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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嫡姐换子后,我养成了状元郎全局

超无敌魔法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映晚回过头,李婶正提着篮子站在不远处。“哎呀,我远远地看着就觉得像你,还真是你。”“李婆婆!”佑景甜甜地喊了一声。李婶走上前来,先是摸摸佑景的脑袋,又亲热地挽住陈映晚的手臂、拍了拍她的手:“我这两天一直念叨着你们,就盼着你什么时候来了,可没算白念叨。”“走,进院里说话。”进了院子陈映晚才发现院里原来是有人的。一个半挽着头发的女子背对着院门,一心一意地择手里的菜,用心到连敲门声都没听到。“这位是?”陈映晚看向李婶。李婶朝她摆摆手,又走到女子身后,女子连脚步声也置若罔闻,头也没抬。直到李婶伸手敲了敲桌子,女子似乎终于感觉到李婶的存在,猛地抬起头。看到李婶的一瞬间,女子粲然一笑,柔情绰态,陈映晚才发觉女子外在实在不俗,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主角:陈映晚承慎   更新:2025-04-03 1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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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映晚承慎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嫡姐换子后,我养成了状元郎全局》,由网络作家“超无敌魔法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映晚回过头,李婶正提着篮子站在不远处。“哎呀,我远远地看着就觉得像你,还真是你。”“李婆婆!”佑景甜甜地喊了一声。李婶走上前来,先是摸摸佑景的脑袋,又亲热地挽住陈映晚的手臂、拍了拍她的手:“我这两天一直念叨着你们,就盼着你什么时候来了,可没算白念叨。”“走,进院里说话。”进了院子陈映晚才发现院里原来是有人的。一个半挽着头发的女子背对着院门,一心一意地择手里的菜,用心到连敲门声都没听到。“这位是?”陈映晚看向李婶。李婶朝她摆摆手,又走到女子身后,女子连脚步声也置若罔闻,头也没抬。直到李婶伸手敲了敲桌子,女子似乎终于感觉到李婶的存在,猛地抬起头。看到李婶的一瞬间,女子粲然一笑,柔情绰态,陈映晚才发觉女子外在实在不俗,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和嫡姐换子后,我养成了状元郎全局》精彩片段

陈映晚回过头,李婶正提着篮子站在不远处。
“哎呀,我远远地看着就觉得像你,还真是你。”
“李婆婆!”佑景甜甜地喊了一声。
李婶走上前来,先是摸摸佑景的脑袋,又亲热地挽住陈映晚的手臂、拍了拍她的手:“我这两天一直念叨着你们,就盼着你什么时候来了,可没算白念叨。”
“走,进院里说话。”
进了院子陈映晚才发现院里原来是有人的。
一个半挽着头发的女子背对着院门,一心一意地择手里的菜,用心到连敲门声都没听到。
“这位是?”陈映晚看向李婶。
李婶朝她摆摆手,又走到女子身后,女子连脚步声也置若罔闻,头也没抬。
直到李婶伸手敲了敲桌子,女子似乎终于感觉到李婶的存在,猛地抬起头。
看到李婶的一瞬间,女子粲然一笑,柔情绰态,陈映晚才发觉女子外在实在不俗,看起来二十岁左右,肩上披着轻纱、细腰盈盈一握,是少见的美人。
李婶又指了指陈映晚,女子扭头看向后者,嫣然浅笑,却没有说话。
李婶才跟陈映晚解释:“这是我儿媳,叫李仰芳,你叫她芳姐就好......其实叫什么无所谓,她都听不见。”
原来李仰芳天生失聪,刚出生就被遗弃,李婶将她捡回了家。
后来李仰芳同李婶的儿子一同长大,日久生情,便亲上加亲。
可惜早些年李婶的儿子跟着陆府的长子陆榭去了边疆,哪料一去不回,和陆榭一起死在了那里。
如今李婶独自一人撑起这个家。
“你看我家这样子,也就明白我为啥那么喜欢说话。”
李婶笑了两声。
“在府里我不敢乱说话,回了家仰芳听不着,从早到晚都没人陪我说说话。”
陈映晚会意一笑:“李婶若是不嫌弃我,我天天都来陪你说话。”
她又礼貌地环顾一周,问道:“孩子呢?”
