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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你出轨寡嫂?我转身改嫁权臣沈知秋秦之洵

小耳朵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之洵面上也浮现了一抹遗憾:“这也太不凑巧了。”“不过女子来葵水是得好好歇息的。”秦之洵原本是坐在床榻上等她的,这会儿当即站了起来,温和地说道:“我让人给你准备点红糖姜水,再送个汤婆子过来。”“好,谢谢夫君。”沈知秋喝了红糖姜水,又抱着汤婆子坐到了床上。秦之洵这才抱了一床被子去书房。沈知秋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熨帖的同时又有些不安。秦之洵太会照顾女子了——莫非他以往去沧澜院的时候也是这么照顾大嫂的?心里头浮现一抹古怪的感觉。沈知秋随之摇了摇头,这才抱着汤婆子躺下了。昨儿个夜里一宿没睡,沈知秋很快睡着。第二日一早,秦之洵早早便送来了一碗红糖鸡蛋水。白日里的时候,秦之洵更是对她照顾的殷勤备至的。她来葵水五天,他便照顾了她五天。体贴周到,...

主角:沈知秋秦之洵   更新:2025-04-02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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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秋秦之洵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你出轨寡嫂?我转身改嫁权臣沈知秋秦之洵》,由网络作家“小耳朵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之洵面上也浮现了一抹遗憾:“这也太不凑巧了。”“不过女子来葵水是得好好歇息的。”秦之洵原本是坐在床榻上等她的,这会儿当即站了起来,温和地说道:“我让人给你准备点红糖姜水,再送个汤婆子过来。”“好,谢谢夫君。”沈知秋喝了红糖姜水,又抱着汤婆子坐到了床上。秦之洵这才抱了一床被子去书房。沈知秋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熨帖的同时又有些不安。秦之洵太会照顾女子了——莫非他以往去沧澜院的时候也是这么照顾大嫂的?心里头浮现一抹古怪的感觉。沈知秋随之摇了摇头,这才抱着汤婆子躺下了。昨儿个夜里一宿没睡,沈知秋很快睡着。第二日一早,秦之洵早早便送来了一碗红糖鸡蛋水。白日里的时候,秦之洵更是对她照顾的殷勤备至的。她来葵水五天,他便照顾了她五天。体贴周到,...

《结局+番外你出轨寡嫂?我转身改嫁权臣沈知秋秦之洵》精彩片段

秦之洵面上也浮现了一抹遗憾:“这也太不凑巧了。”
“不过女子来葵水是得好好歇息的。”秦之洵原本是坐在床榻上等她的,这会儿当即站了起来,温和地说道:“我让人给你准备点红糖姜水,再送个汤婆子过来。”
“好,谢谢夫君。”沈知秋喝了红糖姜水,又抱着汤婆子坐到了床上。
秦之洵这才抱了一床被子去书房。
沈知秋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熨帖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秦之洵太会照顾女子了——莫非他以往去沧澜院的时候也是这么照顾大嫂的?
心里头浮现一抹古怪的感觉。
沈知秋随之摇了摇头,这才抱着汤婆子躺下了。
昨儿个夜里一宿没睡,沈知秋很快睡着。
第二日一早,秦之洵早早便送来了一碗红糖鸡蛋水。白日里的时候,秦之洵更是对她照顾的殷勤备至的。
她来葵水五天,他便照顾了她五天。
体贴周到,温声细语。
沈知秋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正好秦之洵这天提出来出去逛逛:“娘子来京后还没好好逛一逛吧?正好咱们今天可以出去逛逛。等到逛累了,咱们再去娘子之前最喜欢的那家酒楼吃些东西。如何?”
“好啊!”沈知秋也想去瞧瞧,十年过去了,这京都风物是否还依旧热闹非凡?
秦之洵体贴的给沈知秋递过来一件薄披风。
沈知秋披上,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往外走去。
眼瞧着就要走到大门口,身后陡得传来一声脆亮的“父亲!”
