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微微垂下眼帘,露出一副怯懦顺从的模样。
沈老夫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看起来容易掌控的棋子。
可他们不知道,我的大脑早已切换到了高速运转的“学霸模式”。
无视那些刺耳的声音,我开始默默观察。
骰盅摇晃的节奏,骰子每次落定后的点数分布;牌九桌上,不同花色出现的频率,哪几种组合是热门,哪几种是冷门;各个赌客下注时的神态,是犹豫、是冲动、还是胸有成竹;荷官发牌时不易察觉的小动作,眼神的微妙变化,手指的习惯性停顿……这一切数据,在我脑中飞速汇集、整理,一个又一个概率模型悄然建立。
古代的赌术或许花样繁多,但在概率和心理博弈的底层逻辑上,与现代并无二致。
沈老夫人安排了几场“练习局”,让我上手试试。
我故意显得笨手笨脚,押注时犹豫不决,输了几把小的。
银钱从指尖溜走,我恰到好处地露出懊恼和紧张的神情,甚至轻轻咬了咬嘴唇,引得旁边监视我的沈家眼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救。”
沈老夫人冷淡地评价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她大概觉得我已经“孺子可教”,是时候给我一个真正的“下马威”了。
她把我带到一张牌九桌前,桌边坐着几个眼神精明的老赌棍,荷官也是沈家的心腹。
“晚卿,你那点嫁妆,也该拿出来练练手了。”
沈老夫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总是输小钱,学不到真本事。
这一局,就用你的嫁妆做本钱,好好跟几位老前辈学学。”
我心里咯噔一下。
嫁妆是我目前唯一的私产,也是我可能周旋的最后一点资本。
她这是要一举坑掉我的全部家当,彻底磨掉我的棱角,让我完全变成一个只能任她摆布的傀儡。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周围的赌客也围了过来,等着看我这个“新媳妇”如何倾家荡产。
那几个老赌棍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荷官的手法也变得更加隐晦。
牌局开始,我依旧维持着之前的“水准”,有输有赢,但总体是输多赢少。
眼看着面前代表嫁妆的银票越来越薄,我的手心开始冒汗,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沈老夫人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越来越深。
就在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