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烈焰灼烧,每一寸血管都在贲张叫嚣!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颤抖得几乎拿不稳药瓶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天儿清洗伤口,涂抹家里自制的草药膏。
药膏清凉,但碰到破皮的地方,还是刺激得叶天疼得一哆嗦,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他每疼一下,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然后揉碎。
“天儿,别怕。”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尽管喉咙干涩得厉害,“有爷爷在,天塌不下来。”
“从明天起,爷爷让你挺直了腰杆走路。”
“谁要是再敢动我孙子一根手指头,爷爷豁出这条老命,也得扒了他的皮!”
我抬眼,瞥见旁边水盆里映出的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张沟壑纵横、饱经风霜的老脸上,一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布满骇人的血丝,里面燃烧着两个字:愤怒!
足以焚毁一切的,无尽的愤怒!
“放心,天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走,咱们去报警,找公家的人,他们会替咱们主持公道的!”
刚从那挂着国徽的派出所大门里出来,我的心啊,比那陈年的黄连还要苦涩,比三九寒冬的冰窖还要寒冷。
活路?
呵呵,哪还有什么活路。
昨天晚上,我叶武瞪着眼睛,一夜没能合眼。
天儿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像一块块烧红的烙铁,反复在我心口上烙印,滋滋作响,痛得我整夜辗转反侧。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天刚蒙蒙亮,我就拉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天儿,直奔学校。
我得去找他们!
找那些为人师表的,找那个小畜生的爹娘!
我叶武,今日,便要为我孙子,讨一个天经地义公道!
英雄后代,凭什么要受这般奇耻大辱?!
学堂大门紧闭,正是授课时分,周遭一片死寂,唯闻朗朗书声隐约传来。
我攥紧叶天冰凉小手,径直闯入校长办公室。
那门牌上,“王校长”三字刺眼得很。
推门而入,一股烟草混合着劣质茶叶味道扑面而来。
一个肥头大耳身影背对着门,正欣赏墙上字画,听到动静才慢悠悠转过身。
金丝眼镜架在油腻鼻梁上,啤酒肚高高腆起,正是校长王大海。
王大海看见我和衣衫不整、脸上带怯叶天,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
“这位家长,有事?
没看到现在是上课时间?”
他嗓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