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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公拒见?找找自己的问题全文》精彩片段
他看完后,目光一亮,眉飞色舞。
“主公,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主簿、功曹,堂前文武无不是投来目光,袁术乐道:“汉廷已安,将会派遣诏书发往各地,任命各地刺史。”
“几位三公有意让我表荐扬州刺史,以安东南啊。”
听见好消息,几人都是展颜而笑,所谓表荐也只是个过场,实际上便是给予了名义上的出师之名,接下来袁术可以奉命进军扬州。
“在此之前,还有一请,让我护送兖州刺史金尚,到刺史部治州,震慑兖州境内诸多太守,特别是那个曹阿瞒。”
“哈哈哈!”
心腹武将如刘详等人大多都知道如今战略所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袁术下令道:“奉汉廷之命,将兵马粮草北向准备,发信于张邈,让他自扶沟、己吾退防,我和金元休,当在封丘、雍丘一带汇合,再进济阴。”
“唯。”
袁术懒意的甩了甩袖,眉头挑动向左右,笑道:“荆州既难,那便只能在兖州找点软柿子捏了。”
“四面夹击,合计十万余人,待秋收各处贼兵一作乱,曹操定是自顾不暇!到时主公大军一到,兖州岂不望风披靡!?”
“嗯,山倾合围之势,我看曹阿瞒如何抵挡?”袁术神态倨傲,看向左右,解释道:“他当年孤军深入,贪功冒进,追逐董卓惨遭埋伏,被徐荣打得几乎全军覆没,到头来竟想怪在同盟的各位诸侯身上。”
“还大放厥词,说什么‘竖子不相与谋’,哈哈哈,此次便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兵法大家!”
“将军略施小计,便可形成四方合围鲸吞之局,实在令人敬佩。”
“居隔岸之处,可观天下大势,主公真乃当世无双也。”
谋臣武将尽皆敬佩,堂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
“车骑真乃深谋远虑,当世无双也!”
邺城衙署,亦是赞叹之语不断。
许攸知晓了南方局势,大为欣喜,一下子看懂了袁绍的布局。
“若是只靠朱灵、臧洪,只能守区区东郡半数,但若是将曹操放入其中,则其能凭借能耐聚得数万兵马,耗尽家资,又在此次大战之中如同烛光燃尽!”
“到最后,还是要靠车骑!”
袁绍挺直了腰板,站在围栏处眺望远方,神情悠远,目光深沉。
闻言淡淡道:“若依我之意,哪会愿意让孟德去送死?我还是念及旧情的,只是……欲成大业,则不能拘于小义。”
“车骑便是太过仁义了!”许攸兴奋不已,激动的道:“先是大力资助曹公坐稳兖州,再令其抵挡四方强敌,以此耗损彼此军力,以牵制公孙瓒之外援。”
“尽收黎阳、清河两地,让青州贼只能南下进入兖州,可预见数月之后,兖州将会是一片焦土,尽是断壁残垣,那时我们也将停息与幽州之争,又得数十万斛粮食入仓,尽收人心。”
“此局深远,当真妙不可言!旁人如何能看出如今玄妙之处?”
田丰在旁听得奇怪,许攸好的时候夸赞之词宛如谄媚,不悦时亦是针锋相对几近狂生讥讽,亦是毫无风骨之辈。
车骑哪里有大力资助?
曹公在兖州的家底,不都是自己拼杀得来?
只是可惜了兖州百万子民。
二袁稍加布局,便要毁去一州之地,何等的恐怖。
袁绍负手感慨,豪气纵生,不由朗声道:“此战之后,也许人们仍然会非议我袁绍,觉得我只喜盛名之士过于偏激浅薄。”
“但却可证明藉藉无名之辈,确实无能!”
“至于荀文若等人,是他们眼界、见地短视!不知我之志也!”
是谁先说的海内名士不可得见来着?!