李婶道:“家里没人照顾正春,我又不想让正春刚满五岁就给人家当奴才,就送她去了学堂。”
提起自己的孙女儿,李婶眼里的笑意更浓:“正春聪明得很,别的哥儿姐儿要学三天的,她学一天就会了。”
李婶拉着陈映晚坐下,又东拉西扯地说了好一会儿。
李仰芳端来了一盘点心,动作轻柔地搁在佑景面前,示意他吃。
佑景乖巧道谢,两人安静地坐在一旁,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
陈映晚吃了一块糕点,才借由把自己带的篮子拿到了桌上。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李婶,这是我从山上采的松蘑,昨晚刚采下来,新鲜得很。”
“不论炒菜还是煲汤都再好不过,这两天日头毒,晒得人燥热,喝碗菌汤不油不腻、最是清心。”
李婶感叹:“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映晚啊,你太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了。”
她顿了顿,才仿佛刚刚想起来问道:“对了,上次你说要寻聘厨娘的人家,可有结果?”
陈映晚叹了口气,失落道:“有是有,可要么是招到了人,要么是要住在府里。”
“我还想着要照顾家里的孩子呢,自然不能住府,佑景才四岁,我总不能成天把他扔别人家托别人照看。”
李婶深以为然:“是啊,一个人带孩子哪里那么容易......”
“映晚,我这儿倒有一个去处。”
“不瞒你说,我是在镇北侯府当差的,专做采买,和厨房分不开。”
“昨日我听说厨房里的人说,老夫人对府里的几个厨子做的菜腻了,打算招几个新厨娘。”
“你要是想去,我就带你去试试。”
陈映晚先是一愣,回过神来惊喜万分:“这当然好!”
李婶笑了笑,复又道:“先说好,这事儿不一定成。但无论成不成,咱们娘俩不能生分。”
陈映晚感激道:“瞧李婶说的,你肯帮我那就是我行大运了,不管成与不成,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着的。”
三两句将此事定下,陈映晚的心里也算稍稍松懈。
看来李婶这块敲门砖算是被陈映晚拿到手了,但要想真的进侯府当差,还得看她自己。
一个时辰后,李婶带着陈映晚和佑景去了侯府。
厨房位于后院,与内院相连且只有几个有下人看守的门可以进出。
所以只要登记过,平日送菜的生人也可由府里的仆役带着进出。
李婶想着让佑景也跟着见见世面,便一起带上了。
三人从侯府后门西侧门进,走了一盏茶才到厨房。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侯府和上辈子陈映晚住过的惠王府大小不相上下。
不过惠王府里的人很少,声音更少,站在观景台上满眼是花团锦簇,却听不到半点人声。
镇北侯府虽然也大,但人也多,地上裸露泥土的地方都被踩得紧实,每条小路两旁都有仆人洒扫,偶有窃窃私语的,并不吵闹,反而为府里增添一股人味。
拐到厨房所在的街上,四周高高的院墙遮住了大半个院子的阳光,院子里有些阴冷,但往里走,灶火的热气便扑面而来,人声也多了起来。
“二爷一刻钟前回府了!二爷院里的礼棋传话来说要吃桂花酥酪,急得很......桂花放哪儿去了?”
“桂花?张嬷嬷说今早送来的桂花不好,退回去了......”
“坏了!”李婶听到这话喃喃两声,加快了脚步。
低头避开帘子走进厨房,李婶一眼就找到了方才说话的人。
“怎么会要桂花酥酪?两位爷不都讨厌桂花吗?府里都放坏了十几批桂花,怎么突然要吃桂花呢?”
采买都是有规章制度的,主子们不爱吃的少买,但也得买了备着,以免主子哪天改了口味突然要吃。
这次便属于采买的失误,今早的桂花不够好,张嬷嬷本该退了后再买其他家的,结果一时疏忽碰上二爷刚好要吃。
旁边一个刚来不久的小丫鬟低声道:“不如去回了礼棋,说没有桂花......”
李婶咬牙道:“两位爷都不在乎吃喝,十天半月也不说要吃一道菜,这好不容易点了菜,我们这儿又没有,怎么交差?”
“若是二爷一个不高兴在老夫人面前提起来,咱们都别做了!”
“张嬷嬷哪去了?让她去回吧!”
李婶气愤道。
可嘴上这么说,她却还是第一时间差了两个小丫鬟去买桂花。
“你们俩分头去买、越快越好,二爷性子急,一会儿吃不到就该不高兴了。”
安排完,李婶才想起来陈映晚,回头看向她,叹了口气:“你瞧,哪有轻巧的活计?”
