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音谢云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裴音谢云笙》,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提到盛鸾的名字,盛夫人方才那微不足道的歉疚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比起裴音的婚事,盛鸾能不能顺利嫁到侯府才是头等大事!她不由的咬唇思索,片刻之后微微低头,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施施然开口道:“哎,也是苦了音儿了,不过她这样嫁过去,周太傅家中必然也不会亏待了她,左右嫁到谁家不是伺候夫君呢?周公子虽是个傻子,可却也更好相处不是?”“我们盛家已经亏欠鸾儿太多了,我是只盼着她能顺顺当当的嫁到侯府去,后半辈子能过好日子。”“裴音能为了盛家的前程做点儿贡献,倒也是她应该的,过几日宴席上,你寻个机会同周夫人提起这事。”不过几句话下来,盛家夫妻便敲定了裴音的终身大事,却丝毫没有告知她本人的意思。或许两人心里也清楚,就算告知了裴音,她也是绝对不会...
《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裴音谢云笙》精彩片段
提到盛鸾的名字,盛夫人方才那微不足道的歉疚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比起裴音的婚事,盛鸾能不能顺利嫁到侯府才是头等大事!
她不由的咬唇思索,片刻之后微微低头,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施施然开口道:“哎,也是苦了音儿了,不过她这样嫁过去,周太傅家中必然也不会亏待了她,左右嫁到谁家不是伺候夫君呢?周公子虽是个傻子,可却也更好相处不是?”
“我们盛家已经亏欠鸾儿太多了,我是只盼着她能顺顺当当的嫁到侯府去,后半辈子能过好日子。”
“裴音能为了盛家的前程做点儿贡献,倒也是她应该的,过几日宴席上,你寻个机会同周夫人提起这事。”
不过几句话下来,盛家夫妻便敲定了裴音的终身大事,却丝毫没有告知她本人的意思。
或许两人心里也清楚,就算告知了裴音,她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如今赏花宴在即,裴音虽不知道盛家非要带着她去赏花宴的目的,可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若说盛夫人当真是担心她融入不进贵女们的圈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为了祖母裴音不能和盛家撕破脸皮,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小姐,奴婢听闻这次的赏花宴是大长公主办的,大长公主同侯府关系很好,那世子是不是也会去呢?”
绿珠一边同裴音说着闲话,一边整理着第二日赏花宴要穿着的衣衫首饰。
眼瞧着就那两套衣裳可少的可怜的头面,着实没有折腾的必要,可裴音也没有开口阻止,扰了小丫鬟的性质。
她喜欢帮着自己准备,那就由着她好了。
裴音笑了笑,并不在乎绿珠有意无意的试探。
想必还是祖母不放心,想来问问她对忠勇侯府那头的意思。
“他来或者不来,同我又有什么关系?盛夫人硬是要带着我这样的人去赏花宴,不过是为了全盛家的脸面名声。”
裴音的声音平和,丝毫没有亲事被换的不满和心伤,好似忠勇侯府的事情真的同她没关系一样。
之前从谢云笙手里拿到的东西,她没有戴着,放在小六那儿了。
留下那长命锁在自己的手里,只当她记得侯府对她的恩情。
“奴婢真为了小姐不值当,当初同侯府定亲的明明是小姐!”绿珠叹了一口气,“老夫人也疼爱小姐,若是老夫人那儿……”
“我知道祖母的意思,可着实没必要如此……我在教坊司待过,哪怕并没有接客,可说出去名声已经不好听了,侯府那样的人家,我的身份只怕连贵妾都做不成,何苦自取其辱?”
裴音的语气冷淡,可若是有心之人细细听着,却也能听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
年少相知,青梅竹马……她又何曾没有少女满怀春心之时?
