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影子。
王也将我的霜晶炁样本摆在八仙桌中央，冰棱折射的冷光扫过众人：张楚岚削着甘蔗，冯宝宝盘腿接过来啃，诸葛青在手中转着折扇，张灵玉默默举着茶盏。
“先天炁一旦觉醒，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
张楚岚突然把甘蔗拍在桌上，“当年徐四往她脑子里灌忘川引时，我就在隔壁听她哭。”
“冰渣子能冻住岩浆，我见过。”
冯宝宝“呸”地一声吐出甘蔗渣，“现在的炁能冻住墨海。”
“后天炁与先天炁的对冲，理论上可行。”
诸葛青指尖凝着离火，与霜晶形成微妙平衡，“但需要宿主有‘容纳两极’的器量”张灵玉的太清炁照亮了手中杯盏：“修道之人当顺应天道，不可挟恩迫人抉择。”
霜雪印着他的眉梢，倒真像尊悲悯的玉雕。
“这些年我翻烂了武当藏经阁，用过大衍之数重构你的命格，借风后奇门改写时空弦……”王也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可现在才明白，想要破局终究还是得靠你自己。”
“赌赢了会怎样，”我问，“赌输了又会怎样？”
“后天炁压制先天异能就像用雪埋火堆，埋得住一时埋不了一世，你可要想好了。”
张楚岚难得收起了嬉笑，“赢了你的记忆和先天就彻底被新炁覆盖，若是输了……输了就把你重新封进冰棺。”
冯宝宝接口道，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
“冰棺啊……”我想起那些反复出现的梦境——玄铁锁链摩擦冰面的声响，贴满朱砂符咒的棺面，原来都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碎片。
“现在还能退回普通人的日子。”
王也的声音有一丝沙哑，松柏的苦香在鼻间化开，“我能用太极阵封住你的炁脉……”我望着他眸中晃动的白发，那些浑浑噩噩的岁月突然清晰起来——便利店永远中奖的饮料，暴雨天恰好出现的伞，千钧一发躲过的劫难，原来都是他悄悄拨动的命盘。
“空有躯壳游荡人间，和躺在冰棺里又有什么区别？”
我在指尖凝出冰花，“你以为我跟着罗盘来这是为了什么？
我赌。”
“既然如此，小白，” 王也直直地看向我，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决然，“无论输赢，我都会陪着你。”
夜色漫过窗棂时，王也还伏在案头勾画阵法图。
我看着他袖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