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初温阮的其他类型小说《入狱三年后,全家跪求真千金释怀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只熙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77号,你出狱了。出去之后好好做人,我可不希望再从这里见到你。”狱警不算客气的语气传来,他看向温念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温念初抿了抿唇,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谢谢,我也不想再看到你。”阳光照在她身上的那一瞬,仿佛重获新生。她抬起头,有些不适应刺眼的日光,右手不自觉地挡在眼前,想到这三年痛苦的牢狱生活,她疲惫地闭上眼。“初初。”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温念初放下手,看向声音的来处。那里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来人是温薄言,她的亲哥哥。三年前,也是他,亲手将她送到了牢狱里。她曾是温家的掌上明珠,是整个京市最耀眼的小公主,然而却在温阮来到温家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温阮原本叫姜阮,是温家司机姜建和的女儿。可在一场车祸...
《入狱三年后,全家跪求真千金释怀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077号,你出狱了。出去之后好好做人,我可不希望再从这里见到你。”狱警不算客气的语气传来,他看向温念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温念初抿了抿唇,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谢谢,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阳光照在她身上的那一瞬,仿佛重获新生。
她抬起头,有些不适应刺眼的日光,右手不自觉地挡在眼前,想到这三年痛苦的牢狱生活,她疲惫地闭上眼。
“初初。”
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温念初放下手,看向声音的来处。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来人是温薄言,她的亲哥哥。
三年前,也是他,亲手将她送到了牢狱里。
她曾是温家的掌上明珠,是整个京市最耀眼的小公主,然而却在温阮来到温家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温阮原本叫姜阮,是温家司机姜建和的女儿。
可在一场车祸中,姜建和把自己救出来,之后又返回去拿东西,油箱爆炸,当场死亡。
他死的时候,手中还牢牢攥着一个平安符,他说那是他妻子给他求来的。
姜建和的妻子很早就病逝了,现在他又因为这场意外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就是姜阮。
为了弥补姜阮,父母特意将姜阮接到温家。
温念初一直记得,姜阮来到温家那天,父母满眼愧疚和心疼,母亲直接哭了出来,摸着她的脸庞看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好孩子,以后温家就是你的家了。”
从那天开始,好像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最疼爱她的父母和哥哥,都开始偏向姜阮。
“初初,阮阮以后改姓温,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阮阮喜欢你的卧室,你就给她住吧,你去住客房,一家人别计较那么多。”
“念初,这次设计比赛的名额全校只有一个,你弃权让阮阮参加吧,你要记住你是给阮阮恕罪的,你要报答姜叔的救命之恩。”
“温念初,阮阮的手受伤了,没办法拿起笔,既然你已经做好了设计图,就直接给阮阮用吧,你就别参加这次比赛了。”
后来,温阮通过她的设计图成功获得第一名。
温阮在代替她。
当她发现这个可怕的事实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们彻底将温阮视为掌上明珠,而她这个真千金,却犹如丧家之犬,是整个京市的笑柄。
可就在温阮春风得意之时,她开车撞死了人,肇事逃逸了。
法庭上,她的好哥哥温薄言,温大律师,亲自指正她是凶手,将她送进了监狱。
“温念初,姜叔冒死将你救出来,当初的恩情你必须要还。阮阮是姜叔的女儿,你替她担下这罪名,就当是你报恩了。况且,阮阮的梦想是当设计师,她不能有案底。”
温阮不能有案底,所以就让她温念初来承担。
可谁又想过,她的梦想也是设计?
