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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铁链上悬着的黑衣人,他胸口狼头刺青渗出的黑血竟在青砖上凝成北斗七星。
阿箬的银针刚触及尸身,整具躯体便坍缩成飞灰,唯余一枚嵌着波斯文的银币当啷落地。
“是帖木儿帝国的炼金术。”
我将银币举至烛火前,币面弯月纹在热力下扭曲成燕王府徽记,“四弟的触手,比史书记载的早伸了十年。”
话音未落,奉先殿方向突然钟鸣九响。
沐春撞开地牢石门,肩甲上插着支雕翎箭:“燕山卫反了!
他们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说殿下用巫蛊谋害陛下!”
我捡起箭矢,嗅到箭簇上熟悉的曼陀罗香——与三年前东宫药渣中的毒物如出一辙。
允炆的哭声穿透宫墙,小太监连滚带爬来报:“皇孙的玉冠...玉冠裂了!”
史书中的画面骤然浮现:建文元年,允炆佩玉坠地而碎。
此刻他手中捧着的裂冠内侧,赫然刻着个未完工的“棣”字。
我忽然明白,这玉冠本就是朱棣埋下的诅咒。
“去太庙!”
我扯下染血的披风。
午门外的喊杀声中,蒋瓛率锦衣卫杀出血路。
当我们冲入太庙时,朱元璋的灵柩正在量子态闪烁,棺内根本不是尸身,而是具贴满符咒的青铜浑天仪。
阿箬的银铃突然炸裂:“七星尸傀阵!
燕王要篡改洪武历法!”
她指尖沾着允炆的血,在香案上画出星图。
我望着二十八宿的位置,发现紫微垣正被猎户座星云吞噬——这正是我穿越那夜的天象。
允炆忽然安静下来,瞳孔泛起玉玺青光。
他稚嫩的手掌按在浑天仪上,青铜卦象竟开始逆时针旋转。
当《永乐大典》的虚影从地底升起时,我窥见了朱棣真正的计划:他要将大明国运与量子虫洞绑定,让永乐王朝在每条时间线上永恒。
“父王,四叔在孝陵地宫。”
允炆的声音重叠着古老回响。
我抱起他冲向神道,沿途石像生眼中红光频闪,射出洪武年间本不该有的激光。
地宫门开的刹那,朱棣的玄甲反射着冷光。
他脚下的量子阵列里,马皇后灵位与台北故宫的翠玉白菜正共振发光。
“大哥可知,我求得不是皇位?”
他转动手中传国玺,缺角处涌出银河旋涡,“我要让大明成为跨时空帝国!”
我拔出允炆发间的玉簪——那正是台北故宫藏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