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这种狗，喂饱了反而会咬人……”他瞳孔骤缩，我凑近他耳畔：“五百万买不到你的命，但这段录音可以。”
郑亮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一整排灭火器。
红色钢瓶滚落台阶的巨响中，我拾起他掉落的工作牌。
照片上的他笑容青涩，与此刻蜷缩在阴影里的男人判若两人。
母亲说得对：地狱从不缺油锅，缺的是自己往下跳的傻子。
10 听证会的审判总部审计部门的听证会上，电子钟跳至16:00时，范总的西装已汗透后背。
他第八次推眼镜，投影屏上的投放的是公司近几年的财务报表。
审计部的负责人抬手说道：“就从前年开始说起吧。”
会议室死寂中，范总缓缓起身，大屏幕突然跳转成范总转移公司账款的文件。
李晓雅尖叫着要拔电源，被审计部的人按住。
画面切换：圣玛丽医院的产房记录，李雪出生证明与范总的亲子鉴定，以及马尔代夫酒店的入住记录。
最后一张照片，是李晓雅隆起的腹部特写，拍摄日期正是她声称“出国考察”的那个月。
“贱人！”
范总抄起烟灰缸砸来。
U盘里的证据链在屏幕上滚动：五年间3.2亿公款通过空壳公司洗白，范总在开曼群岛的别墅卫星图，李晓雅用虚假发票套现的医疗费……当我展示李雪的白血病诊断书时。
警察冲进来时，范总正疯狂撕扯账册。
纸页纷飞如丧幡，飘散在公司的每一个角落。
据说是挣扎时撞到警车门框，李晓雅蜷缩成虾米的模样，被记者镜头永恒定格。
郑亮在审讯室交代了所有罪行，包括在李晓雅咖啡里下药的事。
深夜，我站在公司顶楼，将翡翠发夹抛向霓虹深渊。
三十秒后，街道传来细微的碎裂声。
母亲临终前的话随风而至：“临儿，菩萨闭眼的时候，你得学会自己睁着眼活。”
11 雪中的救赎结案那天下了初雪。
法庭外的台阶上，郑亮的母亲拦着我下跪，怀里抱着他儿时的照片：“江先生，求您出庭说他被胁迫……”照片里的郑亮穿着高中校服，在奥数竞赛颁奖礼上微笑。
范总被判十二年，李晓雅在狱中用牙刷割腕未遂，右手彻底残废。
郑亮因商业间谍罪获刑五年，入狱第三个月就被打断右手。
我将母亲迁入新墓园，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