“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
温薄言催促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温念初的回忆,他有些不耐地看了看手表,有些不满于温念初的磨蹭。
温念初回过神,这才正眼看向一直等在迈巴赫旁边的那道身影,许是刚从律所回来,他还穿着严肃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情。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三年不见,成熟了许多,竟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眼前的人跟记忆中法庭上那个冷酷无情的身影逐渐重合,她的心忍不住抽痛。
她的亲哥哥,曾为了她远渡欧洲只为了拍卖会上的一颗宝石,也为了温阮亲手将她送进监狱。
温念初强压下心头的情绪,深吸口气走了过去,看向温薄言的眼中无波无澜,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温大律师,好久不见。”
温薄言烦躁地扔掉手中的烟头,他想过无数种接她回去的场面,不知道这几年她在里面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
以她那性格,肯定会怪他,生他的气,他连怎么哄她都想好了,到时候她在他的怀里撒撒娇,他就带她回家。
这是他的妹妹,他最懂她的脾气了。
可现在,她只是平静说了一句“好久不见”,甚至连一声“哥哥”都不愿意叫。
温薄言仔细打量着她,企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但是没有,眼前的人过于平静,她穿的还是三年前入狱的那件衣服,肥肥大大地套在她身上,不知道洗了多少次,已经有些泛白。
“瘦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口有些泛疼,他的妹妹在狱中过了三年,竟然消瘦了这么多。看样子她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张扬跋扈的个性,如果之后她不再找阮阮的麻烦,他回去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只是这话听着温念初耳朵里,却格外刺耳。这三年,她每天都盼着他们能接她回去,能够为她翻案,告诉所有人她不是杀人凶手!
可结果呢?
他们不仅没有翻案,甚至一次都没来探望过她,只留她一人在狱中受折磨。
狱警稍有不顺就拿她出气,被殴打只是家常便饭,监狱中的其他人笑她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沦落至此,更是瞧不起她,她们抱团霸凌她,留给她最脏最累的活,让她一个人刷了三年的厕所,如果不顺她们的心意,就逼着她喝下厕所里的水。
三年,都是拜她的好哥哥所赐!
她抬起眼眸,神色淡淡地讥讽回去:“这三年来,没有我的胡搅蛮缠,你们一家四口应该是过得挺滋润的吧?”
她眼神冰冷,温薄言被她看到呼吸一窒,心头忽然涌起一团火:“我看你这几年在这里根本没有学乖!还是跟以前任性妄为!甚至比以前更嚣张跋扈!”
说完,他便不再看温念初,转身直接上了车。
“咔嚓”一声响,是车门上锁的声音。
车窗被摇下来,露出温薄言带着怒意的脸:“你自己好好反省错误!我看这三年还是少了,当初要不是阮阮替你求情,就应该多关你几年!”
说完,他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驶离了马路。
温念初看着被车子卷子来的尘土,有些自嘲地垂下眼帘,从兜里拿出狱警看她可怜施舍给她的十块钱,便准备走着回去。
这些年虽然在里面挣了些钱,但是次次都交给了那些“大姐大”当保护费,不交的话只会换来她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惩罚。
还没走出几步,一辆豪车忽的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来,副驾驶上露出一个无死角帅气精致的面容。
“温念初?”
此时客厅只有他们三人,温念初开口之后,气氛有些凝滞。
“我......”她张了张嘴,忽然有些犹豫。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陆行简,只见他表情淡漠地看着她,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感情。
呵,陆行简怎么会有反应呢,他又不爱她。
看来又是她想多了。
可明知道陆行简不爱她,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泛疼。
“我只想陪爷爷,只要爷爷身体健康,我就很开心。”温念初收回视线,说道。
老爷子有些讶异,明明之前念初很喜欢陆行简的,怎么如今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可得到的回复更加明确,
“爷爷,我不喜欢陆行简,也不想跟他结婚,联姻......另选其人吧。”
温家的女儿一共两个,不是她,还能有谁?
陆行简准备倒茶的手一顿,茶水溅到了外面一些,他不动声色地将其整理干净,然后将茶杯重新递到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更加惊讶,之前这丫头整天追着陆行简跑,当初求着他去找陆家结亲,怎么现在又忽然不想结婚了?
“感情这事儿强求不得,当初不懂事,给陆先生造成了困扰,很抱歉。”温念初淡漠又疏离的声音响起,让陆行简心里听着愈发不是滋味。
“所以,你要抛弃我?”
陆行简问道。
温念初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什么叫她抛弃他?从来没拥有过好么?