纵使是别人出的错,可同为采买,到时候也会一起挨罚。
李婶扭头看向右手边两名厨娘,恨声道:“你们早上来时也该翻一翻,看看缺什么,这下好了,咱们都得挨骂。”
屋里有两名专负责甜品的厨娘,都是一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愁样子。
下午的轮值本该是最轻松的,主子们偶尔要个糕点甜品,吃好了还有额外的赏钱,今天什么都没做成,还可能要受罚。
在旁观望许久的佑景眨了眨眼,忽然轻轻扯了两下娘亲的袖口。
陈映晚俯身附耳过去,只听佑景小声道:“娘亲,往常在府里我也吃酥酪。”
“现在天热,娘亲要是能做份冰酥酪,我觉得就很好。”
佑景的话提醒到了陈映晚,她点了点头,又笑着捏捏佑景的小脸。
“娘明白了。”
“李婶。”陈映晚思索片刻便开口轻声唤道。
“咱们先做两份糖蒸酥酪吧,做一份冰的、一份热的,先给二爷送过去。”
李婶扭过头看她:“二爷要吃桂花的,只放糖恐怕不行。”
陈映晚道:“李婶你方才说二爷向来不喜欢桂花,又刚从外面回来。”

德:12(尚未形成完整三观)
智:30(超过同年龄90%——资质极佳!)
体:10(超过同龄人30%——身体健康但娇生惯养,需要历练。)
美:5(超过同龄人50%——天真懵懂,需要引导。)
劳:5(超过同龄人30%——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尚未解锁劳动技能。)
陈映晚看了几遍,发现只有美这项她是不太理解的,她思索片刻,决定试一下自己的想法。
“佑景,你觉得我们周围的风景怎么样?”
陈映晚突然的问话让佑景瞬间紧张起来。
虽然娘亲对自己很温柔,但他总是忍不住担心自己会让娘亲讨厌失望。
陈映晚看出了他的局促,温声道:“你怎么想就怎么说。”
佑景捏着自己的手心,环顾一周,小声道:“我觉得很开心。”
陈映晚一愣。
她以为佑景会评价景色,结果说的却是他的心情。
佑景看了眼陈映晚的脸色,见她没有失望,才继续小心翼翼地说:“和娘亲在这里,能听小鸟叫,还有冰凉的溪水......我很开心。”
“叮!幼崽审美值+1,奖励积分5点!”
陈映晚这才明白,自己所理解的审美还是太狭隘了。
在四岁的佑景看来,景色是和当下的心情联系在一起的。
日后当他回忆起这一天时,他想起的不止是流水鸟鸣,还有身边的娘亲陈映晚拿着清爽冰凉的手帕擦去他额上的汗,以及那块脆脆甜甜满口余香的芝麻糖。
这一切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情愉悦且难忘的景色。
陈映晚思索着问系统:“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审美需要我来引导?”
如果她让快乐的记忆和美好的事物风景发生联系,那佑景就会爱上这些事物和风景,审美值也就会提升。
而劳动值大概也和审美值一样,需要陈映晚引导着提升。
系统回答:“没错,恭喜宿主触类旁通,奖励您1点积分!”
陈映晚笑了:“只有一积分,未免太小气了。”
不过这样算下来,一天就积累了16点积分。
是个不错的开始。
“歇好了没?我们继续走?”
听到陈映晚的话,佑景立刻站了起来,主动要拎行李。
不过他年纪太小,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能让行李离开地面。
看着佑景失落的模样,陈映晚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你年纪还小呢,喏,这包芝麻糖给你拎。”
佑景这才重新高兴起来,把油纸包紧紧地护在怀里,跟在陈映晚身后。
两人又走了好一会儿,总算看见了山脚下的那间老房子。
老房子已经被杂草淹没,只有一条昨日刚被开辟出来的歪歪曲曲的小路从门口通出草丛,在一片矮草地停下。
房子坐北朝南,背靠柳山,西临一条潺潺小溪不足百步,日后上山采野菜、溪边打水都很是方便。
这房子空了很多年,里面可以用家徒四壁形容,除了一张木床什么都没有,但好在房屋结构都没太大问题,陈映晚昨日傍晚带着扫帚抹布过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如今刚好能住人。
老房子有三间,外间有个灶台,但台上的锅早就不翼而飞了。
床在西间,陈映晚就先把西间打扫了出来,将铺盖放到木床上整理好。
“这床够宽,咱娘俩先挤一挤睡一起,等后日去镇上赶集,娘再给你买张床。”陈映晚说道。
佑景却连连摇头:“娘亲别给我买床,我可以睡在地上,一点儿都不冷!”
