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多年的警惕让他想斩草除根。
这时,他盼了经年的人却真的出现了。
道士挡在少年的父亲之前,当场被少年刺死了。
自此黄瞎子的师门便恪守戒律。
为减轻世人执念可漏天机,但绝不能超过三分。
那个少年放过了父母兄弟,从追查的往事和父母嘴里拼凑出了真相。
少年敬仰孺慕了前半生,亦师亦父的人,自己前半生苦难竟尽数拜他所赐。
即位后,他不再过问往事,成为了一个励精图治、雄才大略的明君。
京城百姓人人都赞叹其天资与气运,却都不知他背后都经历了什么。
26讲罢,黄瞎子牛饮一口山泉水,赞叹其味甘。
我如同坠入深渊。
与此同时做了一个决定。
像我这样从出生起就不配被爱被保护的人,谁愿给我一处栖身之处,就够我心甘情愿卖命一生了。
温大人如是,他亦如是。
“那他……是否有姓名?”
我声音颤抖着问黄瞎子。
“他父母做法事时倒是起了一个,叫……燕沏。”
燕沏……原来他叫燕沏。
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会失望吗。
从出生就被厌弃。
为那只鸠占鹊巢的狸花猫筑巢时,他又在想什么呢?
被道士丢在战场,与蛮夷厮杀,被亲生父母欺瞒时。
打木头,舞剑,教我学四书五经时。
……燕沏,你这样的人,也会疼吗?
27得知我要回京城之时,长棂未曾劝我。
我隐约猜到了她的一些事情,只是不知从何问起。
她的山头下一直有谢家的人蹲守,却从不上山。
末了,长棂淡淡地收拾好行李,说与我一道走。
她的马车里有种独特的香气,我不久便沉沉睡死过去。
没想再次见到长棂,她已成了宫中的御医。
那日见过燕沏,他一言不发,只是叫颜公公把我送到一处秘密居所。
子时,一道清越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非要回来送死吗?”
说罢,燕沏毫不客气潜进我的被窝。
燕沏之后日日都来。
在微亮的月光下,他静静地抚摸着我胸口的伤疤,我不自在地躲开,“不嫌丑么?”
燕沏笑了笑解了上衣,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上面遍布大大小小的刀痕。
“阿阙再嫌自己丑,就笑话笑话我。”
他说,第一次见我,他就记住了那个眼神。
那么粗糙遍布剑茧的手,隔着轻薄衣衫也明显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