳的动作,黑脸怒声:“你还要闹多久!”
“皇叔!我才是你亲侄女!您护着外人做什么!”昭阳仰头吼问,一副不把谢挽宁揪出来不罢休的模样。
谢挽宁头突突疼了起来,甚至盖过了身上鞭伤带来的疼痛。
余光看清昭阳似是要吃人的眼神,谢挽宁下意识抓紧萧南珏,往怀深处躲去,但这一颠,她两眼冒金星,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似是听到有人在喊,谢挽宁两眼一翻,歪头晕倒在萧南珏的怀里。
再次醒来时,谢挽宁耳边不断响起雪晴着急喃语的声音。
她不禁拧眉睁眼,捂着脑袋虚弱的撑着身体半起身:“怎么了雪晴......”
“殿下!”
雪晴哭皱着脸,一把抱住谢挽宁:“您吓死我了。”
谢挽宁推开雪晴,揉了一把脸,深吸口气:“现在什么时候了。”
“宫宴已经结束了,但是祁王殿下说让您在宫里治疗,并且让您醒来后就去找他。”
找萧南珏?

这一下力道不小,窗框木屑飞溅!
“哼,如今本宫说话已经不顶用了吗?”
昭阳冷嗤,“滚过来,给本宫磕头赔罪,看在你也替本宫受过罪的份上,本宫或许可以饶你一死......”
谢挽宁霎时间明白过来,忍不住讽刺的勾起唇角。
果然,昭阳看到了刚刚她和顾擢的互动。
她是特地来给下马威的。
昭阳一身朱红宫装,手里挽着一根马鞭,见她过来,挑眉,语带羞辱:“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披了凤凰皮的野鸡啊!真以为自己获封公主,就可以和本宫平起平坐了?!”
她言辞尖刻,谢挽宁面色却平静如初。
“臣女自是不敢,冲撞了殿下车驾,实在是罪该万死。”
她语气浅淡,不温不火,“臣女本该为公主让路,只是,臣女是奉皇上圣旨入宫觐见,臣女等一等不要紧,但陛下时间宝贵,若是耽误了时辰,让陛下空等,这罪名,臣女也实在承担不起。”
“你——!”
昭阳面上染上怒意,眼底阴狠一闪而过。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想滚刀肉一般软硬不吃,甚至还搬出了皇上压自己!
早知这般,当初在路上,就该再多找几批人手!
她正要继续开口,顾擢几步上前,声音低沉又恭敬,“昭阳公主,让她走罢,我有事要说。”
昭阳目光落在他身上,面色却越来越黑。
说的体面,但她依然听出来顾擢为她开脱之意。
分明只有一面之缘,真该死,她凭什么?
谢挽宁挑眉,一双漆黑眸子平淡如水,故意开口:“臣女在回京路上,遇到了两波截杀,来人出手狠辣,势必要取臣女性命,若不是侍卫舍身相护,臣女恐怕已经回不来了。”
昭阳冷笑:“你差点送命,和本宫有什么关系?就算是真死了,为本宫送命,也是你的福气!”
福气?
真是好重的两个字!
一想到女儿死在这种人手下,谢挽宁就克制不住满心恨意!
她低垂下头,掩去眸底刻骨寒意,温声:“臣女自是死不足惜。”
她慢慢说,“只是,臣女担心那些人,是北疆的探子,杀了臣女以便挑起我朝和北疆的争端,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局面,兹事体大,臣女不敢耽搁,须尽早向陛下禀告,还请殿下见谅。”
说完,谢挽宁不再去看昭阳和顾擢,转头吩咐车夫:“进宫。”
回了车厢,谢挽宁咬紧唇,因为用力过猛,齿间溢出刺目血珠。
她实在是恨!
方才恨得几乎要控制不住冲过去,将这两个人抽筋拔骨!
好一个昭阳公主,她在意的男人、身份、地位,她要一步步的全部夺过来。
至于顾擢那个渣男,她定要让他后悔到双膝下跪,一个一个的响头磕给她。
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一次,那她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给她枉死的女儿报仇雪恨!