可惜一切都随着教坊司的三年消散了。
若是她没有入教坊司,哪怕她并不是盛家的亲女儿,或许侯府还能力排众议的娶了她,可……
罢了,过往已成云烟,想的再多也不过是徒劳无用,何必连累祖母操心呢。
裴音自顾自的起来灭了烛火,黑暗之中,她的面容叫人看不真切。
“睡吧。”
她轻声开口。
又是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
许是习惯了在教坊司的时候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夜里睡不好的裴音倒也没觉得多疲劳,由着绿珠服侍她起床梳洗。
“多谢小姐关切。”
小六只是愣了一瞬,而后飞快的将东西收了下来,毕竟只是一条头巾,不是金银,倒也不打紧。
毕竟当初的裴音可是身无分文就被赶到教坊司的,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家底在,有些抱歉的笑笑,知道两人也不好多见面,便让小六回去了。
食盒底下是一个不起眼的暗格,要用特殊的巧劲才能打开。
这也是她们当初在教坊司的时候琢磨出来的。
果不其然,食盒底部的夹层里装了她要的药材,不仅如此,还有一点碎银子并两张银票。
裴音的眼睛一下模糊了。
她知道,这是苏眉儿在平笙坊的时候见到盛郢对待自己的态度,知道自己回盛家以后必然手头拮据,这才顺带捎过来的。
这份情谊,她裴音永远都会记得。
确实,想要治好祖母离开盛家,银子也是必须的。
她总也是要拉拢几个下人做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不能当个聋子瞎子,哪怕如今看来并不容易。
刚收拢好食盒里头的东西,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原是春桃拿着东西进来了。
如今的春桃是越发的放肆起来,完全不将裴音放在眼里了。
若说当初裴音刚回来的时候,春桃还有些忌惮盛家的人会对裴音有几分感情,故而不敢太过于明显针对。
可如今……
只见春桃将手里的衣裙首饰随意一丢,看见裴音手里拿着适合,往前探头一看,见到又只是一些清粥小菜,眼里的讥讽不屑是彻底藏不住了。
“这样的饭菜,便是我们这些做丫鬟的都是吃不惯的,小姐倒是能忍呢。”
“怕不是想再清瘦几分,也学着大小姐的样子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讨得少爷夫人的关切吧?那小姐也是想多了,大小姐那样的人不是小姐学的来的!”
说罢,还带着几分嫉恨的看着桌上的那些宝石金钗,眼里的贪婪几乎溢出。
“白瞎了夫人和大小姐特地送来的衣裙首饰。”
裴音不接话,只略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瞧着那少有的华贵衣料便能猜到几分,这是送来给她在赏花宴的时候穿着的。
盛家可不能在外头落了个苛待她的名声。
只是展开衣裙一看,未免有些宽大了,不合她现在的身形,若是没错的话应该是按着她三年前的体型做的。
被磋磨了三年的人,哪里还会有当年的圆润体态?
裴音几乎可以料想到,若是她穿着这样的衣裙,戴着这样的首饰去赏花宴会受到怎样的嘲笑。
乞儿罩华衣,滑稽至极。
送衣服的人只怕不是蠢,只是懒得在她身上花费时间罢了。
裴音嘴角勾起,随意的将衣服归置在一边,见春桃没有动手的意思,自己将清粥小菜摆好,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瞧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春桃恨恨跺脚,直接跑了出去。
她是看出来了,继续在雨潇阁里待下去,自己以后的日子只会一天不如一天!
一定要想个法子,从这个晦气主子的边上离开……
春桃越着急,裴音就越冷静,她只等着春桃露出破绽来,那个时候才是赶走她的最好时机。
如今当务之急是先将祖母的身子调理好。
有了苏眉儿送来的药,裴音便按着之前把脉的脉象,调配出了草药。
她每日去祖母那里问安的时候,便自个儿将药煎好,亲自给祖母服下,并趁机将之前刘太医开的药里头那些相冲的东西都拿掉了。
原本盛老夫人一开始只是不忍拒绝裴音的一片孝心。
可这草药一日日的喝着,她的身子好似比之前更加硬朗了几分,身子也不昏昏沉沉的,便也信了裴音之前说的,这是宫里养生秘方的说法,心中只觉得心酸无比。
她的好孙女儿受了那样的苦楚,学了些东西,倒也没忘了自己这个祖母!
