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饥肠辘辘还要怕吵醒同牢的人被她们暴打。
刚进天牢时,我坚持自己是清白的,狱卒听烦了,一口唾沫淬到我脸上,拿起鞭子狠狠抽了我几鞭:“进牢的哪个不是说自己是冤枉的,老实点!”
血痕印在身上,倒刺勾掉了些许肉,疼痛万分。
我日日盼着顾裴宴来接我,可我没等到,只等到他和姜瑶瑶结婚的消息。
那天我在牢里崩溃,大喊大叫要见他,同牢的人睡不安稳压在我身上掌掴着我,我差点被打死。
后来我起高烧不退快咳死了,才明白顾裴宴如今温香软玉中,怕是早就忘记我了。
我们之间的情分,被他亲手断送了。
我静等着雨停。
远处太子梁宸京手执油纸伞走向我,向我伸出手:“太子妃,今日雨大难行,不若跟朕回东宫?”
我心底一惊,他怎会亲自接我?
世人都知太子久病榻上,东宫离这甚远,他身后又没人跟着,若是病倒在哪岂不是我的过错。
他像是看清楚我的内心,温柔一笑:“我们皇家有传统,要对夫人好。
不过是多走个几步,无碍。”
梁宸京牵过我的手:“若是宁儿想报仇,我帮你。”
我摇头拒绝了,“不,此仇我亲手报。”
顾裴宴。
从你亲手害我的那一刻,我们就只是仇人。
我倒要看看这世子之位你坐不坐得稳。
没了钱财权势后,你们夫妻二人还会琴瑟和鸣吗?
2第二日,梁宸京派人将我送回我的小院。
院里杂草丛生,布满落叶灰尘。
顾裴宴素来有洁癖,但凡他这三年想过来这院中一次,也不会有这番景象。
我推开房门。
蛛网遍布。
灰尘让我咳嗽不止,我连忙走到院子,就见到顾裴宴扶着姜瑶瑶进来。
她打量着我,眼里止不住的得意。
顾裴宴皱眉看着四周,眸间带着不耐烦,训斥道:“你昨日便出来,也不知道打扫一番。
在牢里怎么养成这副懒惰性子了,日后进府,你可别妄想得了我的宠爱就能免掉对瑶儿的晨昏定省。”
瞧他大言不惭,还真当我要进府做妾了!
我皱眉刚想开口,就被姜瑶瑶茶言茶语打断:“阿宴,宋小姐许是在牢里磋磨惯了,怕是忘了如何做个人。”
“等进府,我自会慢慢教她规矩的。”
顾裴宴闻言,眉间愁绪舒展开来,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