马车吱吱呀呀的进了宫门,在她身后,昭阳脸色铁青。
紧接着,清润男声响起:“昭阳公主,提亲的事......”
顾擢转移话题,直到现在他都很意外,方才为何会帮昭宁说话。
他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许是因看到挽宁了......
“顾郎。”
昭阳表情变了变,换上了一副笑颜:“嗯,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今天就向皇兄提亲,可不能反悔啊。”
她顿了顿,瞥见顾擢眼底显眼的青黑,哼笑一声:“昨晚又一夜没睡,去找谢挽宁了?我都告诉你了,你那小娘子气性大,不过就是因为我陪你去逛灯市,她就抱着女儿出了府,许是回娘家了吧,而且她身上还带着银钱,能有什么事?”
顾擢眉眼沉沉,半晌应了一声:“嗯。”
那日从灯市回来,他还专程给她带了她爱吃的糕点,却不想一推开门,满屋的冷清。
谢挽宁一夜未回,还带走了女儿。
她这般任性,就丝毫不考虑他的处境吗?
若她当真爱他,为何就不能再忍让几分,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带着女儿连个口信都不留,追到这里还一句话不说又消失?
顾擢长出一口气,牵过昭阳的手。
“我们快走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马车在正阳宫门前停下,谢挽宁下了车,已经有小太监在等了。
“见过昭宁公主。”
太监恭谨的一欠身,“祁王殿下已经在御书房等了,咱快过去吧。”
谢挽宁凝眸:“不是陛下召见吗?”
太监赔笑道:“陛下昨日操劳过度,今日事务统统交由了祁王殿下处理。”
“这样。”
谢挽宁随意应了一声,垂眸。
当年先皇去世得早,小太子即位后,还不及弱冠之年,如何应付得了复杂多变的朝局,所有朝政都由先皇一母同胞的弟弟,现今的祁王殿下萧南珏接了过去。
这一摄政就到了现在,皇帝越长越不成器,朝纲法纪一窍不通,后宫倒是一年能扩充好几次,甚至于,连早朝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以至现在百姓,只知摄政王,而不知皇上。
“昭宁公主,御书房到了。”
太监在门前停下,上前叩了叩门,“祁王殿下,昭宁公主带到。”
御书房内灯光通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谢挽宁俯身行礼:“臣女见过祁王殿下。”
耳边响起低沉喑哑的男声:“起来吧,抬起头,给本王瞧瞧。”
谢挽宁这才抬眸,看向书案后一身墨色锦袍的男人。
虽说已经一手把持了十年朝政,但面前人看上去竟还十分年轻,骨相皮相均是极佳,眉眼压得很深,唇线纤薄,不言不语时,透着难言的压迫感。
说瞧瞧,就真的只是瞧了一眼,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后,萧南珏的视线已经回到书案奏折上,一边批复,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听说在回京路上,车队遇到了截杀?”
谢挽宁心头一跳。
原主遇到截杀时半个月前的事了,那时里京城尚远,但听萧南珏的语气,竟像是早就知道了。
谢挽宁规规矩矩的回答:“回殿下,一共遇到了两拨刺客,所幸臣女福大命大,只受了点小伤。”
“昏迷了十天,可不是小伤。”

母女二人更是吓得不行。
她们疯狂摆头,但昭阳一口咬定是她们,论杜莲娘怎么解释都无用。
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抛到谢挽宁身上,她却不顾。
反而看着那彻底报废的院门,谢挽宁眉眼愁容,叹息不止。
昭阳回头冷瞪向她:“你又叹息作甚?”
“莫不成是因为顾郞?”
谢挽宁受到惊吓,连忙绷紧身体低头向昭阳欠身道歉:“昭宁岂会这般想,顾大人和公主本就是天生一对,旁人无论怎么插足都插不进去。”
“我叹息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昭阳受用的眯起眼。
谢挽宁为难的看了眼那院门,犹豫几分,低头小声说:“这院门破损,若是不及时修,一直摊开院,对名声极其不好。”
“我头顶着皇家清誉,又是周家女,名声何其重要,但无奈手上没有银子......”