紧接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儿横冲直撞的跑过来。
把她撞了一个趔趄的同时,他也紧紧抱住了秦之洵的大腿。
沈知秋:“......”她站稳身子,下意识的看向那个孩子。
大概三四岁的孩童,肉嘟嘟,胖乎乎的。
此刻他小胖手正紧紧抱着秦之洵,抬眸用一种孺慕的眼神望着秦之洵。而更让人意外的是,他那张小脸和秦之洵竟有着八分的相似!
一大一小,一个低头,一个昂头,四目相对着的模样,倒真像是亲父子一般——
沈知秋都惊了!
瞠目结舌的杵在那儿,僵僵的看向了秦之洵。
她需要一个解释。
秦之洵这才看向了沈知秋,明显惊慌失措的结巴解释道:“知、知秋——这、这是珂儿!”
原来是秦珂!
那个在她大婚之日生病的秦之洵的侄儿!
他是崔玉嫣的儿子。
“可他不是应该叫你二叔吗?怎么能叫你父亲呢?”二叔和父亲是能胡乱混淆的吗?沈知秋不悦。
崔玉嫣这会儿小跑了过来,一边笑着去拉秦珂,一边笑着冲沈知秋解释道:“抱歉啊,弟妹!珂儿刚出生那年,我身子不好,珂儿几乎都是在二弟身边长大的。”
“他牙牙学语的时候,叫错了称呼,二弟心疼他没爹疼,就由着他胡乱喊了——这两年来,我想纠正他却一直没能纠正过来。”
“不过弟妹你放心,我肯定会教育他,让他以后不要再这么喊了的——”崔玉嫣没能把秦珂拉拽到身边来,不觉又加大了力度。
但秦珂紧紧抱着秦之洵的腿不肯撒手。
被崔玉嫣拽的疼了,他还使劲扭了扭身子,撒娇耍横的冲她道:“我要父亲抱!我要父亲抱!”
“这——”崔玉嫣轻咬着唇瓣瞟了一眼沈知秋。
沈知秋的脸色已经隐隐发白。
崔玉嫣一咬牙,一手拉拽着秦珂的胳膊,一手扬起来就想往他脸上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没看到你二婶脸色都变了吗?还乱叫什么?”
“过来!你给我过来!再不过来母亲可要打你了!”崔玉嫣佯装吓唬,那巴掌高高举起来却久久没有落下。
秦珂“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眼泪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秦之洵原本想要推开他的手陡得一僵,随即赶忙又蹲下身来,手忙脚乱的替他擦着眼泪,哄劝他道:“好了,好了,珂儿不哭。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不好?你母亲不会打你的,她不舍得打你的——”
说话间,他站起来,把秦珂往身后一护,冲着崔玉嫣道:“好了,好了,大嫂你也别吓唬他了。”
“他还小,真吓唬出个好歹来,心疼的还是你这个母亲不是?”
扭头,他又冲着沈知秋赔着笑脸解释道:“珂儿今年才刚三岁,还什么都不懂呢!等他长大些,他应该就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知秋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沈知秋:“......”她介意!她介意极了!
举行婚礼的时候就因为秦珂的事儿,他弃她而去,新婚夜又是因为秦珂,他一夜未归,如今——他更是纵容着秦珂唤他为父亲!
他就这般喜欢这个孩子吗?
喜欢到完全没考虑过她的感受,没考虑过她将来孩子的感受?
沈知秋一时没有说话。
崔玉嫣见她默不作声的,猛然一把把秦珂拽到了她的身边,没好气的戳着秦珂的脑门道:“还不赶紧给你二婶说你错了,以后不乱喊了!”
“我不要!”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呢!咱们大人解释他也听不明白的,知秋你不会因为一个称呼和一个小孩子这般计较的,对吧?”秦之洵越发期望的看向她。
似乎,她要再追究下去,就是她不懂事儿,非要和一个孩子计较了!
可这明明就不是孩子的问题,这是大人的态度问题啊!
然而沈知秋也不想真的一直僵持在门口,让人瞧了笑话,轻抿了抿唇瓣,她冷声道:“随意吧,世子说怎样就是怎样!”
