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
是沈鸢!
是她陷害我!”
她手忙脚乱地爬向萧烬,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哭得肝肠寸断。
“烬哥哥!
你相信我!
我没有!
我怎么会害你呢!”
萧烬看着那白纸黑字的供词,又看看哭倒在地的柳如烟,脑中嗡嗡作响。
他想起沈鸢遍体鳞伤的样子,想起她被灌下绝情蛊时平静的眼神,想起她刚才那句“早已不爱”。
心口猛地一痛。
可……可是烟儿……“烟儿她……她儿时救过我……”萧烬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和挣扎。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议论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还护着呢?”
“证据确凿啊!”
“啧啧,侯爷这眼神……”一声极轻的冷笑,打断了萧烬的辩解。
沈鸢站在那里,如同遗世独立的寒梅。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
一枚略显泛黄的玉佩静静躺在她白皙的掌心,是两只交颈相缠的鸳鸯。
“侯爷,可还认得此物?”
萧烬的目光触及那玉佩,瞳孔骤然收缩!
那、那是……那是他少年时,亲手雕刻,送给那个在大火中救了他、给他包扎伤口的女孩的信物!
他猛地看向沈鸢,声音因激动而变调:“这……这玉佩!
你怎么会有?!
你从哪里得来的?!”
沈鸢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自然是……侯爷,当年亲手赠予我的。”
轰——!
萧烬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过往种种疑点瞬间串联起来——柳如烟对儿时细节的含糊其辞,她根本不知道他爱听的那支曲子,她模仿的那些习惯……原来……原来那个小女孩……那个他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竟然一直是沈鸢!
他爱的人,一直是沈鸢!
而他……他都做了什么?!
他为了柳如烟那个冒牌货,他冤枉她,羞辱她,鞭打她,给她灌下毒蛊!
他还亲手……亲手……杀了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啊——!!!”
巨大的悔恨和愤怒如同海啸般将萧烬彻底淹没。
他双目赤红,青筋暴起,状若疯魔。
“是你……一直是你……我杀了我们的孩子……我杀了……”他猛地转头,死死盯住旁边瑟瑟发抖的柳如烟,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柳!
如!
烟!”
他嘶吼着,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柳如烟的心口。
“你这个毒妇!
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