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时,江家失势,三年皇后殊荣一朝落败。
设局构陷我与人私通,德不配位。
三年冷宫,生死无人问津,消息闭塞,只依稀听得几句宫中琐碎:今日乔贵妃梦魇受惊,陛下不顾朝臣与西北战事,硬生生陪了贵妃一整日。
我嘴唇干裂得厉害,喝完了最后一口不知何人赏的洗脚水,安静地蜷缩在殿落一侧。
泪水流淌湿透薄衫时,我想起曾经也有人在我梦魇时伴我身侧,轻声安抚我入睡。
又想起后位三年,风寒梦魇卧榻半月都请不来来柳子行一趟。
菀菀类卿的戏码,他竟跟我演了四年!
3 雨中情愫回神时,长甲掐入皮肉,也不抵我心中翻涌如江浪的恨意。
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我将纸笔收入暗格,起身前去开门。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雨,柳笙荃青衫半湿,侧身立于房门前,发丝沾着雨絮像是为少年披上一层晶莹无暇的头纱,仿佛蕴着风华艳光。
长睫在白皙冷峻的容颜上扫下一小片阴翳,只见他薄唇轻启:“今日见你惊慌回府,给你送碗安神汤。”
少女明亮的双眸在细雨中像迭洗过的明珠,乖巧接过那盏汤。
“多谢表哥费心了。”
柳荃笙颔首,便沉默着撑伞离去,他怕再多待一秒,那心底深埋的秘密会被少女的明媚照得无处可藏。
捧着汤盏,我发现这盏身温暖干燥,并未沾上丝毫的雨水。
长渔回来时,好奇地撤下那喝空的汤盏:“姑娘,这是小厨房送来的吗?
竟如此贴心。”
我不自然地撇开眼神,含糊着点头,前世他也为我做了汤盏,可我只觉得是他爱护小辈,如今这明晃晃的关心,确实不像。
隔日上街时,有一粗布麻衣却容颜清丽的少女跌倒在我的车驾前。
听着外面的声声控诉,我不动声色地露出今早让长渔缠绕伪装成伤口的几圈白布,乔听荷,终于等到你了。
梦中乔听荷故意倒在我的车驾前,控诉我当街欺压民女。
众人不明所以便当街指点我权势压人,跋扈霸道,而乔听荷被路过的柳子行救下,从而也让柳子行觉得我私下里刁蛮跋扈,更别谈好感了。
“姑娘,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我。”
“长渔。”
我掀帘走出,及时唤住准备动手清理乔听荷的长渔。
我斜睨着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