陈映晚笑道:“傻孩子,现在才刚入秋,自然不冷,再过几个月天寒地冻,你睡地上会生病的。”
“倘若你因此生病,那可不是一张木床的银子能治好的了。”
佑景这才勉强点头:“那娘亲就买最最便宜的!”
陈映晚笑了笑没接话,开始环顾四周。
这两天她打算把屋里屋外的地收拾一下,屋里的泥土地要压实,屋外的杂草要清理干净。
当年屋前是一亩良田,肥力很足。
只是时间久了荒草丛生,等陈映晚清理干净了,这片地加上鸡鸭每天下的鸡蛋鸭蛋,也足够她和佑景自给自足了。
至于挣钱的营生......
陈映晚上辈子靠刺绣以及去富贵人家里当厨娘,挣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后来给承慎治病、送他去学堂全都花了。
若将经年累月的花费都攒下来,绝对够买一座两进两出的四合院了。
而刺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陈映晚的绣工是娘亲在世时教她的,娘亲离世前的那几年,为了给家里补上空缺,不分昼夜地做绣活。
没想到陈映晚上辈子也走了娘亲的老路,为了一个不值当不相干的人摧残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磋磨得油尽灯枯。
想到上辈子吃的那些苦,陈映晚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了。
其实她上辈子那么努力挣钱,最重要的原因是白眼狼看病需要很多银子。
可现在陈映晚养的是佑景,健健康康白白胖胖,根本不需要她那么拼死拼活。
等后日去镇上走一圈,若有富贵人家招厨娘的,陈映晚就去碰碰运气。
贵人家里的厨娘常常是同时雇三五个,既分菜系,又分时辰。
如果不想住在主人家,每日来做完一顿饭就能离府回家,这样一来,照料佑景也不碍事。
若遇不上这样的好机会,她就去酒楼客栈瞧瞧,总有能用到她的地方。
陈映晚厨艺不差,再加上辈子的经验,她不信没人肯雇她。
拿定了主意,陈映晚又开始思索后日赶集准备置办点什么。
床是要给佑景买一张的,为了他日后学书考量,最好再备个桌案。
吃饭要用桌子凳子、碗筷汤匙、做饭要用铁锅铁勺、菜刀和调料。
哪哪儿都是花钱的地方。
陈映晚兜里揣着从陈越那儿弄来的四两银子,也不知够花多久。
再怎么说都要在花光之前找到合适的营生。
陈映晚走到窗边,用棍子支起木窗,望着外面的杂草,又看看远处的绿茵小路。
佑景知道她要收拾杂草,蹲在草丛旁一根一根地拔草。
因为太过认真,头发里扎了一根草也不知道,嘴巴也用力地抿成一条线,眼神异常坚毅,好像在做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陈映晚笑了一下,心情也渐渐平和下来。
她不必着急。
她相信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过得比上辈子更差了。
更何况,这次她不再是一个人披荆斩棘了。

从里面跑出一个小男孩,他扭着头看身后,一头撞在了丫鬟身上。
丫鬟想一手稳住茶壶,又要一手扶小男孩,脚下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
陈映晚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丫鬟,反手将快要滑落的茶壶掀翻到了一边。
“啊!”
小男孩伴随着茶壶碎裂惊叫一声,又看到粉碎的茶壶,闭上了嘴。
小丫鬟惊魂未定地捂着心口,看了眼满地热茶,不敢想象这茶要是泼到男孩身上,她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
里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只听老夫人沉声问话。
小丫鬟连忙快走几步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夫人顿了一下,才问:“外面的是新来的厨娘?进来说话吧。”
陈映晚这才低着头款步绕过屏风,跪在地毯上。
她进来的第一时刻,承慎的注意力就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承慎有些高兴在这里见到她,又有些担心她会受罚。
老夫人缓声问:“你倒是眼明手快。在外面站了多久?怎么没跟连翘进来?”
一旁伺候的连翘瞬间攥紧了手指。
陈映晚温声答:“方才连翘姐姐让我在外面等一会儿,我正巧碰上刚刚的事,也就是前后脚。”
连翘紧攥着的手忽然松开了。
“不错,若不当厨娘,给辞哥儿身边伺候也好。”
辞哥儿?
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吗?
陈映晚正思索着,突然听到一道淡漠清冷的男声从老夫人左手边传来:“祖母,我不需要丫鬟。”
陈映晚这才猛地发觉屋里还有个男人,方才她在外面听着,这男人根本没说半句话。
老夫人无奈叹气:“你都十九了,不成亲也就罢了,身边也该有个丫鬟......”