原本因着盛老夫人对嫡亲孙女盛鸾不亲近反倒是亲近裴音,惹得盛鸾心中烦闷的关系,盛家上下对盛老夫人也渐渐冷了下来,平日里并不常来,可今儿个也是不巧,裴音给盛老夫人奉药的时候,盛夫人和盛郢都在。
原因无他,盛夫人心中只觉得自己之前的当众换亲计策甚好,这盛鸾和侯府的婚事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所以便来找盛老夫人商讨嫁妆的事宜。
再加上若是盛鸾这个妹妹成亲了,盛郢作为兄长却迟迟未娶,未免也让人议论盛家不知长幼有序。
裴音略一低眉,瞧见坐在下首的盛夫人脸上难得对盛老夫人有了几分讨好的笑意,心里便门儿清了。
盛老夫人乃是老将军的嫡妻,正儿八经的诰命夫人,虽说娘家这些年衰败了,可却也比盛夫人在京城的高门当中多些名望,盛郢想要说一门好亲事还得盛老夫人出面,盛鸾的婚事到底也要说服盛老夫人点头。
为了这一双儿女,盛夫人当真是放得下颜面。
“母亲,郢儿也是您嫡亲的孙儿,日后也是要继承盛家的,儿媳想着,他的婚事还是得您老人家掌掌眼才是。”
接过裴音吹凉的药碗,盛老夫人连正眼都不愿意给她,只冷哼一声道:“我如今年纪也大了,你们自己都是有主见的,何必来问我。”
盛郢见到母亲被这样落了面子,当即有些不平,盛夫人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却将话题引到了裴音的身上。
“音儿这样孝顺知礼的,日后定然也会得到夫家喜欢,娘一定替你谋一门好亲事。”
“奴婢不敢。”
方才对着盛老夫人关切无比的目光,在转向这边的时候瞬间冷了下去,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的冷漠生硬。
“你这又是什么做派!裴音,你够了!”
瞧见她这幅样子的盛郢哪里还顾得上盛夫人各种暗示阻止,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眉头紧紧皱着,好似裴音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奴婢不知道少将军是什么意思,若是奴婢有什么地方惹得少将军不快,直说就是。”
教坊司。
裴音正眼神木然的刷着恭桶,就听到管事嬷嬷的声音,“裴音,快收拾收拾,赶紧出来。”
明天裴音及笄,按照教坊司的规矩,是要接客开苞的。
她捏紧荷包里的药瓶子,那是她几天前给自己准备的。
无色无味,当场毙命。
嬷嬷见她没有反应,一脚将桶踢翻,污水溅了满地,“算你命好,眼看着都到能接客的年纪了,将军府竟然要接你回去!”
裴音一愣。
她曾经是盛家最受宠的小女儿,圣上亲封的永乐郡主。
可十二岁那年的生辰宴,盛鸾一身白衣跪在府门口,拿着一块玉佩,说自己才是盛家的女儿,只是出生时,稳婆被人收买,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稳婆说出真相后就咽了气,盛鸾无枝可依,只能来盛家寻求庇护。
都不必多作验证,只盛鸾那张跟盛夫人相似了七八分的脸,就已经是全部的证据。
裴家念着旧情,把裴音留在府里,只是大小姐变成了音音小姐。
所有人都说,盛将军一家宽宏大量,人善心好,对两个小姐都是一样的疼爱。
直到那天太后娘娘寿诞,皇后献上闭门百日绣出来的一副万寿图。
大臣女眷们上前观赏时,盛鸾头上的金簪不小心滑落,刺破了一个寿字。
圣上大怒,盛夫人却转身,一个耳光将她扇在地上。
“将军府好心将你养大,不追究你冒名顶替之罪,怎知你如此狼心狗肺,竟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将我盛家置于何地?”