好好的心情都被毁了。
秦之洵也知道她不开心,赶忙走过来,轻牵着了她的手:“就知道我娘子懂事体贴,大度能容了。”
他牵着她往外走去。
秦珂甩开崔玉嫣的手又追了过来:“父亲父亲,你是要出去玩儿吗?”
“珂儿想去!珂儿这几天天天待在院子里吃苦药,都快要闷死了!父亲也带珂儿出去玩好不好?”
小小的人儿揪着他的衣摆嘟嘴撒娇,眼眶还微微泛了红——秦之洵那儿舍得拒绝?赶忙就答应下来。
沈知秋被他牵着的手猛地一僵。
秦之洵赶忙握紧了她的手,扭头冲她微微一笑:“娘子,带上他们吧,好不好?”
沈知秋没说话,只是低头缓缓抽出她的手来,先行往外头走去。
秦之洵赶忙跟上,还不忘回头朝秦珂招了招手。
崔玉嫣随之牵着秦珂跟上了两人。

沈知秋被那眼神看的心头微慌,赶忙垂下了目光,看着他胳膊上的伤,低声道:“你伤的不轻,我送你去医馆找大夫包扎下吧。”
“如此,麻烦了。”男人的声音磁性暗哑。
说完,他便捂着伤口站了起来。
沈知秋也站了起来。
刚刚站稳,便见旁边高大的身形剧烈摇晃一下,紧接着,他似是一头要往前栽去。
“小心!”沈知秋赶忙拉他一把。
男人冲她笑笑:“大概是失血过多,刚刚站起来还有些头昏眼花的。”
可他那张脸瞧着是健康的小麦色,而且他声音虽然故意压低了,但眉眼隐隐染笑的,可半点都不像是失血过多的模样!
但这男人到底救了她,还因为救她而受了这么重的伤。
无论如何,她都该把人送去医馆救治的。
沈知秋没有拆穿他,搀扶着他快步往最近的医馆走去。
医馆里的坐诊大夫把人带去了内室。
给人清理好伤口,包扎妥当后,大夫又出来,从药架上拿了一瓶药,递给了沈知秋:“郎君身上的伤每隔一天上次药,连续上三次应该就无碍了。”
“多谢大夫。”沈知秋拿了药进去内室。
刚才大夫为男人诊治的时候,是脱了半边上衣的,沈知秋并没进去内室。这会儿男人刚刚穿好衣衫,还没拢紧衣服。
沈知秋进去正好瞟到他健硕的胸膛,脸色蓦然一红,她赶忙往后倒退两步,退了出来。
内室一声闷笑。
紧接着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好了,进来吧。”
沈知秋忍着羞窘进门,把手中的药放到了他身边的桌子上,看都没敢再看他一眼的,垂眸低声道:“今日多谢公子救我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来日若有机会,我再登门亲自道谢。”
“这谢意有点不诚心啊!”男人幽幽说道。
沈知秋蓦然瞪大眼睛,抬头看向了他。
一双美目里满是不可置信的,似是在质问他:他救她还真是别有所求啊?
男人此时却朝她前倾了下身子,双眸炯炯的盯着她,满含侵略性的道:“你若真是诚心想要谢我的话,不如以身相许?”
这个登徒子!
哪有人刚见第一面就贸贸然的提出这种无理要求的?
沈知秋一张脸瞬间爆红,赶忙往后倒退两步,和他间隔开了一段距离,低声拒绝道:“公子说笑了!我已经嫁人了!”
“可你夫君刚才弃你而去,去救其他女人了,为何不考虑考虑我呢?”男人反问的理所当然的。
沈知秋一噎。
心里头也隐隐冒出了一丝酸涩:原来这男人是看到刚才那一幕了!
秦之洵这次不仅弃了她,还伤了她,她差一点点,就要被那马踩踏在脚底下了!没这男人救命的话,说不定她现在都已经香消玉殒或者是重伤难治了——
但即便这男人救了她性命,即便秦之洵抛弃了她,她也不能答应这男人的无理要求啊!
沈知秋没好气的冲男人道:“公子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看来身上的伤是没有大碍了。我稍后会来给公子结算诊疗的费用,这便先告辞了!公子记得按照大夫的嘱咐好好换药。”
说完,沈知秋转身就走。
什么人啊!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还要让她以身相许?
