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只脚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拦住我的去路。
我丧气地蹲坐在门口,眼巴巴地瞅着里面一看就柔软舒适的大床。
时鹤言无情地当着我的面关上了门。
半小时后,因为我在客厅上蹿下跳闹出的动静,逼得时鹤言忍无可忍地开了门,把我带了进去。
我发誓我没有坏心思,我只是想要找到一处适合睡觉的地方。
可不管是茶几,沙发还是冰箱上,都睡不着。
时鹤言让我进房间是为了看住我,但是不许我上床。
反手扔给我一个枕头。
也行,真要跟他躺一张床,哪怕现在是一只猫,我也受不了。
卧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他半躺在床上,没什么表情地刷着手机。
过了会,他起身去吹头发,电话响起,卧室里没有摄像机器,他直接按了免提。
我听出是他经纪人的声音。
“时哥,我都让导演把你这次的事情往剧宣上引,你怎么还自己否认了?”
时鹤言手中动作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不想说不是。”
“现在好了,被人直接拒绝了吧?”
经纪人很是抓狂,“就你们平时那种相处关系,你还想她给你好态度?”
时鹤言不解:“哪种相处方式?”
“就……你对她爱搭不理,她对你白眼翻天,搁谁都想不到你俩能有这种情况。”
时鹤言吹完头发,拿起手机坐回床上,抿了下唇:“我什么时候对她爱搭不理了。”
“是,你没有,只是你去找人家搭话的时候,人家不想搭理你,然后你又想不出别的话题,只好也不说话。”
时鹤言沉默了。
经纪人似乎被打开了话闸,滔滔不绝地数落起时鹤言的过往舔狗行为。
“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对她这么好。”
“人家刚出道不久,进了一个剧组,你了解到那个导演喜欢潜规则女演员,你就安排别人顶替了她,后面还找机会推荐了更好的角色给她。”
“每次网上有对她不利的风向,你就出面制造话题替她挡。”
“各种借剧组的名义给她送花送饭送奶茶。”
“结果呢,唐蜜一点也不喜欢你,还躲着你,她对剧组的道具老师笑得都比对你你真诚。”
“时哥,值得吗?”
我竖起了耳朵,这说的是我?
时鹤言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
认真回忆一些细节,一时间内心有些复杂。
时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