他想了半天,好像是自己率先提出的。
看完密信,袁绍也睡不着了。
命人连夜急召田丰、许攸来见。
他心中现有一个想法,决意不下。
“许泽、郭嘉,二人皆立下功绩,这本不算什么……”
袁绍拿出了朱灵的密信,在最下方写着一段话。
“东郡境内,皆知郭奉孝、荀文若弃我而走,许泽至邺城,连衙署的大门都没进,便被驱逐……”
田丰和许攸都是闭上了双眼,长叹一声。
杀人诛心呐。
这些事广为传言,又是为何?
只为出心中一口恶气吗?
但实际上,会将车骑钉在耻辱柱上。
人们会说:此二人如此才华,都不能入邺城大堂,不知袁绍麾下文武都是些什么经国之士!
然后,都不再来投邺城。
可实际上,待日后大业顺遂,领地扩张,依旧还需要更多的贤才归附。
有这两人在,等于天然的拒绝了很多大贤。
“他们为何不得进,难道不该反思自身吗?许泽乃是流亡之户,郭奉孝则是狂悖之徒!那荀文若,难道主公没有挽留,自然是挽留了!”许攸愤恨而言,对曹操现在的做法大加猜测。
几乎可断定,他已到了不可掌控的地步。
那是因为奉刘虞为敌,必要承受的后果。
此事最终不能得成,还让很多原本归顺资助的名族出走,损失巨大。
“不知孟德之意,故而让两位前来商谈,”袁绍一扫阴霾,脸上重复笑意:“论内政,吾有元皓之策,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论智计,亦有子远在此,能识破一切阴谋轨迹。”
“我意,向曹操苛责,以朱灵、臧洪为将镇守东郡,让他调防河内,如何?”
许攸一听眉头大皱:“岂有如此反复之理?现在若是调防,岂非是惹人耻笑?况且他正是声威大振之时,民心依附,哪里还能调走?”
袁绍倒是不慌不忙,闻言轻笑道:“那,依子远之意,应当如何?”
许攸思索半晌,头疼不已。
当初让你将他按死在河内,非要顾着旧时情谊,彰显盟主雄风,现在倒好……亲自给人家表了东郡太守,立足之地。
如今刘岱一死,豪族名士无可依靠,除却归降曹操还能有何办法?
“无妨,”许攸双眸深邃,冷静分析:“如今,在其他诸侯看来,车骑和曹公还是同盟,一荣俱荣,车骑之敌便是曹公之敌,兖州局势并非那么安定。”
“可令他攻伐袁公不喜之人,不断消耗军力,曹公初立于兖州,必无大略,岂有粮草?还是会求助于袁公。”
“至于那两人,可相继暗中招揽,就算不能得其归附,也可离间他们与曹孟德之关系,毕竟他们最早是想投效车骑麾下。”
袁绍若有所思,频频点头,伸手相请:“子远请说下去。”
许攸看了田丰一眼,有些迟疑,但还是接着道:“农耕之策,元皓兄、审君、沮君皆有大略,车骑坐拥冀州沃野千里,每年皆可有数不尽的钱粮入仓,这便是底气财资。”
“扼得钱粮、援军在手,等待曹公树敌。宛如当初车骑所说,让他南面守此门户便可,别忘了,车骑于南方的确还有劲敌的。”
“在下记得,当初车骑迎奉刘幽州为天子时,张邈、公路将军、陶谦等人极力反对——”
袁绍的双眸一眯,腮帮鼓起,沉声道:“我明白了。”
旋即看向田丰,笑道:“元皓之略,预计每年都可资军富民否?”