裴音直愣愣地看着曾经的娘亲,她眼里,只有恨意,不曾有半点心疼。
那些疼爱她的人,一夕之间,都视她为洪水猛兽。
她想要为自己辩解,划破刺绣的分明是盛鸾。
可他们说,“阿音,这是你欠盛家的。也是你该赎的罪。”
之后,她被送到了教坊司。
教坊司不像其他地方有规矩,这里糜乱,黑暗,为奴的人连猪狗都不如。
她最初不适应,还会哭闹。
直到有一次,她亲眼看着一起进来的小姐妹,只因不小心划伤了姑娘身上的一点皮肤,就被活活打死。
她从此乖觉了,提心吊胆的熬过了一天又一天。
她每天都在想,或许,盛家会有人顾念那十二年的情分,把她接出去呢?
可盛家从未有一个人来看过她,哪怕一眼。
对盛家的那点情分,早在教坊司一日又一日的磋磨下淡掉了。
她不想回去,宁可求一死。
可万事由不得她。
嬷嬷把她按在冰冷的井水里搓洗着,直到肌肤泡皱泛白。
“回了将军府,紧着点你的嘴巴,别以为将军府接你回去,是让你回去继续做大小姐的,你到底是入了教坊司的,归了家,也只是家奴!”
嬷嬷交代完,将她带出去。
教坊司外是她期盼许久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可裴音只是垂着头乖乖立着,她是奴身,不配抬头,视线内,只瞧见一袭精贵的苏绣青竹的白色衣袍。
她不必抬眼也知道对面是谁。
是曾经疼她入骨的阿兄,盛郢,他从前最喜欢蓝色,后来因为盛鸾初到盛家时穿的是白衣,他便也跟着换了衣裳,从此再没改过。
两人之间,只一步之遥,她却再也不能唤他阿兄了。
裴音眼前一片模糊,心里酸涩得难受,跟着嬷嬷一块恭敬见礼,“见过少将军。”
盛郢越过嬷嬷,看着面前衣衫单薄的裴音,微微一愣。
记忆中的裴音,总是带着笑,脸颊肉嘟嘟的,谁见了都想要捏一把,是家里的小活宝。
如今却好似一只呆板的木偶一样,瘦的可怕不说,周身都是瑟缩的模样,哪里还有从前的影子?
盛郢顿时有些心疼。
这是他捧在手里长的姑娘。
裴音幼年时,常骑在他的脖子上。
长大后,他走哪儿都要带着裴音。
她被盛家宠得自信张扬,只差在京城里横着走了。
他刚要上前,身后突然传来女孩娇滴滴的声音。
“大哥哥。”
盛郢赶忙停住脚步,“鸾儿,小心。”
女孩明快的笑声扑来,“大哥哥不必扶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盛郢温和一笑,“在大哥心里,鸾儿永远都是小孩子。”
裴音的心猛然被捏紧,她以为自己不会委屈,可是想到曾经这样的话,阿兄也对她说过,鼻尖还是控制不住的酸涩。
盛鸾拉着盛郢朝她走来,伸手拉住裴音的手,语气心疼又愧疚,“姐姐,怎么瘦了许多,可是在教坊司受委屈了?都怪我们来晚了,前阵子我病了一场,连累了全家都绕着我转,否则早该来接姐姐的。”
裴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更加毕恭毕敬,打断了盛鸾的话,“奴婢手上粗糙,别脏了盛小姐的衣服。”
盛鸾表情更加悲伤,“你可是在怪我?若是我不回来的话,你依旧是皇上亲封的郡主,皇上顾念盛家,也不会罚你来这样的地方。”
听她这么一说,盛郢满腹关心之言都被堵了回去,只语气生硬道,“本就是抢来的东西,哪有一直占着的道理?还是盛家给她的宠爱太多,才让她养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你可知道,祖父因为你的事一病不起。鸾儿更是愧疚的成日里睡不着觉。你受的委屈,都不及我们万分之一。”
裴音只觉得讽刺。
被稳婆调换时,她也不过是个婴儿,能改变什么呢?
