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我的手，声音温柔得腻人。
我想抽回，却虚弱得动弹不得。
“医生说你情况危急，妈联系了王教授，明天就手术。”
妹妹秦雨薇也挤出几滴泪，在床边抽噎。
“姐，对不起，都怪我……”她红着眼圈，“我就是不想看你太累，我一直很崇拜你。”
呵，演得真像。
我冷眼看着，胃里一阵翻腾。
“妈保证，请最好的专家给你治。”
母亲拍着胸脯。
“眼睛一定会好，不影响你搞科研。”
“等你好了，妈全力支持你的项目！”
越是这样，我越恶心。
毒蛇的信子，淬满了蜜糖。
我忍着反胃，哑声问：“方子默…项目怎么样了？”
母女俩表情瞬间僵住，眼神闪烁。
“别想那些，养好身体最重要。”
母亲立刻岔开话题。
“对啊姐，安心休息。”
妹妹赶紧附和。
她们的反应，坐实了我的猜测。
过去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清晰无比。
她对我项目的敷衍，对方子默的倾囊相助。
我汇报进展，她心不在焉；方子默有点成果，她欣喜若狂。
我以为是自己不够好。
现在才懂，我从不是她心尖上的人。
秦澜，别傻了。
看清这个家的真面目！
3冰冷的液体注入静脉，心电图“滴答”作响。
手术后的眼睛，传来阵阵钝痛。
医生说，延迟造成了不可逆损伤。
母亲和妹妹离开后，病房安静得可怕。
突然，走廊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她们！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贴近门缝。
“妈，网上都在说姐姐延误治疗伤势加重了，怎么办？”
雨薇声音慌张。
“闭嘴！
你以为我想？”
母亲声音淬了冰，“方子默发布会就在眼前，不能被你姐抢风头！”
“可…造谣她学术造假，太过分了吧？”
“天真！
学术圈就是你死我活！”
母亲冷哼，“彻底搞臭她，方子默才能上位，我们家才有出路！”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记住，明天开始散布消息，说秦澜剽窃方子默成果，靠家里打压他。”
“我已经联系了媒体，会帮忙炒作。”
“你去联系你那些网红朋友，一起发声！”
“……好。”
雨薇应下，脚步声远去。
愤怒让我浑身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亲妈，亲妹妹，要用谣言毁了我！
第二天，病房电视突然插播新闻。
“震惊！
科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