田丰长舒一口气,面露自信之色,道:“安境惠政,定无问题。”
沿清河南下,过东武城走馆陶,一般要进入东郡。
但最近白波、黑山的贼匪闹得厉害,只能绕道河内。
袁绍虽然没能留住荀彧,但终究名族豪气还在,安排了五百甲士护送了一段路,直到进入河内郡,有朱灵接应才返回。
到了这里,路上便已无需担忧。
荀彧的行程,几乎都有人看着,到了河内,颍川自然有人来接。
“原来中山无极县引以为傲的桑皮纸、去年大饥开私仓救济灾民,皆是子泓功劳,敬佩。”
这段路走得通畅,荀彧在朝歌购了一辆牛车,三人得以在其中闲谈大势。
荀彧看着许泽若有所思,秉承君子之德,他暂且相信此人的话。
若他所说为真,的确是个遭遇悲催的人。
现在这种冤大头已经不多了。
许泽颇为愤恨的道:“只可惜,名声都被他甄氏拿去了,甄俨弱冠主家,大部分靠的是他人之劳,取之为功。简单来说就是白嫖。”
“白嫖?”荀彧看向了郭嘉。
“就是占便宜,一种术语,”郭嘉正经的答道。
“还是奉孝博学。”
郭嘉没过多解释,看向许泽咋舌道:“如你所说,这桑皮纸是被他们偷学了去,难道就不怕你在外以此法再投身别家?应当将你暗中杀害才对。”
“二位有所不知,在下也略懂拳脚。”
许泽自信一笑,但这两人明显不信。
你拳脚能打得了多少人?甄氏豢养的僮客都有几千了吧?
更别说私兵、死士了。
寂静了许久,郭嘉动容笑道:“我敢断言,是有人在帮你。”
荀彧补充了一句:“而且是以死相逼,才能说动家主。”
这么笃定?
会是谁呢?
许泽心里存下了疑虑,这些年随商旅行走,没有结识几个值得称道的人物,真要说有人会暗中相助,那可能只有大小姐甄姜了。
因为许泽第一次制出桑皮纸,就是和大小姐一起完成的。
他对这两位的判断倒是不怀疑,世家大族的决议和用心,以及隐藏其中的潜规则,他们当然更懂。
但真相如何,也只有日后再去问了。
说话间,身后赶来了一骑,是荀氏的门客,赶到了牛车之前,将一封书简交给了荀彧,并说道:“后方有一骑追驾,说将此物书简送给一位许子泓的先生,并附有五金于此。”
荀彧接过后,将书简和一个丝绸包囊放在许泽面前:“答案呼之欲出了。”
许泽把书简递给郭嘉:“我眼花,帮我看一下。”
郭嘉有点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旋即拿起书简仔细观阅,瘪嘴咋舌道:“甄氏大小姐甄姜,说恩情无以为报,亏欠不能补还,还望珍重。”
说完扔在了案上。
许泽心里涌起一丝感动,想起许多悸动的青涩回忆。
果然是她。
他接回书简,只扫了一眼,感动一下就消了,眨了眨眼道:“诶?这么多字,为何你一句话就说完了?”
郭嘉咬了咬牙:“回到颍川我教你识字,你自己看!”
有些私事在下根本不愿意知道!
荀彧看了看对面两人,奇怪道:“怎么子泓不识字吗?”
那你们是如何成为好友的?
“说来话长,性情相投。”
“可能是颜值吧……”
郭嘉、许泽心照不宣,随意糊弄了几句混了过去。
倒是此刻荀彧坦率的笑道:“若是不识字,但却有造器、內治的才能,正说明足下天赋异禀。此去过怀县之后,便可南达颍川,到时奉孝和子泓,去家中做客几日如何?”
他有心考校许泽,如果真有才能,那荀氏养这样一位门客又如何?
荀彧和郭嘉是故交,而且也很敬佩这位奇才的才思。
以前是碍着郭氏的面子,不能过于亲密,但现在无妨了。
郭图举家迁徙冀州,得袁公重用,郭氏贤才将会大举北迁,只驻留些许族人在族地。
若是有意,两人都可养为客卿,为日后投效扶汉大业做准备。
“也好。”
郭嘉言简意赅,反正当下也无处可去,回到族地也是受人冷眼。
但,许泽此刻却心头一动,碎片的记忆涌上心头。
河内郡,荀彧途经此地,曹操好像现在也在这里悲催的驻军。
若没记错的话,历史上荀彧离开了袁绍,返回家乡的途中,得遇曹操,两人方才从以前互相知名到结识。
之后,荀彧就资颍川之才,投身了曹操。
几乎一己之力,为曹老板扛住了前期的钱、粮、人才短缺等等难题,是真正的一根砥柱。
我好像可以搭上荀彧的这趟快车,献上一份大略……如此行程也可以安定下来。
想到这,许泽眼前一亮:“在下记得曹孟德曹公,正在河内?”