太孟浪了!
沈知秋觉得自己被调戏了,气红了一张脸,愤愤然的回了南平候府。
翠喜见她独身回来,又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免不了关切的询问原因。
沈知秋说她是遇到了惊马,被吓着了,才会先回来的。但翠喜跟在沈知秋身边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没说明实情?
当即便出去打探情况。
正好碰到了秦之洵和崔玉嫣母子一前一后的进府。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她当即便把事情猜出了大半,一时气恼,冲着秦之洵所在的方向冷哼一声,她就急急折返回去。
秦之洵自然没忽略掉她那一声冷哼,心知不妙,也顾不得再送崔玉嫣回去,急急的跟着翠喜回了他和沈知秋所住的文翰院。
沈知秋正坐在窗前,恹恹的观赏外头的景色。
秦之洵赔着笑脸进去,还把他从银楼另买的两只金钗放到了沈知秋跟前的桌子上:“娘子,为夫错了——为夫刚才不该在外头冲着你大呼小叫的,更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儿,让你独身回府。”
“娘子说要为夫如何做才原谅为夫?”秦之洵的认错态度极好。
沈知秋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先前便说过让你和打扫保持些距离,你做到了吗?”
“这——”秦之洵脸上的笑意陡然一僵,随之拖了一张凳子坐到了沈知秋的跟前,解释道:“今儿个的事情是个意外。我没想到大嫂会崩溃痛哭,更没想到你们会因为一支步摇而发生矛盾的。”
眼瞧着沈知秋的脸色又沉了下去,秦之洵赶忙改口道:“是——我知道那步摇是送给你的生辰贺礼,结果却被不小心摔碎了,你心中肯定难过。但大嫂那会儿都跑出去了,路上车来人往的,她身子不太好,又带着珂儿,我这也是担心她们啊!”
“万一他们真出个好歹的,咱们心里也过意不去是不是?那毕竟是大哥留下的唯一后了——”秦之洵说的情真意切的。
沈知秋却听得冷笑一声:“你也知道,那是你大哥留下的后,他留下的后自然有侯爷和夫人一起操心,用你一直去操这份心吗?”
“你还让她的孩子喊你父亲,还拿给我的生辰礼物去哄她,还抛下我去追她——秦之洵我问你,在你心中,到底谁才是你明媒正娶来的妻子?”
“你心中,又真正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了吗?”
她太委屈了!
嫁进南平候府后,秦之洵总是把崔玉嫣母子的事情放到她之前!
沈知秋质问的又快又急的,眼里也忍不住泛了红。
秦之洵赶忙赔罪:“我肯定是把你当成了我的妻子的。”
沈知秋还没个好脸色。
秦之洵并着双指就举了起来,发誓道:“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以后我肯定听你的话,和大嫂他们保持距离。”
沈知秋脸色稍稍缓和。
秦之洵又道:“但今儿个,知秋你能不能原谅大嫂?你知道的,娘一直不喜欢大嫂,若是让娘知道今儿个发生的事情,娘肯定又会责骂大嫂的。”
“大嫂肯定也知道错了——”

秦之洵和沈知秋来到了正堂。
南平候和南平侯夫人已经等候在此了,就连大嫂崔玉嫣也都过来了。
见秦之洵和沈知秋过来,南平侯夫人当即斥责道:“孽障,你给我跪下!”
“你昨天干的都是什么混账事!你将知秋置于何地?你让我们秦沈两家店颜面往哪儿搁?”
侯夫人神色严厉。
秦之洵当即朝着她跪下了,沉声道:“我知道错了,母亲,但是当时事发紧急,我也是没有法子的——”
“你给我闭嘴!事发紧急!”秦之洵申辩道。
“事态紧急?什么事情能够比你结婚生子更加紧急?拜堂没有拜完也就算了,昨晚竟然将知秋一个人仍在新房,一夜未归!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你是要气死我啊!”
