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桌布边缘。
“妈！
别乱说。”
岳母话还没说完，刘燕就出声打断，语气有些急促。
“这种事情肯定要告诉徐渭知道啊，”岳母眉头紧皱，声音压低了几分。
刘燕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妞妞被声响吓了一跳，仰头看向妈妈。
我这才注意到，妻子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强。
“怎么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母女二人，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不安。
“没什么，就是最近晚上睡不好，妈大惊小怪。”
刘燕勉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妞妞的头发，“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哎，你这孩子！”
岳母重重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只是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
岳父沉默地放下酒杯，起身走向阳台，背影显得有些沉重。
“等忙完这阵子，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身体不能耽误，你也好久没做过体检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失眠？
这算什么大事。
这几年为了公司和这个家，我通宵熬夜早就是家常便饭。
刘燕整天待在家里，不过是做做饭、带带孩子，能有什么压力？
她的失眠，在我眼里，不过是家庭主妇闲出来的矫情，或者...是想引起我注意的小把戏罢了。
孩子留在了岳父岳母家，回家路上车内一片沉默。
刘燕靠在车窗上，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明天是妞妞的家长会，”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扎进这沉闷的空气里，“她说...这次想要爸爸去。”
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发白，我完全把家长会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次项目刚启动，明天恐怕去不了...”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你陪妞妞去吧，顺便帮我给妞妞解释下...”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熟悉的推脱，连我自己都觉得虚伪。
后视镜里，刘燕的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失望，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这种平静比任何指责都更让我心慌。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转头望向窗外。
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流淌，勾勒出她不再年轻的轮廓。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刘燕背对着我，呼吸均匀。
她穿着那件网购的宽大睡衣，棉布上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