荀彧和郭嘉互看了一眼,前者点头:“的确,我听闻曹公丹阳募兵遭到兵变,如今只有千余人马投奔袁公,得准许驻留在河内,与朱灵将军互为掎角。”
“子泓何故提起曹公?”
“曹公之能,远超袁绍,以后必能成就大业。”
许泽冷不丁的断言道。
“何以见得?”
两人都是不以为然,只是略带附和顺着往下问缘由。
彼时的曹操还只是刚刚经历了汴水之败,被徐荣打得抱头鼠窜的小人物,附近州郡里知道此战的人,都只会觉得他贪功冒进。
而且,曹操是阉宦之后,士人投效的时候,会本能的将他自觉划掉。
能选的几乎都去冀州了。
不能选的都关在长安呢。
许泽往车上一靠,笑道:“酸枣会盟时,设计河内之众守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大军屯于敖仓,分兵据险、步步紧逼,足见军略。只是诸侯不听,畏惧西凉军,拒不采纳。”
“而后数千精兵,直追董卓,自己还亲身负伤,得堂弟相救才能脱险,虽然汴水遭败,却赢得了忠勇之名,足见远虑。”
“扬州募兵遭兵变,亦可带回千人于此,足见逆势坚韧。”
大部分遭到兵变者,都难逃一死,这的确是一件奇事。
“最重要的是——”许泽咧嘴憨笑:“他求贤若渴,在下料定他会在途中驻马相迎,想要结交我们三位奇才。”
荀彧:“……”
他就算想结交,也是来见我吧?
鬼知道你们和我同行?
可是,方才许泽一番话,却也的确推动了两人的心思,重新审视这位近年声名不佳的曹公,毕竟士人所传,尽是毁誉。
他沉默了片刻,将方才许泽所说的那些,做了言简意赅的总结:“军略为法、忠勇为道、军心为将。”
许泽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却莫名觉得厉害,所以嗯声点头,没插荀彧的嘴。
郭嘉道:“道天地将法,曹公占其三也。”
道义、天时、地利、将和、谋略。
兵书所言,行军作战之五度。
荀彧对许泽笑道:“若真如你所说,曹公在半路来迎,恐怕他真是能成就一番大业的人。”
这话可是发自肺腑。
因为他们仨,虽说各自有因弃如日中天的袁绍走,但在外人看来,都是冀州不要的士人,收之日后声望必遭诋毁。
这位曹公肯在这里拦路相迎,大张旗鼓的拜见结交,必然成为北方谋士、袁公等诸侯之笑柄,说他视之珍宝者,为袁氏之敝履。
这份心胸就已很不得了了。
一句闲谈,大家都不以为意,又多聊几句便各自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后。
摇晃的牛车忽然一停,前方马车、门客,亦是都停了下来。
忽听一道略带沧桑,浑厚悠扬的声音传来:“前方可是颍川大儒荀文若!”
“在下曹孟德,在此相迎三日矣!还望先生下车一叙!”
狭窄的牛车内,三人同时睁开了双眸。
荀彧、郭嘉更是颇为奇异的看着许泽。
许子泓还真猜对了。
此人到底什么来头?竟有如此眼光。
“我这就去催军备粮。”
陈宫连忙拱手,感恩道:“多谢曹公不计前嫌!你放心,事若成,在下定然于兖州奔走筹措,为足下求来钱粮资民,以安屯政。”
“多谢。”
曹操谢过陈宫,又走到边让身前,轻笑着说:“如此,边君可曾满意?”