侯夫人说罢,当即跌坐在凳子上,捂住了胸口,一副被气得呼吸不畅的模样。
“娘亲,珂儿他——”秦之洵跪在地上,还要辩解。
然而,侯夫人却猛地狠狠将一个茶杯扔了出来,砸到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镇住了一众人。
侯夫人神色愤怒地看向了崔玉嫣,道:“你这么大一个人,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我们南平侯府要你何用?你若是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的,干脆自请出家,去吃斋念佛算了,这孩子我记在之洵的头上,一样也是南平侯府的孩子!”
崔玉嫣吓得抖了一抖,眼泪瞬间就滑落下来,一副楚楚动人,无依无靠的脆弱模样。
“姑母,我——我知道错了,昨儿是我的错,不该打扰了二弟的新婚大喜,哪怕珂儿就是病死了,我也不该如此行事的,让弟妹见怪了——”
崔玉嫣声音破碎地开口道,带着哭腔。
沈知秋虽然久不回京城,但是对崔玉嫣的身份也是知道的。
她除了是早逝的大房遗孀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南平候夫人的亲侄女,因为父母早逝,所以一直都寄居在南平侯府的。
“娘,大嫂她何错之有,珂儿是大哥唯一的孩子了,她着紧也是应该的,这人命关天,有什么事情要紧得过人命!何况,知秋大方得体,知书识礼,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记恨的?”
秦之洵看向了沈知秋。
此时,南平候夫人也抬眼看向了沈知秋,道:“知秋,此事是我们南平候对不住你,如何处置这个孽子和崔氏,你来说话。”
沈知秋又不是什么傻子,到了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侯夫人也知道,昨天的事儿秦之洵闹得不好看,所以今儿这出戏,是特地做给她瞧的。
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开口,向秦之洵求情。
只要她开了这个口,给秦之洵求情了,那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将来,她也没有法子拿这件事来发难秦之洵了。
“弟妹,对不住,我给你,我给你磕头吧,昨晚要不是二弟,珂儿就没命了,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我给你磕头吧。是我对不住你——”
崔玉嫣见秦之洵和侯夫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知秋身上,当即情急之下就要朝着沈知秋跪下来。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知秋她不是这样的人!”秦之洵情急之下,当即站了起来,扶住了崔玉嫣。
“孽障,谁准你起来的!知秋还没有发话呢!”侯夫人当即呵斥道。
“娘,你言重了,之洵说得对,人命关天,还是人命要紧一些的。”沈知秋被架到了火上烤,只好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我就说,知秋善解人意,大方得体,是最好的媳妇,娘,你就别生儿子的气了,日后儿子和知秋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三年抱俩,给你生两个大胖孙子带着,你就高兴了。”
秦之洵好听的话张嘴就来,一手牵着沈知秋的手,一边哄着侯夫人。
“这还差不多。知秋啊,日后你就是咱们秦家的人了,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了他。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你收下吧。”
说着,让一个嫲嫲捧着一个托盘出来。
上面珠玉琳琅,黄金玛瑙都一应俱全。
“谢谢娘。”沈知秋客气道。
请安完毕,秦之洵带着沈知秋和见面礼回院子去了。
崔玉嫣被留了下来。
“我将你留下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跟你说什么的。”侯夫人冷冷地睨了一眼崔玉嫣。
崔玉嫣咬了咬下唇,委屈道:“侄女不明白。”
侯夫人冷哼了一声,道:“我不吃你这一套,我不是之洵!以前你对之洵眉来眼去的,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还将你嫁给了他大哥,他大哥死的早,那也是你的命不好!”