知道她打算放弃的时候,陆行简不应该很高兴才对吗?现在这又是什么反应?好像她是渣女一样。
老爷子看着两人气氛不对,也明白过来什么,毕竟感情的事情,他插不了手,还是决定留给他们自己解决。
于是笑着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离开前看着陆行简,神色晦暗,似是忠告地叹息一声:“年轻人对感情总是一知半解,不论结果如何,我希望你们都能遵从自己的内心。”
老爷子离开后,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坐了足足有五分钟,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温念初忍不住,起身就要上楼。
“等等。”
路过陆行简身边时,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
温念初低头,正好看到陆行简抬头看她,俯视的视角更显得他眉眼深邃。
这个视角是她从来没体会过的,以前都是她仰头看他,没想到竟有一日会是她俯视他。
“出去走走?”
——
温阮回到工作室之后,便直接冲进办公室,砰的一声将门摔在门口上。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后,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见到温阮后,眼睛瞬间睁大,然后来不及反应,温阮一个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脸上。
“啪——”
姜欣月捂着自己的左半边脸,瑟缩在一边。
“你是不是蠢?我让你给温念初使点绊子,结果你倒好,把自己绊进去了!”
姜欣月欲哭无泪,她明明是按照温阮吩咐地去做了,可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啊?
那个温念初简直不是人!她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把她按在水池里!
然后还大言不惭,毫无悔过之意!
还有那个温薄言也是,喜怒无常。
“我明明是让你传播一下温念初坐过牢这件事,怎么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姜欣月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温阮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最开始是她让姜欣月在网络上散布的那些话,那后来又出现的那个匿名网友又是谁?
那人分明是冲着温念初来的。
看她所发表的言论,应该是她的狱友?
有点意思,看来温念初到处结仇,若是能找到她,兴许能为她所用。
——
温家别墅后院,是一处花园。
曾经温念初很喜欢这里,这里是她和温薄言幼时充满快乐的回忆,那是温薄言还是事事以她为先的好哥哥。
如近三年过去,这里的布局已经完全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大片的牡丹取代了曾经那片花海,花瓣张扬地绽放着,艳丽得有些刺眼。
原本角落处的池塘被填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造型浮夸的假山,怪石有些生硬。
温念初缓缓踱步,她的目光落在假山上,曾经,她和温薄言会在池塘边打水漂,为了分个胜负弄得满手都是泥,还往对方脸上去抹,而现在,那池塘已不复存在。
“念初。”陆行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
温念初转身,看到陆行简就在她身后,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这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你放心,我会调查一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到底是想针对你。”
“嗯。”
温念初闷闷的回答,只觉得他的话有些可笑。
幕后之人就是温阮,和他朝夕相处的那人,可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们都不会伤害温阮,所以她压根就没期望他会查出什么,
“这么多年,爷爷的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嗯。”
温念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陆行简话格外得多。
倒是和三年前完全相反。
“初初。”陆行简停下脚步,叫了她一声。
温念初一愣,下意识地也停了下来。
哪怕明知道两人绝无可能,可听到他这么温柔地唤她,她还是忍不住想再去靠近他。
不对,他是演员,是影帝,这些可能都是他伪造出来的假象。
温念初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关于我们的婚事,你怎么想的?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如我刚才所说,我放过你了,陆行简。”
温念初别过头,看向其他地方。
“可我们两家的联姻是很早就定下的,不是你说后悔就后悔的!念初,你不要任性了,这婚必须要结!”
次日,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温念初受到生物钟的影响条件反射地睁开眼。
在监狱这些年,她的作息早就调整到了一个非常严格的规律。
只是睁开眼时,看到房间内的布置,有些恍惚。
在床上愣了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不在监狱了。
又在卧室里磨蹭了一会儿,她才下楼。
今天是爷爷回来的日子,她要早早准备一些东西,迎接爷爷。
这个时间还早,按照温家的作息,一会才到吃早饭的时间。
原以为现在下楼可以躲开温家人,没想到温薄言和乔芳书竟然都在。
温薄言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手机声音外放,两人神色各异。
温念初轻手轻脚地过去,就听到了爷爷说飞机延误的消息。
Y国那边受台风的影响,所以他暂时回不来了,最早要等一周后才能回来。
温薄言听到动静,转头看到后面的温念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等她靠近手指已经放到了“挂断”的按键上。
只是温念初比他更快出声:“爷爷!”