边让没有回答,但却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最近听过一句话,人心中的成见像一座大山,边君恐怕太过在意我阉宦之后的身份了。”
曹操拍了拍他的肩头,但边让很抗拒的抖动了一下,皱起了眉。
“从我起事扶汉,独追西凉车驾那日起,就已忘却了这个出身,可你们却总还记得。”
“当年坐拥十几万大军的名族诸侯,可都在雒阳举酒庆功,独操与长沙太守孙坚,追逐董贼。”
曹操笑着回头,看向许泽和郭嘉:“子泓奉孝,随我去救刘刺史!”
“唯!”
文武走后,有宿卫将两人请出衙署。
陈宫叹道:“曹公仁德高义,心胸宽广,文礼是否错怪曹公了?”
“不会的,”边让胡须抖动,皱纹深刻,心中震撼的看着地面,喃喃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
……
长垣。
战场之外,曹操率兵马临近,骑军在外斩杀数百贼寇,冲破了外侧的堵截。
直奔战场深处。
得见在一座断壁残垣为垒的土城内,无数黑山贼正在围攻。
而此刻,刘岱的兵马正在苦苦支撑。
光看局面,听喊杀之声,便可知道黑山贼声势浩大,即将得胜。
曹纯从远处催马回来,向外一指:“大哥!找到了,刘岱就在那!咱们冲过去吧!”
此刻,曹操嘴角一扬,收起长剑进鞘,翻身下马,情绪出奇的稳定。
走得几步平淡的道:“局势不明,恐有埋伏,静观其变。”
他回头看向许泽、郭嘉,以及诸多曹氏宗亲:“诸位意下如何?”
许泽竖了个大拇指。
这特么才是你,曹老板。
郭嘉则是点头道:“不错,局势不明,不可轻易冒进,许是敌人诱敌击援之策。”
几位体魄雄壮的宗亲纷纷点头,面露笑意。
看向那敦实的背影,有了些莫名崇拜的意味。
他们方才还真的以为,自家大哥被那两名谋士三言两语,红白唱戏哄得失了明智,现在看来,哄他们玩的罢了……
下午。
黑山贼组织数次大军猛攻,冲破了古城残垣,推倒了破旧的城门,一拥而入,宛若决堤之洪,顷刻间将城中倾覆。
曹操走来翻身上马,伸出右手下令:“趁敌不备,杀入后方,大肆斩杀后向濮阳而走。”
“全军以救刺史为号!出发!”
半晌。
黑山军正待残杀,劫掠刘岱军士铁甲兵刃,苦战数日终得大胜,这一来整个山阳、任城都将无兵马驻守。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发生暴动,战马嘶鸣、惨叫如潮。
曹军骑兵势如破竹,笔直冲阵,身后步卒更是精悍勇猛,局势简直宛如山峦倾倒,抵挡不了片刻。
黑山贼只能退去。
“救出刘公!”
“东郡奋武将军曹操在此!刘公勿惊!!”
“刘公山!!曹孟德来救你了!”
“狗彘恶贼,休要猖狂!”
山呼啸声宛如擂鼓,一次冲锋许泽、曹纯就护送曹操的精骑杀到土城下。
城上有满脸是血的将领扑到了城边,痛哭大喊:“主公……主公已被斩杀了!!”
“曹公来晚矣!”
曹操一愣,差点没压住嘴角,于是暴喝一声:“啊啊啊!!大义刘公山,死于奸贼之手!!”
“城上诸将,不要女儿姿态,速速杀出城来,随我走濮阳!”
“好!!”那将军向后大喊:“跟随曹公!一起杀出去!!”
冀州,邺城。
“车骑!如此大事,为何今日才告知?”
许攸匆匆走进袁绍的后庭小院,人还未到,但急切的声音却已传来。
“哦?子远来了。”
袁绍负手等候,面含笑意:“慌什么?”
许攸到近前拱手,满脸不耐之色,伸手向外一指:“那曹操,本就善军事,为何还要予他调拨军粮、兵马,去驻守东郡?”