昭阳这才想起刚才进来时的举动,不耐摆手:“这钱,本宫出了。”
话罢,昭阳转头看向杜莲娘母女:“轮到你们了。”
杜莲娘咬牙,顶着昭宁冰冷恶然的双眸,拉着周婉嫣强忍着屈辱双双下跪:“我们母女二人给公主赔不是。”
昭阳冷哼,“还算你们识相!”
一旁的婢女当即站出来训斥二人:“公主开恩,你们还不赶紧滚?”
“是......”
拉着周婉婷起身,杜莲娘临走前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眼谢挽宁的方向。
谢挽宁却是什么都没察觉般,冲昭阳扬笑应对。
昭阳发觉,嫌恶的抖着身子迅速拉开与谢挽宁之间的距离:“你可别以为冲本宫卖乖,就能取代本宫的位置。”
“你这辈子都别想!”
谢挽宁点点头,浑然不在意昭阳的话。
只觉得方才杜莲娘那眼神,心里爽到爆。
她心不在焉的将昭阳送走,回神再度欲要沉浸在方才杜莲娘吃瘪的画面,院门口忽然传来阵阵动静:“昭宁公主。”
谢挽宁扭头扫去,是一位老嬷嬷。
她撑着桌面起身,“您是......”
“奴婢名为福绵,是来负责教公主您礼仪的。”
礼仪?
谢挽宁打量着福绵嬷嬷,明了大抵是杜莲娘那的授意。
为了一己私欲将原身派往北疆十年,现在倒嫌弃她的礼仪了。
她敛下眼眸低处的冷意,面上应下:“那嬷嬷觉得该要何时学习这礼仪较为合适?”
福绵嬷嬷从袖口中抽出一细长的木棍:“就现在。”
谢挽宁拧紧眉。
刚才她让杜莲娘母女二人在昭阳面前丢进脸面,竟在这等着报复她呢。
雪晴欲要帮自己说话,谢挽宁立即出手拦下。
她笑眯眯的望向福绵嬷嬷,点头:“劳烦嬷嬷了。”
一时辰后。
福绵嬷嬷的脸色差劲至极,木棍点戳着谢挽宁的膝盖,“膝盖屈下,双手不得作揖握拳!公主乃是女子,并不是男子!”
谢挽宁扭捏着身体,皱脸道:“本宫在北疆十年过惯了,那的男女都持作揖握拳行礼。”
“可这不是北疆!”福绵嬷嬷的声音蓦然拔高。
院内顿然没了声音。
谢挽宁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直盯着福绵嬷嬷,声音冷了几分:“福绵嬷嬷这是嫌本宫烦了?”
福绵嬷嬷大惊失色,连忙收手低头:“奴婢不是这意思。”
“只是在哪便要遵循......”福绵嬷嬷说到一半,小心观察着谢挽宁的神情,迅速说:“要遵循当地的规矩,公主既回来,那在北疆那学习的恶习自是要改过来才是。”
谢挽宁忽然轻笑。
她递给雪晴一个眼神,二人架在福绵嬷嬷两边身侧,笑声开口:“嬷嬷莫要害怕,方才本宫只是同嬷嬷开个玩笑。”
福绵嬷嬷连忙抽手独身站立:“公主,这玩笑可开不得。”
“那今日这礼仪之学......”
“自是改日再学!”福绵嬷嬷说完便福身连忙告退。
直至晚上,福绵嬷嬷来到杜莲娘的房间,敲门快步进入,福身喊叫:“夫人。”
“课教的如何?”
福绵嬷嬷皱了脸直叹气:“昭宁公主在北疆尽学了些野蛮习礼,嚣张跋扈至极!”
杜莲娘眯起眼,玩弄着手上的帕子:“不肯学?”
“奴婢矫正不过来,可能也学累了来了些脾气。”福绵嬷嬷看着杜莲娘的脸色解释。
杜莲娘冷哼一声,指挥着一旁的婢女给福绵嬷嬷银子:“要是后来再教不会,便由着她,反正我是已经为她寻得礼仪嬷嬷。”
“她要是继续嚣张不肯学,五日后的宫宴出丑犯错被杀才好,到那时也无人能怪的了我,我还能铲除一心腹大患,妙哉!”