温薄言的动作骤然停下,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不满。
温念初不顾他的情绪,拿起手机自顾地跟老爷子打起了招呼:“爷爷,我是念初,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哽咽。
那头立刻开口:“念初,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我没办法立刻回去,你在家好好的,谁欺负你就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收拾他们。”
这么多年,爷爷是整个温家对她最好的人。
纵然整个温家都讨厌她,都不相信她,爷爷总是站在她这边的人。
她在监狱里暗无天日的日子,都是靠着爷爷才能坚持下去的,她一定要出去,给爷爷尽孝。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才挂断电话。
温念初整个人的思绪都飘在外面,温薄言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应。
直到乔芳书又叫了她一次,她才回过神。
乔芳书见她心神不宁,有些犹豫着开口:“念初,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也该想想你的婚事了。”
婚事?
温念初一愣。
虽然她和陆行简早就订了婚,但是大多是她追着陆行简跑,而陆行简对她却冷冷淡淡。
况且,当初也是陆行简将她送进监狱里,她对他,再无爱慕,唯有恨!
此时温念初低着头,额间稀碎的头发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神色,乔芳书见她沉默,还以为是她舍不得陆行简,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知道你对行简一直有感情,但是感情这事强求不来的,你三年不在,阮阮和行简很合得来,不如......”
说到最后,乔芳书的语气有些不稳,她拿不准温念初的情绪,怕她生气所以说得小心翼翼。
谁料温念初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暴怒,依然是低着头不言语的样子。
乔芳书试探地开口:“行简那孩子责任心重,既然跟你订了婚约就一定不会退婚的,但是我不能看着他和阮阮两人彼此错开,所以不如你去主动解了这婚约,等你爷爷回来之后,你跟爷爷说一下,爷爷最宠你,肯定会答应的。”
果然。
温念初心中冷笑。
她就知道乔芳书一定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这样也好,她本也不想再继续这段婚姻。
他们的婚约是当初爷爷定下的,所以等爷爷回来之后,和爷爷提一下便可以解除,既然已经出狱,她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
这样想着,她心中敞亮不少。
只是温薄言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窝火:“不过是一个男人,再找就是了,何必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只要一想到陆行简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出来,他两个妹妹全都折在那个货身上,那货到底有什么好?
温念初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嘲讽:“你说得对,一个男人而已,不值得我为此分神。”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不屑,倒是让温薄言一愣。
她这是真的准备放手,还是故作洒脱?
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念初在他身边,他就能管住她。
客厅中有些沉默,直到温阮下来,气氛才逐渐缓和。
温阮好像天生带一种魔力,只要她在,温薄言就不会发疯。
吃过早饭,温薄言便去了律所,温阮则上去换衣服。
她今天要和陆行简一起去录制一个综艺。
前阵子播出的古偶剧《慕容传》爆火,陆行简是里面的男主角,剧方为了满足粉丝的要求,专门召集里面的角色做了一个综艺。
原本和温阮没什么关系,但是温阮是剧组的造型设计师,里面很多头饰都是她设计的。
她本就在网络上小有名气,剧组公开幕后名单后,温阮的名字直接爆火。
当然这也离不开陆行简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让温阮参加这个综艺,也是想让她名气彻底打开。
见没人理自己,温念初乐得清闲,刚回到房间,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挡在门框中间。
趁温念初愣神的空隙,温阮跻身进来,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姐姐。”
温阮进来后,将门虚掩上,语气柔柔弱弱,完全看不出当年撞死人的就是她。
温念初看着她的动作,心中有些提防。
难道温阮真的不知道她并不想看到她吗?
“姐姐怎么这么紧张呀?”温阮向前迈一步,脸上仍挂着笑,“我来是想告诉姐姐,既然你以后是我的助理,那以后我的所有行程你都要提前为我安排好,今天我要去录制综艺,你一起过去吧,一会行简哥来接我们。”
让她跟着去吃狗粮她未婚夫和别人的狗粮吗?
呵,笑话。
温念初嘴角泛起一抹笑,然而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抬起头,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温阮,你在F国的艺术学校留学,感觉怎么样?”