“臧洪一人足矣,黑山贼只是要粮过冬,车骑只需令他固守城池,城外军田、村落不去理睬便是,那些贼人哪里敢攻城!”
“臧洪不善进取,若是只守城池,则军田尽毁,百姓离散,人心不复也,我如何忍心?”
许攸一愣,人心不复?!
你何时有了这种心思?
他记得袁氏这两位主家的诸侯,向来都不会将所谓百姓、民心放在心中,都是崇尚钱粮军马,镇压治理。
忽然有此转变,定是他人进言。
“这是何人之计?”
“何人?”袁绍失笑反问:“怎么,子远现在是在责怪绍用人不过问君之意乎?”
“不敢,不敢……”许攸眼神恍惚片刻,深吸一口气又耐心复问:“在下,只是想知道车骑接下来如何安置曹操?”
“我自韩馥旧部,取得贤才、将领无数,得兵粮十万,军士四万二千,战马三千。”
“又得冀州沃野千里以治,自然是深耕內治,扫除忧患,方才可应对幽州进犯。”
今年早月时,公孙瓒多次进犯冀州,韩馥不能敌,且治下内忧外患,只能将冀州让给时任渤海太守、但却天下闻名的袁本初。
到得现在,袁绍已经完全消化了韩馥的旧部,在冀州士林招揽了无数贤才。
其中两人最近颇受重用,一为审配,二为田丰。
别驾田丰在近日多次和袁绍促膝长谈,提出了“先固本,后伐战”的主张,用冀州之广袤富庶以安民,则数年可揽巨富之才,得人心齐聚。
那时攻伐则无往而不利。
深得袁绍之心。
所以最近决定安内守民,推行善政。
“即便扫除内患,平定黑山、白波,也不必启用曹操,让他在河内由朱灵将军监军即可……车骑,这河内贫瘠,连年征战,可兖州却又要富庶些许。”
许攸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袁绍一只手抬起止住,轻笑道:“我就是要让他成为我的一把刀,悬在冀州南面看守门户。”
“此举不光是平贼,还要让他抵挡袁术、陶谦等人,免坏我大略。”
“原来如此,”许攸眼眸晃动,但还是觉得心里发虚。
放虎归山也。
他和曹操为旧时同窗,对其人颇为了解。
曹操不是个守成的人,但却极其善“赌”,有时他如何发迹,真的让人看不明白,只要稍微不管他,兴许过段时日就给个大的。
“子远放心便是,”袁绍轻拍他的手背,成竹在胸:“我养的虎狼,难道还能没有反制之法?他只要进了东郡,就必是江河日下之困局,处处仰赖于我。”
“但愿如此吧……”
……
你骑马行军十二个时辰,体力+1,奖励:骑术(初入门庭)
许泽翻身下马,略作休息。
“很好,骑术!”
这是作为穷逼的许泽比较稀缺的本事。
此刻,大量的骑术学识入脑,许泽也对骑术更加熟悉。
内黄。
曹操得袁绍之命,自黎阳通行而直奔内黄。
同时请朱灵派遣所部一千五百精兵前去驰援东武阳。
他则是派飞骑告知夏侯惇,将兵马自濮阳而出,到内黄汇合突袭在东五十里,阴安县扎营为据点的黑山贼根据。
这几日的军报,已说黑山贼众大部分在东武阳齐聚,劫掠田土,而王肱早早放弃城外军田,拒收百姓,已毁去了人心。
根据之地数千人马,首领亦是在此,于阴安临近濮水而屯兵。
又收了三道军报,等得探马到来,曹操原本蹲在山坡的一块石头上,忽然跃下,嘴一咧道:“哈哈!子泓!我们运气真好!贼寇白绕部聚兵攻城,威胁东武阳去了。”
“来回半日的路途,此时阴安的贼兵大营正是空虚时,不等元让了!我们直奔其根据,烧杀劫掠!”
曹操下令众骑上马,曹洪、曹纯一左一右,歇得半口气趁日出正盛,绕西山而出,直杀阴安!