“现在之洵已经成亲了,日后你给我离他远一点,谨记你自己的身份!若是被我发现你还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你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崔玉嫣眼泪又淌了下来,却只能点了点头,乖顺道:“我明白了,姑母。”
然而,藏在袖子中的双手却不由得暗暗攥紧了,心里冷意一片。
这边,秦之洵带着沈知秋好好地逛了一遍南平侯府,细心周到地陪足了她一整天。
一直到晚上,沈知秋洗漱出来后,秦之洵仍然热诚地看着她,只是目光夹杂多了几分难言的欲望。
“知秋,咱们还没有洞房花烛呢——今天一定补上了,今儿我可答应了娘,要让她三年抱两个孙子的,可不能食言啊。”
沈知秋也知道早晚是要面对这件事的。
她既然已经嫁给了秦之洵,与他同床共枕,为他生儿育女,这是应该做的事情。
然而,看着秦之洵那张俊美清秀的脸,沈知秋却总是隐隐觉得有些心慌。
不踏实。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一股熟悉的热流忽然奔涌而至。
沈知秋心里暗松了一口气,面上却相当遗憾道:“夫君,抱歉,我,我好像来葵水了,这几天得劳烦你睡书房了——”

原本的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沈知秋也没了逛街的兴致,再加上秦珂不一会儿便闹着要吃这,喝那的,秦之洵便带着几人去了洪福酒楼。
洪福酒楼在京都盛名已久。
秦之洵带着三人直奔了楼上的雅间。
店小二端了菜单子进来。
秦之洵草草翻看一遍:“先来一份山楂茶,烧苹果吧,珂儿喜欢,另外再要些糖醋排骨,贵妃鸡,烧苹果,清蒸玉兰片儿——”
“就这些了。”秦之洵把菜单放到了店小二端着的托盘中。
可他点的这些东西中,没有一样是她爱吃的!
原本心情就不佳的沈知秋这会儿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淡声道:“再加一份精馏鱼片吧。”
“大嫂吃了鱼会起红疹的——”秦之洵下意识的反驳。
雅间里的氛围瞬间一凝。
沈知秋难以置信的偏头看向了秦之洵。
她就只点了一份!
他竟然还要驳了她吗?
秦之洵这会儿也意识到这话不该这时候说,赶紧抬手在自己嘴巴上轻打了下,赔着笑脸冲着沈知秋道:“点,点!”
扭头,他冲着店小二赶忙道:“麻烦店小二再加上一盘精馏鱼片儿,要最好的鱼片。”
“好嘞!”店小二点头离开。
秦之洵这才又冲着沈知秋道歉道:“抱歉啊,知秋,我没想到你现在喜欢吃鱼——那个,待会儿等精馏鱼片上来了,我让店小二给你放到你正跟前,好吧?”
沈知秋没搭腔,只是不置可否的望着秦之洵。
秦之洵自知刚才失言,接下来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沈知秋身上。
等到店小二把点心酒水先上来后,他就赶忙殷勤的先给沈知秋倒了杯山药山楂茶。
“这山药山楂茶是热的,也是这两年才推出来的新品,健脾健胃,对身体虚弱之人是极好的。知秋你趁热尝尝——”
可身体虚弱之人是崔玉嫣,她并不体弱,也不爱喝酸的饮品——沈知秋眼睛微微闪烁,并没有说话。
秦之洵没发现她的异常,只是等到店小二把主菜上来,更加殷勤不断的给沈知秋夹菜。
眼瞧着饭碗里她不爱吃的菜越来越多,沈知秋没好气的冲着秦之洵道:“你也吃吧!不用管我的,我爱吃什么自己夹就可以了。”
他夹过来的那些菜,除了鱼片她能吃不少外,其他的,她憋着一肚子的火儿,压根儿也吃不下去!
秦之洵讪讪然的放下了筷子。
秦珂这会儿又来闹腾秦之洵。
秦之洵拗不过他,把人抱在怀中,按照秦珂的指使,时不时的给他夹菜拿点心。
崔玉嫣坐在他们对面。
见秦珂吃的满嘴是油的,拿出帕子想给秦珂擦嘴。但因为坐的远,她够不着秦珂,她便又起身坐到了秦之洵的另一边替秦珂擦拭。
秦之洵并没有反对。
证明三人经常以这样的模式相处。
叔嫂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坐这么近——
沈知秋心里头突然有些膈应。
再瞧瞧这满桌子的菜,大多数都是进了崔玉嫣和秦珂的肚子里——
沈知秋那还不明白,刚才秦之洵就是按照这母子两人的口味来点菜的。
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相处和谐的,倒显得她格格不入,像是个外人了。
沈知秋索然无味,再无胃口,索性早早便放下了碗筷。
秦之洵自然也看出她的不快来,等到喂秦珂吃饱喝足了,便赶忙又凑到了她的跟前:“知秋你跟我来,我还有个惊喜要送给你的。”
秦之洵拉了沈知秋直奔银楼。
银楼的掌柜见他上门,赶忙拿出了一支海棠步摇来。
金钗为身,顶端粉色的海棠花灿烂盛开,中间花蕊金丝点点,底下垂着三根金色镶珠流苏。
流光溢彩,熠熠光华,一瞧就是精品。
沈知秋虽然气恼秦之洵此前的所作所为,但也不妨碍她喜欢眼前这支步摇。
她的眼神微微一亮。
秦之洵已经拿起那根步摇,放到了沈知秋的掌心:“再过两天就是娘子你的生日了,这是夫君专门提前给你定制的海棠花步摇。用的是这玲珑坊最好的师傅和手艺,娘子可还喜欢?”