温阮一愣,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下意识地答道,“F国的艺术学校是世界顶级学府,珠宝设计专业自然是最好的。”
“他们应该都还不知道,你是偷了我的画稿才被录取的吧。”
厨房的门已经被打开,地上是刚刚洒掉的汤,汤汁流了一地,盘子的碎片迸溅得到处都是,温阮站在中间,显得十分无助。
温薄言率先冲进去,焦急地捧起她的手左右查看:“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哥哥,我是不是太笨了?我只是想给姐姐煲一锅汤,可是没想到,汤糊了不说,我还不小心打碎了,我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
“哪有,你已经很好了,以后这样的小事就交给佣人去做,你是温家的大小姐,不用做这样下等的活。”
随后,乔芳书和陆行简也赶到,对着温阮嘘寒问暖。
似是有所感应一样,温阮忽然抬起头,与楼梯间的温念初遥遥相望。
只是一瞬,温念初就看到了温阮眼中的笑意,带着挑衅的笑意。
幼稚。
温念初没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但是不可否认,幼稚但管用。
她来到以前住的客房,打开了这扇尘封已久的门,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她的心也难免漏了一拍。
里面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没了,只留下来最简单的床。
书架上曾经得过的奖杯,早已不知去处。
打开衣帽间,果不其然,她的衣服也全都被扔出去了。
她沉寂已久的心忽然升出怒火,这温家,看来这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关上衣帽间的门,她扶着门把手冷静了好一会才把火压下去,现在她刚出狱,身上没钱没权,如果现在跟他们硬碰硬,根本得不到好处。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接满了水,然后躺了进去。
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沉在水里,等温热的水没过头顶,她才感觉赶走了浑身的疲惫。
水涌进了她的耳朵和口鼻,周遭显得一片寂静。
“念初!你在干什么!”
一声尖叫忽然打断了她的冥想,紧接着,她整个身体都被一股大力拽了上去。
水珠从她头顶流下,温念初有些艰难地睁开眼,正对上一脸焦急的乔芳书,她拽着温念初的肩膀非常用力,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初初,我的初初!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既然都已经回家了,为什么还要自寻短见?”
乔芳书急得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叫嚷地声音有些大,吸引了其他人过来。
温薄言站在浴室门口,腿刚要迈出去,但顾及自己男人的身份还是收了腿,冲里面问道:“怎么回事?”
乔芳书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此时她的心思全在温念初上面,嘴里不听念叨着:“初初,你受了委屈就跟妈妈说,千万不要想不开。”
温薄言纵使再蠢笨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心脏不免漏了一拍。
温念初,要自杀?
他有一瞬间的慌乱。
“我没有自杀。”温念初的嗓音像一汪清泉,让他们都冷静下来,温薄言听到后,随即想到了什么。
“呵,我就说她怎么可能自杀?她心机一向深沉,怕不是她新想出来花招,好让其他人心疼她!”
他的眼中露出鄙夷,这么多年了,温念初还是只会用这种低等的手段博取其他人的注意。
“你闭嘴!”乔芳书呵斥一声,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哭声,“我的初初,你怎么身上这么多伤啊!你到底受了什么罪啊!”
温薄言被她这么一喊,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但是他毕竟是男人,终究是没敢进浴室,最后是温阮跑了过来,感觉到气氛不对,走进了浴室。
刚进去,她就被吓得尖叫一声:“姐姐,你身上怎么一块好地方都没有?”
她哭得梨花带雨,好像那些伤都打在了她自己身上一样。
温念初冷眼看着他们,只觉得讽刺。
这些伤有些是狱警打的,有些是其他人打出来的,新伤复旧伤,她自己都数不清身上到底有多少疤痕。
那些伤痕遍布全身,像一条条扭曲的蜈蚣攀爬在她身上,温阮被吓得脸色惨白,动都不敢动。
待她穿好衣服出去后,温薄言率先走过来,抓起她的手腕便将胳膊处的衣服撩了上去。
入目便是触目惊心的伤疤,纵使他做好了心里准备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都是谁干的!”