“祖母。”
男人声音很轻却十分坚决地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好......我不说了。”
“你抬起头来我瞧瞧。”
这是跟陈映晚说话,陈映晚立刻抬起了头,规规矩矩地跟老夫人对视了一眼,又快速地看了男人一眼,便继续垂眸。
老夫人面容祥和,且不乏威严,衣着发髻规整,并不因在内宅而随意。
一旁的男人皮肤白得快要透明,容貌生得极美,和上辈子陈映晚见到的惠王不相上下。
但这个男人眉间多了几分阴郁冷漠,和承慎的气质有些相似,却也没承慎那般多疑冷厉。
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男人身下坐着的......轮椅。
陈映晚记起,陆府如今是有两位少爷的。
二少爷是二房陆林的独子,陆林一年前带着妻子替亡兄奔赴边疆驻守,不舍得儿子跟自己一起吃苦,就把儿子也留在了老夫人身边。
而大少爷是大房陆榭的独子。
陆榭早些年去世后,唯一的儿子深居简出,很少露面,想必就是眼前这位。
从前陈映晚只听说过陆府的二爷。上辈子在四年后,二爷去寻边疆的父亲,却恰逢边疆战乱,一家人死在了边疆。
而陆府的大爷,陈映晚从始至终未有耳闻。
今日得见,才知道陆家十九岁的大少爷双腿残疾。
“二姨。”
一旁沉默许久的承慎突然开口唤道。
众人皆愣了一下。
老夫人朝承慎招招手:“承慎,你唤她什么?”
承慎木着小脸,似乎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她是我二姨,我......娘亲的妹妹。”
“我和哥哥是分别被娘亲和二姨收养的。”
“我哥哥也聪明得很,老夫人,不如让我哥哥也一起来给荛哥儿当伴读吧。”
承慎掐着自己的手心逼自己说完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陈晓玉为了让他能读书,把他介绍给了陆府五岁的表少爷荛哥儿当伴读。
恰逢荛哥儿的爹爹要去外地赴任三年,荛哥儿便被寄养在了陆府。
他知道陈晓玉不待见陈映晚,若是等到陈晓玉回来,陈晓玉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挠陈映晚留在府里。
可是他想见到陈映晚。
他少说要在陆府伴读三年。
倘若能把佑景也带进来,他就能日日见到陈映晚了。
承慎想着,日积月累的相处下,陈映晚一定会知道他有多聪明,到时候说不定就想认他做儿子了。
他脑子里那些模糊不清但十分温馨的记忆......或许也能成真了。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老夫人笑道。
陈映晚万万没想到承慎会替她说这些话。
她在看到承慎的第一时间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倘若陈晓玉也在这儿,一定会趁机诋毁她不让她进府。
陈晓玉从崔桦平那骗走的改良轮椅图纸,应当用在了陆家大爷的轮椅上。
如今陈晓玉先她一步结识陆家、又有改造轮椅的功劳,想要从中作梗再简单不过了。
承慎刚才说的这些话,着实帮了她一把。
更没想到,下一秒她脑子里的系统响起提示音:
主线任务二:初入书海
达成条件:幼崽的智力达到40(目前33)
任务奖励:150额外积分+真题十八套。
陈映晚沉默了。
第一个任务还没做完,第二个任务就来了?
不过来得还真及时。
读书是很大一笔开销,从笔墨纸砚到拜师入学堂,没个几两银子根本下不来。
如果佑景能借着伴读机会读书,可谓一举两得。
老夫人思索片刻:“我看两个伴读也好,辞哥儿你觉得呢?”
大少爷缓声道:“多些孩子,院里也能热闹些。”
陈映晚暗自挑眉。
这位爷看上去可不像是喜欢热闹的啊。
老夫人拿了主意,让陈映晚明日便把佑景带来,负责早上为表少爷荛哥儿伴读,中午可以带着孩子回去。
陈映晚谢过老夫人,临出门前又领了赏钱。
没过多久陈晓玉也来了,站在门口接走了承慎,没见老夫人,也并不知道陈映晚刚才来过。
等到屋里安静下来,老夫人又屏退了丫鬟,屋子里便只剩下她和大爷陆殷辞。
桌案上的熏香燃至一半,香火落在案上摔得粉碎。
老夫人闭了闭眼,缓声问道:“辞哥儿,依你看......哪个才是惠王的儿子?”