“夫人英明。”
宅院后门。
一婢女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将自己在杜莲娘房间外听到的内容如豆子般尽数吐出。
雪晴观察着她的神情,确认人没撒谎,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银子塞进婢女手里,“阿喜,这银子可拿去。”
“只不过咱们今天见面一事......”
阿喜盯着那一锭银子眼睛亮光,连忙说:“今晚我再打扫庭院,累极就睡下了!”
“极好。”
得到消息,雪晴转头就将事情告诉给谢挽宁。
“殿下,”雪晴皱眉着急:“夫人摆明是要把您推入火炕!这几日奴婢帮你一同纠正,以免宫宴生出事端,还是奴婢想法子让您避免去宫宴......”
“无碍。”
谢挽宁拍了拍雪晴的肩膀,摇头安抚。
她倒是觉得这是一次机会。
见雪晴仍然着急,谢挽宁不禁感到好笑的戳了下雪晴的额头:“我乃公主,宫宴岂能找理由不去?”
“若真不去了,杜莲娘她们必能找到更多理由来讨伐我。”
谢挽宁眼底熠闪,冷笑勾唇:“这机会,我得好好把握!”
宫宴当天。
谢挽宁刚起床就看见雪晴一脸欲言又止的将一套红色衣裙送到自己跟前:“殿下......”
雪晴皱着脸,朝谢挽宁摆弄着那衣裙:“不如奴婢去帮您换掉吧。”
“不必。”谢挽宁摇头,伸手摸着那衣裙面料,淡声说:“你就算去了,她们也有百个理由来推脱。”
“就这一身吧。”

“砰!”
萧南珏身体一僵,两眼闭上倒在谢挽宁的身上。
“哎哟!”谢挽宁吃力抱着人,皱眉瞥眼看着人昏迷过去的容颜,那眉头仍在紧蹙,不禁小声嘀咕:“不需要我时与撵狗无异,需要我时,又把我当什么了。”
越想越憋屈,谢挽宁甚至再举起手中盘欲要再往萧南珏头上再砸去。
手举至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罢了!”
她烦郁放下手,屋外顿然传来雪晴着急疑惑的喊声:“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
见人就要进来,谢挽宁连忙出声阻止:“无碍,只是方才茶盘不小心掉在地上,你快去歇息吧。”
打发走人,谢挽宁视线再次回落在萧南珏的脸上。
她吃力的将人搀扶放在床榻上,从他袖口中拉出手,手指轻搭在他的手腕上。
诊脉片刻,谢挽宁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个普通媚药,倒是不难解。
丢掉他的手,她拍掌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难受的人儿,冷哼嘀咕:“你就该庆幸本公主随身带了些银针药物。”
宽不解带的行针伺候了一晚上,直至快到半夜,谢挽宁实在是熬不到萧南珏醒来。
床榻又被霸占,她索性依着床榻浅眠而睡。
过了两时辰,萧南珏悠悠转醒。
他难受的活动了下身子,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回身扭头一看,谢挽宁熟睡的容颜陷入他的眸中。
他视线转落在她的身上,见人衣冠整齐,转而又见自己衣衫不整,还有几针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萧南珏眸光一暗,他倒不知这周家女竟还是个会医术的。
见人欲要醒来,萧南珏连忙闭上眼。
“唔......”
谢挽宁揉着脖子迷糊起身,捏了捏有些发酸发麻的肩膀胳膊,余光瞥见萧南珏身上还残留了几针自己擅未拔掉的银针吓了一跳,“我的妈呀,怎么忘记拔了......”