原来是专门给她定制的生日礼物?
沈知秋明显有些惊喜:“喜欢。”
秦之洵眼梢眉角的笑意也浓了几分:“娘子喜欢就好,不枉费我没日没夜的赶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画出来的图样。”
“那图样竟还是你亲自所画?”沈知秋越发惊喜。
秦之洵笑意更甚,说出口的话也更加含情脉脉的:“是啊!我初见娘子的时候,就是在一颗海棠树下。那时候微风吹过,一朵海棠掉落,落在娘子发间。娘子被那花儿映衬着,越发娇艳无双。我那时候就在想,若娘子将来有一朝真嫁了我为妻,我定要亲自给娘子画几个式样,让娘子戴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头饰。”
说话间,秦之洵拿起那个步摇往沈知秋发上戴:“我给娘子戴上。”
沈知秋微微歪头。
原来十年前的事情他都还记着呢!
这样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或许他就是真的心疼崔玉嫣母子才会对他们那么好的,以至于有时候难免失了分寸?
到底他是她夫君,心里头还是把她看的最重要吧?
不然他怎么会亲自画图样,亲自给她定这个具有代表意义的海棠花步摇当生辰贺礼呢?
沈知秋心里好受了许多。
门口这时候却传来一道低低的抽噎声。
沈知秋和秦之洵扭头去看。
崔玉嫣牵着秦珂的手正站在银楼门口,此刻眼眶泛红,薄泪轻滑的,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
见两人望过来,她慌忙去擦脸上的泪珠。
但那泪珠却越擦越多的。
崔玉嫣赶忙闷闷的道歉:“对不起,弟妹,对不起二弟!我也不想在这时候败兴的。只是看到二弟对弟妹这般呵护关怀,心里头难免又想起了我自己的夫君。”
“可怜我早早便丧父丧母的,从来没有被人呵护心疼过。等到嫁人了,以为总算能有夫君疼我,护我,爱我了——却不想,不想——”
崔玉嫣哽咽着,仿佛是承受不住了似的,猛地牵着秦珂走到了一旁的墙边,挨着墙角蹲下了,声量微微拔高的道:“终究是我命薄啊,这世上竟再无人会牵挂我了——”
崔玉嫣松开了秦珂,双手覆面,哭的崩溃。

“女人嘛,一般给了男人之后,身心都属于男人了。”
秦之洵苦涩的笑了起来,“她不同意,我也不能强迫于他。”
“如今她一直闹着和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迷茫,秦嘉元见此,心有不忍。
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想到什么,抬手,让身边两个伺候的美人退下去。
秦之洵表情疑惑,却见秦嘉元神神秘秘的道:“秦世子,如果我记得没错,你那世子妃有个哥哥,应该应当叫沈知闲对吧?”
秦之洵表情迷茫,却还是点点头,“对......”
他还记得他与沈知秋成亲当天,还是沈知闲背沈知秋上的花轿。
只不过在他与沈知秋结婚成亲之后,他便跟着他的老师游学一段时间,据说是准备来年的科考。
确定沈知闲就是沈知秋的哥哥后,秦嘉元放松了下来,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秦世子,想要世子妃不想与你和离,那还不简单,她的家人在她心中应当挺重要的吧。”
秦之洵眉头微微一皱,眼里也带上了希望。
“此话怎讲?”