“陈姑娘,下次辰时我依旧在此接你,还望姑娘莫要迟到。”
同两人一起走下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陈晓玉和对方说了几句话,笑眯眯地同对方告别,便牵着承慎往驴车那边走了。
......陈晓玉怎么会和陆家扯上联系?
陈映晚皱眉思索片刻,大抵猜到了陈晓玉也想靠上辈子的记忆和经验、牢牢抱住陆家这棵大树。
陈映晚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谁也不想在乱世之中丢了性命。
虽然陈晓玉有承慎这个底牌,但惠王之所以将亲生骨肉不远千里地送到这个偏僻乡村,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贸然把承慎送回去,不知道会引来什么乱子。
所以陈晓玉哪怕再心急、再想用承慎邀功,也只能乖乖等着惠王主动来找自己。
而眼下想要平安无虞地等到几年后惠王来寻承慎,期间要经历多起天灾人祸。
陈晓玉自然也想到了屹立不倒的镇北侯陆家。
陈映晚不打算阻拦姐姐,但她只怕陈晓玉头脑发热。
倘若陈晓玉凭着上辈子的记忆自以为无所不能,而做出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情、惹恼陆家或是让陆家警惕提防,那同为陈家女儿的陈映晚也不能幸免。
可若要她开口提醒陈晓玉,就相当于明晃晃地告诉对方,自己也是重生而来的。
陈映晚左右为难,只能暂且搁置此事。
如今她也只好寄希望于同父所生的陈晓玉没有那么蠢笨,不至于在陆家面前破绽百出才好。
她牵着佑景朝驴车走去,刚踏上去,就听陈晓玉嗤笑一声,似乎嘲笑她狼狈地背扛着大包小包。
陈映晚充耳不闻,将佑景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等其他人陆续回来了,驴车开始往回赶。
都是一个村里的,又都拎着东西,少不了互相问一句都买了什么。
只有陈晓玉,手里只拎了一条肉。
同村人好奇:“玉姐儿,你就买了条肉?”
陈晓玉似乎早就等着别人问她,听到这话露出骄傲神色:“我这次去镇上可不是买东西去了。”
有人连忙说道:“我说呢,我瞧见玉姐儿从马车上下来的,还有个男子同她说话,瞧那衣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
陈晓玉勾起嘴角难掩得意:“我去了趟陆家,干了件大事。”
“你们也够没见识的,今日送我出府的只是陆府的一个小管家而已。”
陈晓玉瞥了眼驴车上的几人,眼里带着居高临下的笑意,笑话众人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真正的贵人,我今日才算是亲眼见了,人家那一件衣服就能买你们一条命呢!”
被这么一说,众人瞬间没了兴致,没再搭话。
但总有趋炎附势的人,听陈晓玉这般说辞,立刻凑上前笑嘻嘻地问道:“玉姐儿,什么大事儿啊?能不能跟我说说?”
陈晓玉不屑一顾:“既说是大事,怎么能告诉你?”
说着,她又看了眼身旁的承慎,眼里难掩讨好。
“多亏了我们家慎哥儿,人家陆老夫人一看见慎哥儿就觉喜欢,还让我下次去一定要带上慎哥儿呢。”
承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好在陈晓玉已经开始习惯了承慎的冷脸,自顾自地夸赞起承慎:“慎哥儿聪慧极了,按陆老夫人的话说那叫......出口成章!”
“无论老夫人问什么,我们慎哥儿开口就能答上来,我们慎哥儿才三岁半呀!”
这些话固然是炫耀,但村里人也的确很少见到神童,难免投来视线好奇地打量起承慎。
承慎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他强忍住没有发作,偷偷瞥向了对面最远处的陈映晚。
他之所以没有发作,就是想让陈映晚听到这些——他很聪明,要比陈映晚身边的佑景聪明得多。
可是对方却一个眼神都没有投来。
陈映晚只顾着同身边的佑景笑着聊天,好像与众人隔绝开了,视线之内没有承慎,更不在乎承慎聪慧还是愚钝。
承慎缓缓低下头,模糊的记忆又在此刻带着一阵阵头痛席卷而来,他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逼着自己忍住。
直到驴车停下,村里人一个个地下车,他一直坐到最后,等到头疼稍稍缓解,才站起身。
陈晓玉自然是不敢催他的,默默坐在一旁等着,他一站起来就立刻扶了过去。
“慎哥儿,又头疼了?好些没有?”
“大夫说了,你年纪还太小,不太敢给你用药......等过两日娘再带你去其他医馆瞧瞧,总不能这么一直疼着。”
承慎没说话,却在抬起头时猛地停下了脚步。
......是陈映晚。
陈映晚看着承慎,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
承慎心里一动。
她怎么回来了?难道是来找自己的吗?
