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晃，像是在回应我。
回到家，我烧了一壶水，准备泡茶。
窗外开始下小雨了，打在窗户上，滴滴答答的。
茶几上放着我做的艾草青团。
按照爸爸的食谱，我已经做了一年了。
每次做都比上次好一点。
我拿起一个青团，正要咬下去，忽然窗边的艾草盆栽动了动。
没有风，叶子却自己摇晃起来。
我走过去，看到叶子上有细微的纹路，像是字迹。
我赶紧拿出周医生给的特制灯照过去。
绿叶上显现出字迹：“给我的小厨，最后一封信。”
我的心跳加快了。
这是爸爸的笔迹，虽然有些地方已经褪色，几乎看不清了。
灯光下，艾草叶子上的字迹渐渐清晰起来，有些笔画变得模糊，仿佛被时光侵蚀过：“小厨，这是我的最后一封信。
是时候告诉你全部真相了。
那天比赛，我看到赵东的菜里有问题。
尝了一口后，我知道那是一种慢性毒素。
如果揭发他，他会坐牢，而你可能已经尝过了那道菜。
我当时做了个决定。
我吃下了所有有毒的菜肴，把毒素集中在我身上。
回家后查资料，知道毒素会在几周内发作，死前会非常痛苦。
我不想你看到我那样子，也不想让你背负赵东可能害你的真相。
所以我选择在毒发前自己结束。
对不起，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但我从不后悔。
因为你活下来了，健康地活着。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放下过去吧，味道会回来的，生活也会变美好。
永远爱你的爸爸。”
最后几行字迹尤其黯淡，似乎随时会消失在叶面上，我不得不把灯凑得更近才能辨认。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捂住嘴，不敢相信。
爸爸是为了我。
他承受了本该由我分担的毒素。
他选择自己死，只为让我活。
我的心像被人捏住了。
十年了，我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了他。
我恨过他离开我，也恨过自己没能救他。
我拿起桌上的青团，轻轻咬了一口。
先是一点点苦，然后是甜，还有淡淡的香。
味道。
是真实的味道！
我能尝到了！
完整的，持久的味道！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一边哭一边笑，像个疯子一样。
青团的味道唤醒了记忆。
小时候爸爸做的青团，清明节的雨天，厨房里的笑声。
我拿起电话，手抖得厉害。
“周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