许泽摇头跟着翻身上马,轻松的催骑到曹操身侧,心里哭笑不得:你这哪里像正规军,比那些黑山贼还野。
……
东武阳城上。
年迈的王肱捶打城墙,看着下方乌央如潮的贼兵束手无策。
“曹孟德还不来!?”
“他定是趁机暗害不肯相助!却还骗我要来援助守城!”
王肱两撇胡须成条垂下,眼窝深陷,脸庞瘦削骨凸,须发半白,眼神怨毒。
他心里已猜测到曹操的心思。
和左边守将怒喝道:“曹操和桥瑁交好,去年刺史杀桥瑁,举我为任东郡太守,现在他要来害我了!”
“阉宦,阉宦遗丑,当真信不得!曹操这小人,肯定是见贼势大跑了!”
“我不如弃城,城中不过一千五百将士,能守这些贼寇多久?”
王肱攥得手心都是汗,下方隘口进来至少数万人,城外的所有工事都已被拔出,而敌寇便可站在箭雨射程之外,大肆叫骂。
但完全可以得见,不久之后定然会大举攻伐,劫掠屠城。
“若是弃城,城中百姓怎么办?”
东武阳有三万多户百姓举家来投,东郡还有至少十余万不能自保,沦为流民,离散在外。
守将闻言只觉得一团乱麻。
但他瞥见王肱的身体已经在轻微的发抖了。
王肱满头大汗,不能思考,看着来犯贼寇之众,觉得这东武阳的城楼好生矮小,城墙也只有两人背靠之宽,万万不能抵挡。
“管他这那的,他们死总好过我死!撤!”
他一声令下,身旁几名守将不敢反驳,当即下令撤防。
城门后的军士纷纷撤往城中街道,在路边靠着的百姓一看这光景,马上就明白了。
这种事情,他们经历太多,熟悉得令人心疼。
“将军莫要弃城啊!”
“太守万万不可弃城!”
“俺求您了,家中老母不能行路,万万不可弃城啊!”
“滚开!跟着跑,跑不了的就在城里等死!”
不到几个呼吸,城中各街道都是一片哀嚎,夹杂着将士的呼喝怒骂。
等每个街巷都砍死几个叫唤大声的,逐渐将哀嚎变成了啜泣。
然后更多百姓则是绝望如行尸走肉的被推搡驱赶着,往南门迁徙。
王肱身骑高头大马浑然不听民情,让人开了一条路,直奔南门先走。
快到的时候,见南门已打开,刚好有披坚执锐的高大将军进来,王肱看了一眼,心生惧意,见到自家哨骑也是忙奔而来,忙问道:“来者何人?”
“河北袁公麾下部将,朱灵朱文博。”
“袁公?!”
王肱当即大喜。
果然,还是这天下仲氏靠得住!
曹操那个阉宦之后!无胆鼠辈!
王肱心里骂完,连忙欣喜发问:“袁公派来多少人马?”
“一千五百。”
朱灵淡然回答。
王肱的脸上一下子失去了神采:“那走吧,城外贼军数万!难以驻守,何不放弃此城,守濮阳!?”
朱灵催马缓缓越过他身旁,斜眼睥睨:“本将得到的命令,是驻守东武阳,以待贼寇退散。”
“他们怎会退散呢!?”
天降陨石吗?
王肱心里登时不满,你这么点人在我面前装什么!
“行奋武将军曹孟德曹公,正在袭取贼后方大营。”
“他怎么敢的?”王肱一听就头皮发麻,贼寇如此势众,还敢去逆击其大营,简直是疯了,“撤,老夫不跟你们一起送死!”
他大骂了几声,率军先行撤走,至于城中百姓,则是在骚乱之中又陷入懵逼,只有死去家人的那些百姓发出几声哭泣。
朱灵派遣将士登城楼,和那些不愿离去的守将一同驻守城上,且让骑军在城中安抚民心,广传奋武将军之名。
行奋武将军曹公?
他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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