然而陈映晚的目光很快掠过了他,看向他身边的陈晓玉。
“同是陈家的女儿,我得提醒你一句。”
“太过招摇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晓玉眉头一皱,不满地打量起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映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爹把这两个孩子带回来,又不肯透露他们的身世,说明他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你如今大张旗鼓地宣扬承慎天赋过人、聪慧至极,若是招来好事的人想一探究竟他是如何长大的,你又该怎么交代他的出身?”
“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有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正在找他,你这么一宣扬,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陈映晚沉沉地盯着姐姐,直到陈晓玉有些慌张地移开视线。
“我......”
见对方终于意识到了不妥之处,陈映晚言尽于此,转身朝不远处的佑景走去。
她尽了最大努力让自己的劝说听起来合乎常理。
就算陈晓玉因此对她产生怀疑,也该明白她并没有恶意。
陈映晚离开后,陈晓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她的确又一次地怀疑妹妹也同样重生了。
可如果妹妹也是重生回来的,没理由不想抢走承慎啊。
陈晓玉打定主意,以后要再试一试陈映晚,看她到底是不是重生的,免得她以后反悔再来抢承慎,坏了自己的好事。
但无论如何,妹妹的话确实有道理,陈晓玉有些懊恼地怪自己粗心大意,只想着炫耀承慎,没有想到保护好他。
若是承慎因此受到威胁,那她的前途、她的诰命、她的惠王妃之位可就危险了啊!
陈晓玉心有余悸与握紧了承慎的手,低头刚想跟承慎说话,就发现他似乎很高兴。
陈晓玉自从把承慎接回家以来就几乎没有看到过承慎高兴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承慎为什么突然开心,但看到承慎嘴角微微上扬,陈晓玉比捡到钱还欢喜。
“承慎,娘回家给你做红烧肉吃?”
承慎顿了顿,他不太喜欢这种油腻的菜肴,但今天他心情好,勉为其难地轻轻“嗯”了一声。
他又抬眸望着陈映晚离开的方向,眼睛微微发亮。
她一定是在意自己的,所以才会折返回来劝陈晓玉。
一定是这样的。

众人看着陈晓玉手背上显眼的红印,都惊呆了。
陈晓玉也被打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缓缓转回头,对承慎笑得十分勉强:“哎呦......慎哥儿手劲儿可真大。”
承慎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陈父有些为难道:“晓玉,你真想选承慎?”
“承慎身体不好,你若是想轻松一些,还是佑景更好照顾一些......”
陈晓玉连连摆手,眼里透着一丝藏不住的精光:“爹,我身为长姐,自然应该多承担一些责任。”
“若是让妹妹照顾慎哥儿,岂不是对她太不公平了。”
陈父心虚地看了陈映晚一眼,没敢说话。
陈映晚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父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作声。
显然,陈晓玉也重生了。
而且和上辈子一样,他们从头到尾就没问过陈映晚的意见。
上辈子陈映晚年纪小,又一贯听话懂事,只想着别让爹爹为难。
这一世,陈映晚若还是乖乖听他们的,那当真是白活了。
“那好吧,承慎归你,佑景归......”
“我不跟她。”
从露面为止一直没说话的承慎突然开口。
听起来奶声奶气的,却格外坚决。
“我要跟她。”
承慎伸手指向陈映晚,直直地盯着她。
陈映晚皱了皱眉。
难道承慎也重生了?
很快陈映晚又觉得不可能,承慎这个白眼狼很厌恶她。倘若重生了,承慎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离她越远越好。
陈晓玉慌了一下:“慎哥儿,我能照顾好你,你别选她。”
陈父也忙着替大女儿说话:“慎哥儿,往后晓玉就是你的娘亲,映晚是佑景的......”
陈父话音未落,只见陈映晚直直地路过了几人。
“映晚?你去哪儿?”
见陈映晚不理会自己,陈父皱了皱眉、加快两步挡在她前面。
“晚姐儿,我同你说话呢,你怎么回事?”
陈映晚反问:“什么怎么回事?你们都商量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陈父松了口气:“你答应了就好。”
陈映晚:“答应什么?”
陈父一愣:“养孩子啊!”
陈映晚轻笑一声:“我可没答应要替你养孩子。我觉得姐姐之前说得对,我们这未出阁的女子带个孩子,以后还有哪家敢来上门提亲?”
