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角的咖啡馆外,手里捏着刚打印好的出国申请表,风吹得纸边哗哗响。
三年前,江寒舟第一次带我去他混的那家酒吧,点了杯最烈的威士忌,笑着说:“冰兰,你跟我,啥都不用怕。”
那时候我以为,他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安全感。
可这几天,他忙着接送苏婉清上下班,踩着油门从我面前开过,连个眼神都没留。
昨晚我回小区,远远看见他的车停在楼下,我裹紧外套走过去,他却摇下车窗,冷声问:“上车吗?”
我还没开口,就瞥见苏婉清坐在副驾驶,低头摆弄手机。
“不用了。”
我转身就走,脚步踩得地面咚咚响。
他追上来两步,语气有点急:“她月份大了,我得送她去医院检查,你别多想。”
我没回头,冷笑:“想什么?
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他愣了一下,声音沉下来:“薄冰兰,你非要跟我对着干?”
车扬尘而去,尾气呛得我咳了两声。
回到家,我埋头整理出国的材料,护照、推荐信,一样样摆在桌上,手忙得没停过。
门响了,我头也没抬:“进来。”
江寒舟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热茶,背挺得像根杆子。
“有事?”
我翻着文件,眼皮都没抬。
他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苏婉清做了份蛋糕,问你要不要尝尝。”
我手一顿,抬头看他:“谢谢,我忙着呢,你们吃吧。”
他皱眉,往前凑了凑:“就吃一口,不耽误你。”
他瞥见我桌上的英文材料,眼眯起来:“这什么?
出国申请?”
我一把捂住文件,心跳快了两拍:“不是我的,一个朋友让我帮忙整理。”
他“哦”了声,语气有点怪:“那一起吃点吧,你也饿了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点头:“行。”
苏婉清端来蛋糕,笑得温温柔柔,可我接过来时,她突然开口:“冰兰姐,我弟弟今年高考差了点分,你能不能帮他找个学校?”
我咬了口蛋糕,淡淡道:“我没那本事。”
她眼泪唰地掉下来:“他没出路怎么办啊?”
江寒舟黑着脸插话:“薄冰兰,你帮个忙会死吗?
你不是认识大学那边的老师吗?”
我放下叉子,冷冷看他:“高考是公平竞争,凭什么他差几分就走后门?
我帮不了,也不想帮。”
他拍桌子站起来:“你就是嫉妒苏婉清!”
嫉妒?
嫉妒什么?
嫉妒她有个废物弟弟?
这个男人已经昏头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