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将军的虎符一用。”
我直截了当，指尖摩挲袖中的玉扳指。
他抬头，烛火在他眼瞳跳跃：“公主可知，非圣上同意，虎符调兵，视同谋反？”
我将凤纹玉扳指放在他掌心：“本宫要调的，是将军的心。”
他握紧扳指，指节轻响：“公主深夜到访，就不怕……怕孙文光知道？”
我轻笑，“本宫就是要让他知道。”
话音未落，马蹄声急促传来。
孙文光从风雪中疾驰而至，翻身下马，青衫溅上泥点：“绾绾，你怎么在这？”
我盯着他靴底的红泥——那是城郊破庙附近的特有泥土，冷笑：“本宫与周将军商讨军务，孙公子深夜追来，成何体统？”
他脸色一变：“公主万金之躯，怎能与外臣独处？
请随臣回府。”
周砚之起身，冷声道：“孙大人，公主安全，末将自会保护。”
“本宫累了，周将军，送我回宫。”
我转身，不看孙文光僵硬的表情。
次日深夜，雪停了。
我们翻墙进入孙府，夜色深沉，庭院寂静得诡异。
远处护卫的脚步声断续传来，我屏住呼吸，跟在周砚之身后。
周砚之拉我躲在假山后，他的呼吸声在我耳边交错，我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书房门紧闭，我摸索暗门机关，齿轮转动时险些触发陷阱。
幸好我急中生智，用头上的发簪卡住，化险为夷。
暗格里，一封加密书信映入眼帘，字迹潦草，但是隐约看见“南境交易”四个字。
这是孙文光勾结叛军的证据！
“有人来了！”
周砚之低声道。
他把书信往怀里一揣，我们翻窗而出。
刚落地，护卫的火把照来，我拔出匕首，与周砚之并肩作战。
他一剑断敌喉，我划破护卫手臂，趁乱逃入夜色。
次日，孙文光又来公主府，抱着暖炉，笑容如常：“绾绾，听说你要见我？”
我冷笑：“孙公子来得正好，本宫昨夜睡得不好，梦见了一些事。”
他脸色微变：“什么梦？”
“梦见上元节，你追回我的钱袋，笑得腼腆。”
我顿了顿，“还梦见冷宫，你为了娶庄姑娘，让我喝药，笑得残忍。”
他瞳孔一缩：“绾绾，你……”。
雪停后的夜色浓如墨，我与周砚之站在城郊破庙外，风中夹杂着泥土和血腥的味道。
孙府书信中的线索指向南境叛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