划破万寿图的是盛鸾,受罪的却是她裴音。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她每天都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现在,却连一句委屈都不配提了。
好在,她已经不太在意这些。
虚名和罪名,都无所谓了。
就像他们说的,她顶替了盛鸾的身份在盛家过了十多年的好日子,这些苦,都是她该还的。
盛郢见裴音一声不吭,只当她还是同幼时那样耍小脾气,莫名有些烦躁,“明日是鸾儿及笄礼,她想着能一家人团聚一堂,特意让父亲求了圣上把你放出来,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速速跟我归家。”
他说着就要去拉裴音,却被她下意识避开。
盛郢怔然,只见裴音膝盖一弯,直挺挺跪在地上,“少将军,这于礼不合。”
盛郢的手僵在原地,又默默握成拳。
他是想要裴音记着鸾儿的好,不要记恨她,而不是看她现在这一副生疏冷淡的模样,更像是一心求死。
盛鸾好像被她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一会才扯了扯盛郢,“大哥哥,你快扶姐姐起来呀。”
盛郢皱了皱眉,本想再说什么,可终究怕伤了情分。
他长臂一伸,拽着裴音的手臂便将人拉了起来,重重摔进马车里。
一瞬间的直觉,让裴音的背后冒出冷汗来。
盛家的众人,无形之中似乎都成了盛鸾的棋子。
她真的如同当初认亲的时候所说,是被接生嬷嬷恶意掉换的农户弃婴吗?
片刻的愣神之后,裴音很快回过神来,不论这些如何都和她没关系,她如今调理好祖母的身子,脱离将军府就行了。
她无意和盛鸾争夺什么,这些本来也不是她的。
“大小姐来有什么事儿?我这儿没什么缺的,都很好。”
“姐姐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妹妹呢。”盛鸾叹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伤心模样,“鸾儿今日来,是替哥哥道歉的,哥哥那天也是着急,担心姐姐得罪了刘大夫名声不好,不是故意那样对姐姐的。”
“若是为了此事,我并不在意。”
裴音浅浅抿了一口桌上冰冷的茶水,可那边的春桃却已经殷勤的给盛鸾倒了一杯热茶,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是谁的下人了。
瞥见盛鸾腰上带着的玉坠子,她心中有了几分成算。
这玉坠子她很是熟悉,是她还是盛家小姐时候的旧物。
她进了教坊司以后,手底下所有的首饰头面自然都被给了盛鸾。
只是这玉佩平日里盛鸾并不戴着,今儿个来自己这里却特地戴上了,想必也是抱着什么心思的。
这样正好。
裴音心中略一思索,装作想要给自己的杯盏里加点儿热茶的样子,顺手碰倒了盛鸾面前的茶杯,一时间茶水撒了出去,泼在了盛鸾的身上。
“呀!”
盛鸾被吓得忙站起身子,边上的几个丫鬟也连忙上前去擦拭。
那边的春桃好不容易能在大小姐面前露脸一次,可偏偏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愤恨的眼神对着裴音怎么都收不住。
“音音小姐,你怎么这样不小心!要是烫伤了大小姐可怎么办!”
“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给大小姐擦拭。”
裴音装作慌乱的模样,拿着帕子连忙给盛鸾擦着衣服上的水,却是趁着这个间隙将玉佩给顺手牵羊藏在袖子里。
这本事倒不是她刻意去学的,只是那样吃人的教坊司里,她若是还是当初那个被娇宠着长大的盛家大小姐的话,只怕是早就死在里面了,哪里还有出来的一天呢?
都是被迫学会的罢了。
“这儿不劳烦音音小姐了,大小姐身子骨不好,奴婢们就带着大小姐先回去更衣了。”
“大小姐,先拿着披风盖着,若是一会儿入了寒气着凉了,夫人可是要心疼了。”
往日里跟着盛鸾伺候的几个丫鬟婆子上前将裴音一下挤走,动作大的挤了她好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而后弄了一身茶水的盛鸾被一群人簇拥着回去换衣裳了。
“姐姐不必自责,不过是个意外罢了,也是我唐突了姐姐……”
走之前,盛鸾还不忘和裴音宽慰几句,忍让的模样让周遭的下人们更是为了自家善良退让的大小姐打抱不平。
春桃自然也去送了的,她想着多在大小姐面前露露脸,若是大小姐能记得自己的话,日后指不定能去大小姐的屋子里伺候,那可真的是飞黄腾达了,只可惜盛家人心疼盛鸾身子骨弱,给盛鸾安排的下人很多,春桃根本就挤不进去。
她只能愤愤的回到裴音的屋子里,瞧见裴音还是和没事人一样坐在那儿,嘴里忍不住念叨了几句,也不去收拾,自顾自的跺脚出去了。
若是这个时候,盛家还主动去打点的话,岂不是又惹怒皇帝?
