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林闲强忍眩晕爬向声源，在冷色调储物柜最底层发现半本被冻在冰晶中的日记。
当他用残留的钛白颜料涂抹冰面时，冰晶竟如遇火的蜡般融化，露出封面斑驳的字迹：《2003级油画系林小蔓实验记录》。
翻开泛黄的纸页，稚嫩的字迹记录着毛骨悚然的真相：“11月7日，周教授让我们用自身血液调配颜料...他说这是艺术的升华...11月13日，小璐的钴蓝颜料吃掉了她的右手，但教授笑着说这是必要的代价...11月21日，我终于发现真相！
所有颜料罐里都藏着...（此处被大块污渍覆盖）...必须把钛白藏在...”日记最后几页被粗暴撕去，残留的纸边沾着干涸的血指印。
林闲正欲细看，突然听到钛白色漩涡中传出指甲抓挠玻璃的声响。
他抬头望去，漩涡中心浮现出林小蔓模糊的面容，她的眼睛是两个漆黑的空洞，嘴角却带着解脱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