“晚儿,你也忒自私了。”
陈晓玉细着嗓子阴阳怪气起来,她一向厌恶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碍于一家人的情面,不好表露出来。
“这是咱爹救命恩人的孩子,那就是我们的孩子。做人千万要知恩图报啊,否则会天打雷劈的。”
陈映晚冷笑:“哦,原来姐姐是这么想的。”
“也不知道方才谁嚷着没脸嫁人了,还把我骗到河边,还拉着我一起跳河。”
“现下又指着我鼻子说我自私?合着什么话都让你说的,好人都让你做了。”
“我就落得个浑身湿透、还要替人养孩子的下场,这算什么道理?”
旁边围观的村民神色各异,陈家隔壁的罗婶子忍不住劝道:“陈大哥,你也不能只顾着救命恩人,不替你两个女儿着想啊。”
“两个孩子都是要说亲的年纪了,带个孩子可怎么是好?”
陈越还没来得及张口,只听陈晓玉迫不及待地说:“我不成亲!”
她小心翼翼地搭上承慎的肩膀,又露出一副慈爱神情:“我一看到承慎,就觉得我们母子有缘,这辈子宁可一生不嫁,我也要把承慎教养好。”
陈映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晓玉还真说得出来这种话,承慎还没长大呢,也不知道说这话能起到什么作用。
陈越还要再开口劝,陈映晚却懒得听了。
任由两人在身后喊,陈映晚充耳不闻兀自回了家。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她就开始收拾东西。
陈家小院一共四间瓦房。
陈晓玉住东一间,陈映晚住东二间。
陈晓玉平日里使唤管了陈映晚,早中晚饭都让映晚做,又不肯早起,就在东二间南墙单独给陈映晚开了个小门,免得陈映晚早起时把她吵醒。
如今倒是方便了陈映晚,进出房间不必路过陈晓玉的屋子。
陈越平时走街串巷,回家时就住灶台连着的西屋,和姐妹俩互不打扰。
早秋的风已经有些发冷,陈映晚又被拉着落水,虽穿了两件粗衣,但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也冷极了。
她回家第一时间换了衣服。
她的这七八件衣裳都是娘亲在世时亲手给她缝制的,这个年纪穿正合适。
整理完衣物,陈映晚又把门口的第三块砖翘了起来,从下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包,放地上摊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对荷花样式的金耳坠、几块碎银子,还有一枚翠玉簪。
这是娘亲在离世前、拉着陈映晚的手偷偷塞给她的全部遗产。
娘亲叮嘱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包东西,连陈越也不知道,哪怕出嫁了,也不能轻易拿出来给丈夫。
这是她的保命银子。
陈映晚包好首饰,郑重地贴身放在怀里。
上辈子她为了给承慎看病,到底还是把这些首饰当了,只留下一枚玉簪。
她本想着等到承慎成家,把那枚簪子送给儿媳妇,却不料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辈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她绝不会动这笔遗产。
陈映晚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扫帚和抹布出门了。
一直到傍晚,她扛着扫帚回来时,陈家的烟囱口已经升起了炊烟、屋里支起了饭桌。
佑景和承慎并排坐着。
或许经历了中午那档子事,佑景没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东张西望,而是十分安静地坐在那里,盯着面前的半块饼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啃,不知道在想什么。
承慎则被陈晓玉亲昵地半搂在怀里,后者没敢抱得太紧,生怕承慎又怕上次一样突然动手。
也不知道三岁半的孩子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她的手背现在还红着呢!
陈晓玉炒了两盘菜,又给爹倒了一小杯酒。
她刚要开口,就见陈映晚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径直坐下。
陈晓玉咳嗽了一声,斜眼瞪着妹妹冷哼:“你还有脸回来?今天咱爹的脸面可都被你丢尽了。”
从陈越多年嗜赌也料想得到,他是最好面子的,耳根子又软,陈晓玉这么一煽动,本来已经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映晚,你太不懂事了!”
“别说还有两个孩子在,就说在那么多邻居面前,你也不该那般顶撞我!”
陈映晚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拿起一张饼子,大口吃菜。
“哎呦,爹,她这是越发过分,都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陈晓玉尖着嗓子嚷起来。
陈越脸色更加难看。
陈晓玉见自己的煽风点火起了作用,美滋滋地给身旁的承慎夹菜。
见小女儿还是不理会自己,陈越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酒杯都倒了。
“陈映晚,你看看你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哪还有女儿家半分顺从的模样!若是你娘还在......”
“啪!”
陈映晚把桌上的酒杯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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