这可是他呵护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妹妹,怎么被人打成这样?而且她回来之后一声不吭,难道就打算这么硬抗下去?
温念初收回手腕,冷静地将衣服撩了下去,她垂眸整理好衣服之后,淡漠地看了眼在场的所有人:“这伤,你们真的不知道怎么来的吗?”
她眼底的悲凉让在场的人都心里一惊,但温念初却没管他们,继续说下去,接着在他们心底捅着刀子:
“狱警说温家让他们好好‘照顾’我,所以这是他们给我的‘回馈’。
我的狱友说温家不要我了,所以变着法子折磨我,她们让我去刷厕所,我要是干不好,她们就逼着我喝下厕所里的水,我每日每夜受的伤害,都是拜你们所赐啊!”
她说得悲痛,乔芳书却早已哭成个泪人,嘴里一直“初初”念叨个不停。
只有温薄言听出来其中的不对,开口否认:“胡扯!我早已经和监狱里打过招呼,狱警不可能会不管你的!这些年你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而已!谁知道你这些伤怎么来的?”
他忽然一顿,看向温念初的眼神带了一丝微妙:“妈,你也别哭了,没准是她自己弄的,好让我们心疼,再说了,你是死的吗?遇到这些不会反抗吗?”
这次换来了温念初的沉默,因为她发现,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换来他们的半分心疼,反而让他们觉得她撒谎成性!
“我要是反抗,只会换来更狠厉的毒打,最开始我向狱警求助,狱警根本不管,反倒是那些人,知道我告诉狱警之后更加恨我!双拳难敌四手,我一个人怎么打得过?温家对我不闻不问,所以他们对我越来越肆无忌惮。”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你们兄妹两个从小就爱拌嘴,”乔芳书看着又要吵起来的两兄妹,赶紧制止,“念初这些年确实不容易,不过总算是回家了,也算是苦尽甘来。”
温念初点点头,没什么感情地应道:“都是我应得的,谁让当初‘我’撞死了人呢?”
“结婚吗?”
温念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对面的人呼吸一窒。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捏了把汗。
又是三秒过去了,还没动静,直到——
“嗯。”
终于,那人应了一声。
还不等对面再说什么,温念初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心脏不由得快速地跳动着,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三年前,那个男人曾找到她并且告诉她,只要她想,他就有办法让她免受牢狱之灾。
当初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
“那毕竟是我的家人,我不信他们真的会抛弃我的。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掺和了。”
后来,她被温家人送进监狱,他来找过她,可是都被她以各种理由回绝了他。
他大抵是对她失望了吧,她想。
要不然她出来这么久,为什么他从未找过她呢?
两家联姻的确难以取消,但是乔芳书有一点说错了,联姻的适龄人并不是只有陆行简一个。
还有一个。
陆宴,陆行简的小叔叔。
他是陆氏集团的实际掌权人,五年前,他接手陆氏,短短半年内,便雷霆手段清洗了董事会,将那些倚老卖老的元老们一个个请出了局,一个月内让三家竞争对手破产。
后来他主导的几项并购案,让陆氏集团的市值在一年内翻了一番;他投资的几个新兴产业,如今都成了行业龙头。
更可怕的是,他从不接受任何采访,外界对他的猜测很多,但他从不在媒体前露面。
现在温念初找到他,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
陆宴不爱她,她知道。
或者说,现在她不敢相信任何爱。
此前陆宴对她伸出援手可能也是出于两家的情意。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次日。
乔芳书就神神秘秘地找到温念初,说要带她去相亲。
看来乔芳书还真是上心。
温念初拗不过她,况且温薄言也在场,她实在是怕温薄言又发起疯来,只得点头同意。
大不了,她回头再说不合适。
乔芳书效率很高,联系好对方之后就带她来到了一家咖啡厅。
乔芳书选的咖啡厅位于市中心,装潢是简约风,厅内还有人在拉小提琴,很适合喝下午茶。
这个时间点咖啡厅里没多少人,只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像大学生的样子,靠窗处有个比较显眼的男人,一身西装端坐在那里。
“这位是陈明远,叔叔是陈氏总裁。”乔芳书热情地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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