赶紧抽着那几根银针,谢挽宁刚将东西全塞进那银包里,转头就见男人不知何时醒来,正幽幽的盯着自己。
谢挽宁又被吓了一跳,手中针包滑落,她反应过来连忙去接住。
朝着萧南珏干笑:“祁,祁王,您醒了啊。”
“嗯。”萧南珏撑坐而起,活动了下手腕,发觉身上那股难受劲消散不说,还有了些顺畅。
方才那银针扎的位置,竟有这好处。
他敛下神色,墨发顺滑的耷落在肩头背后,淡声道:“此事,本王谢过昭宁。”
“不客气,”谢挽宁摆摆手,看向他试探问:“那昨夜说好的......”
“说好什么?”
萧南珏挑眉反问:“昭宁这是朝本王要奖赏?”
谢挽宁笑容一僵,“您莫不是......”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迅速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摇头欲哭无泪:“没事,是臣女没睡好,说胡话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出去必会被人说闲话。
萧南珏自是明白这一点,并未从正门离去,如昨夜一般离开。
他一走,谢挽宁气得对空气左右挥拳,张牙舞爪的冲他离开的方向骂道:“不信守承诺,讨厌鬼!”
“活该操劳一辈子,底下都是个不省心的!天生操劳命!”
“死鬼——!”
谢挽宁闷闷不乐坐了一上午,雪晴愣是问不出一句。
直至太监上门,带领了几个端着由红绸布盖着的盘子进来,冲谢挽宁行礼作揖:“昭宁公主,这些礼是祁王喊奴婢送来的。”
“说是给您的谢礼。”
“谢礼?”雪晴绕过谢挽宁径直走到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婢女将东西搬进来,喃喃回望向谢挽宁:“殿下,咱何时帮过祁王殿下?”
谢挽宁轻咳一声,思考片刻并未将昨夜之事透出半点,冲着太监礼笑应下。
将人送离,谢挽宁还未去看那些红绸布下盖的是什么玩意,门口又不请自来了一人。
宋燕华的贴身婢女,春觅。
谢挽宁着实没想到刚送走一个萧南珏的人,转头宋燕华的人又来了。
自己这的门槛竟是这般好踏的。
心中纵然有万般无奈,谢挽宁也只能再度挤出假笑应付:“可是贵妃娘娘有事与我相说?”
“娘娘是有事由我转告。”春觅说着,瞥见了桌上那好几盘红绸布,挑眉好奇:“昭宁公主这桌上的东西是......”
“哦——这个啊。”谢挽宁面呈些许心虚的走到春觅跟前,挡住那些东西,小声嗫喏:“顾大人帮过臣女,臣女虽说答应贵妃娘娘要与顾大人划清界限。”
“但想着人不能知恩不报,想先感谢后再划清。”
话罢,她又继续看向春觅,好奇反问:“那贵妃娘娘寻我是?”
春觅拧眉又扫了眼谢挽宁身后的东西,思索片刻道:“兴许是我记错了吧,叨扰公主是奴婢不是,奴婢在这与公主赔罪。”
她福身道歉,转身就速速往外走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凝霜殿,春觅见有昭阳在,连忙小跑到宋燕华的身侧,福身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
宋燕华惊讶捂嘴,又反应过来昭阳在身侧,连忙敛下声响。
注意到不对,昭阳咬了口糕点,歪头好奇:“怎的了。”
“可是这后宫中谁惹了宋姐姐不快,我昭阳定去为了寻个说话去。”
“不是,”宋燕华叹气,瞧着昭阳又欲言又止,犹豫一番,还是说了:“是昭宁!原本都替你打点好她,结果春觅又说她要感谢顾擢后,这才划清界限。”
“这男女之间来来回回,不就几件事拉扯吗!那真让她感谢后还了得?”
“这事啊——”昭宁耸肩继续埋头吃糕点:“由她去吧。”
宋燕华一顿,诧然的看向昭阳,更是直起腰背去抓着昭阳左右瞧看:“你还是我认识的昭阳吗?”
昭阳无语拍开她的手:“本宫如假包换!”
“那你为何......”
昭阳吃完指头上最后一点糕点,仰起下颚,如同高傲的小天鹅般:“顾郞可不是哪个狐狸精花言巧语就能哄骗走的。”
“她既是有感谢的由头,那便是我家顾郞善心,本宫自是当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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