所以,裴音曾经的好爹娘们,权衡之下,也只能狠下心对这个女儿不管不顾了。
“不可能!娘你当初不是说了让我不用去,说盛家自会上下打点吗?怎么现如今……现如今……”
盛郢之所以觉得裴音是在耍她的大小姐脾气,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自然是因为觉得裴音根本没受多大罪。
可如今看到盛夫人这样的态度,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一时间情绪上涌,只觉得心中无数懊恼之情涌出,裴音从小娇养着长大,若是盛家没有打点的话,她在里面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眼见得儿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悲愤,盛夫人担心自己被恨上了,第一时间就下意识的替自己辩解道:“你是知道我们盛家那个时候的处境的,自身难保,就算……就算我们去打点了,那教坊司也不见得真的会领情,你祖母当年凭借诰命身份进宫求情,还不是被太后挡了回来……”
裴音听到盛夫人这样的辩白,只觉得眼前的妇人十分陌生。
这真的是那个从小疼爱自己长大的娘亲吗?
“况且我们那个时候也要为了鸾儿着想啊,她心疾发作的厉害,好几次都差点救不回来,为娘实在是分身乏术……”
对……鸾儿,鸾儿才是他的亲妹妹。
裴音虽然同他有十几年的兄妹之情,可这兄妹之情是她骗来的,是她冒名顶替了鸾儿,本该享福的是鸾儿才对!
鸾儿替她受了十几年的苦,她受苦三年又如何?
况且,这一切不都是她自作自受?要不是她非要凑进去看什么寿图,怎么会落到这样下场!
想到这儿,盛郢到底是冷静下来,方才被愧疚感淹没的心绪渐渐和缓。
“就算是盛家没有打点又怎么样?这么多年的时间,就算是养条狗都养熟了,偏偏你裴音这样的冷情冷性,枉顾盛家对你的养育之恩!”
“养育之恩?”裴音觉得疑惑,“教坊司的三年,权当我已经报答了盛家的养育之恩不是吗?盛夫人,这话当初可是您自己说的,难不成贵人忘性大,这便忘记了?”
“音儿,你何苦这样说话,你若是想留在家里,我们怎么会赶你走……”
盛夫人心中大为警惕,生怕在盛郢的刺激之下,裴音说出当年的真相,连忙拦住面前的盛郢,对裴音说软话。
“你们两个够了!”盛老夫人被盛郢这样的口不择言气的直咳嗽,脸色涨红的重重拍桌站起,“你们跑到我这把老骨头面前说这话,是要把我气死吗,你们……咳咳……咳咳!”
说完,一张脸憋的青紫,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时间,盛老夫人的院子里顿时忙乱开来,盛夫人和盛郢也不敢继续吵嚷下去了,要是老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外头传出去是盛夫人这个做儿媳的和盛郢这个孙辈给气的,那脸面就丢光了。
原本盛老夫人身子比之前康健了不少,可这会儿或许是急火攻心,被丫鬟婆子们七手八脚的抬到屋子里以后半晌都没醒过来,连带着惊动了盛将军。
他人虽然凉薄的很,可盛老夫人毕竟是他的嫡亲母亲,出事了总是要过来看看的,当即就吩咐人去请了老夫人惯用的大夫刘大夫。
瞧着只懂得掉眼泪的盛夫人和脸上怒气未消的盛郢,盛将军只觉得头疼的很,声音也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威严和不满开口质问:“这是在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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