秦嘉元得意的笑了起来,“世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与秦嘉元乃是太学院的同窗,与他同为知己好友。”
秦之洵还是有些不解,“可就算如此,与我和沈知秋和离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你还能让沈知闲劝他妹妹不要与我和离吗?但他现在不是不在京城吗?”
况且,他可是知道沈知闲是非常宠爱沈知秋。
要是让他去劝沈知秋,他肯定会问沈知秋为什么要与他合离。
沈知秋要如此相告,那沈知闲不就知道了他与崔玉嫣的事了?
这不就完了吗?
他绝对会赞同沈知秋与他和离的。
这也行不通。
谁知,秦嘉元却是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自然不是,以沈知闲那宠妹的性格,在知道世子妃受了委屈之后,定然会支持她的。”
这样秦之洵更加不解了。
“那你要如何?”
秦嘉元表情得意起来,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秦之洵。
秦之洵表情疑惑了,当看到上面的内容的时候,瞳孔猛的放大。
“这......这究竟是谁写的?居然颂扬前朝的诗?”
虽然上面只隐约提到了前朝的盛景,但对于当今的陛下来说,这是绝不能容忍的。
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不得砍了他的脑袋!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秦嘉元的笑容越发的得意,“这自然是你那世子妃的好哥哥写的。”
秦之洵忽然有些明白秦嘉元的意思,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果然,秦嘉元看到秦之洵这个表情之后,笑道:“我与那沈知闲本就是挈交好友,他写下这首诗的时候,我便寻了个由头把这诗留了下来。”
“若世子妃真的在乎她的哥哥,只要你把这封信拿给她看,她定然不敢再提与你和离之事。”
说实话,这种做法很卑鄙,但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可以让沈知秋不和离的方法,他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嘉元兄,你真是帮了我好大的忙!”
秦嘉元笑道:“能帮得上世子便好。”
“嘉元兄,你这次帮了我很大的忙,日后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拿到可以拿捏沈知秋的东西之后,秦之洵当即向他告别准备回府上。
此时已经夜半三更,他虽然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但还是直径往文翰院走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还没有走到文翰院,便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他的眉头微一皱,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从文翰院走出来的,好像是沈知秋陪嫁的丫鬟之一。
他直接对身旁身旁的小厮季默道:“把她拦下来,看她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让丫鬟显然也看到了秦之洵吓了一跳,转身想要跑,却被季默给拦住了。
丫鬟吓得立马跪倒在地,秦之洵上前一步皱着眉看着她。
“我记得你是知秋身边的陪嫁丫鬟之一,叫......白露是吧?”
白露低着头,低声道:“是......”
季默则向前一步喝道:“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闻言,白露下意识把手中的东西藏在袖口当中,却在下一秒被季默给夺了过去递给秦之洵。
是一封信。
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秦之洵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也没想就打开。
上面果然是沈知秋的字迹,里面的内容居然是她向沈太傅夫妇求救,希望他们能来南平侯府救她。
他心中忍不住暴怒起来。
枉他如此珍惜疼爱沈知秋,却没想到她时时刻刻都想要离逃离他的身边。
“沈知秋!你就当真对我如此无情吗?就因为那点事要与我和离。”
说到这里,他直接撕了手中的信,大步往文翰院走去。
“把她拉下去。”
当秦之洵进入文翰院时,沈知秋正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还有什么事?”她的声音冷漠,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亲密的关系。
秦之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走到沈知秋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
“知秋,我们好好谈谈吧。”
沈知秋却冷笑一声,起身走开:“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秦之洵紧随其后,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被她躲开。
“知秋,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我愿意改正,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沈知秋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秦之洵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沈知秋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他。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你以为你写信给你爹娘,你爹娘就能来救你吗?”
沈知秋猛地转过头,瞳孔更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沈知秋,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至于你那送信的丫鬟,我已经让人处置了。”
“这信中的内容我看过了,你想求你爹娘来救你?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吗?”
沈知秋的瞳孔一缩,她没想到自己竟会落入这样的境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秦之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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