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路,她还在努力适应马背上的颠簸,突然,白马仰头发出一声嘶鸣,紧接着,像发了疯一般,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宋晚霁惊恐地尖叫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狠狠摔下,在草地上接连翻滚了十几米远。
浑身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烈火灼烧,她呼吸急促,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终,意识消散,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宋晚霁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寝殿之中。
腿部传来钻心的疼痛,几乎无法挪动分毫。
抬眼望去,萧玉珩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颜色漆黑的药汁。
“你的腿摔断了,我已请太医来接骨,约莫半个月便能痊愈。”
萧玉珩的声音低沉,隐隐透着一丝关切。
宋晚霁没有回应,默默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只觉浑身绵软无力,蜷缩进被褥里,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晚霁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寝殿中已不见萧玉珩的身影。
腿部的疼痛愈发剧烈,像有无数根钢针在狠狠刺入。
无奈之下,她只能悄悄吩咐宫女,再去请一位太医前来。
太医匆匆赶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她腿上的伤口,眉头越皱越紧。
“姑娘,您这腿断了三根骨头,伤口已然溃烂,为何不及时医治?”
宋晚霁虚弱地靠在床头,声音沙哑:“太医,我不是已经接过骨,还服了药吗?”
太医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姑娘,您这骨头依旧是断的。
您服的是什么药?
可否让我查验一番?”
宋晚霁抬手,指了指桌案上的白瓷碗,里面还残留着些许药汁。
太医上前,仔细查看后,神色凝重道:“这只是普通的苦丁茶,并无任何药效,难怪您的伤口溃烂得如此严重。”
宋晚霁的心猛地一沉,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议论声。
“看来,这第97次报复又成功了!”
“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太绝了,给她一匹烈马,让她坠马,再不给她医治,她现在肯定难受得要死。”
“嘘,小声点儿。”
很快,窗外的议论声消失了。
宋晚霁的手微微发抖,心里一片寒凉,像是被冰水浸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原来,连她坠马,都是他们精心设计的报复。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