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如磐石,她掀起帘子,露出绝美的侧脸。
她的声音很轻,却似冰锥,精准地刺穿了萧烬心中最后一丝妄念。
“侯爷,”她甚至吝于再叫他的名字,“前尘旧事,早已一笔勾销。
恩怨已了,爱恨已消。”
“从今往后,我们,”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桥归桥,路归路。”
车帘决绝地落下,彻底隔绝了那张写满绝望与痛苦的脸。
“走吧。”
沈鸢淡淡吩咐。
“是,王妃。”
车夫恭敬应声,马鞭在空中甩了个清脆的响。
马车缓缓启动。
“不——!!
鸢儿!!!”
萧烬疯了一般爬起来追赶,却被两名御王府亲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迎亲车队消失在街角。
人群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车队,又看看失魂落魄、瘫跪在地、状若疯癫的萧烬,议论声再也压不住。
“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可不是嘛!
放着好好的珍珠不要,偏要去捡那扎手的鱼目!
现在后悔了?
晚了!”
“这就是报应!
活该!”
御王府,熏香袅袅,驱散了沈鸢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意。
她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着为她挡下一切风雨的男人。
“今日,多谢你。”
若非他及时出现,她虽能自保,恐怕也免不了一番难堪。
顾凌川摇摇头,转身走到书案边,从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里,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木雕,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雕的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眉眼间依稀能辨认出沈鸢儿时的轮廓,只是雕工略显稚嫩粗糙,但边角已被摩挲得十分光滑,显然主人时常拿在手中把玩。
“这是……”沈鸢心中微微一动,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
顾凌川将木雕递到她面前,目光深邃,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笑意:“这就是你。”
“还记得吗?
多年前,有个小丫头拉着我的手指说,‘凌川哥哥,你这么好看,长大我要嫁给你!
你要等我长大!
’我一直在等。”
“等你……回头,看看我。”
沈鸢彻底怔住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又酸又胀。
眼眶控制不住地泛红。
儿时一句懵懂的戏言,这个沉默寡言、总是一脸严肃的男人,竟然记了这么多年……还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