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后悔吗？
或许吧。
但那又如何？
路是自己选的。
“怎么？
说不下去了？”
闻烨逼近一步，烟头的红光在他眼中闪烁，“还是说，你也知道，自己当年有多狠心？”
纪筝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和……一丝她不愿深究的痛苦，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别过脸，声音冰冷：“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眼前的麻烦，不是陈年旧账！”
闻烨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沉默了几秒，掐灭了烟。
“是啊，眼前的麻烦。”
他收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惯有的冷静，“我们掌握的线索，已经足够让某些人寝食难安了。”
第二天，他们返回了总部。
在一个事先约好的、信号被屏蔽的隐蔽咖啡馆包厢里。
纪筝和闻烨将各自掌握的所有线索——宏业投资的背景、李维的证词、康博挖出的数据痕迹、章召的可疑签名、星尘科技股东与旧案的联系……一一摊开在桌面上。
一张巨大的、涉及了棱镜资本最高层权力斗争、巨大利益输送和陈年丑闻的黑暗网络，轮廓逐渐清晰。
每一个节点，都指向惊人的腐败和危险。
包厢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加波谲云诡、也更加致命的领域。
这不再是简单的职场倾轧，而是可能粉身碎骨的权力游戏。
闻烨看着桌面上那些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证据，然后抬起头，目光深沉地看向纪筝。
“现在退出，或许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出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
纪筝端起面前早已冷掉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锐利而坚定，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你觉得，”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冰冷，“我们还有退路吗？”
从他们决定联手，决定去触碰那些禁忌的秘密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前方是深渊，身后亦是绝境。
第六章：心火燃尽，信任崩塌调查的深入，如同在黑暗的深海中下潜，每向下一步，都意味着更大的压力和未知恐惧。
他们被迫捆绑在一起维持着一种极其脆弱的平衡。
但这平衡，注定是用来打破的。
他们设立的秘密据点，一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