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而被推向了顶点。
这不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一场在失控边缘进行的、更加惊心动魄的猎杀游戏。
而他,陆既明,依旧是那个最冷静、最致命的猎手。
夜雨冰冷,敲打着“月蚀”俱乐部废弃主楼的彩绘玻璃窗,留下蜿蜒的水痕,如同凝固的泪。
这座昔日挥金如土的销金窟,如今只剩下空旷与死寂,空气中弥漫着尘埃与腐朽木料混合的潮湿气味。
陆既明独自一人,缓步踏入这片被黑暗与回忆浸透的空间。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理石地面上激起轻微的回响,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从容。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风衣,雨水打湿的发梢服帖地垂在额前,那张温和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紧张,只有眼底深处,藏着比窗外夜雨更冷的寒意。
他知道这里是陷阱。
纪南星和纪淮序,或许还有陆厌离,联手为他精心布置的终局。
地点选得不错,足够偏僻,足够隔绝,足够让某些肮脏的事情发生后,不留痕迹。
可惜,他们不知道,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早已在他重生的那一刻,悄然互换。
他的天罗地网,比他们仓促编织的捕兽夹,要精密得多,也致命得多。
手机在口袋里极轻微地震动了一下,稍纵即逝。
陆既明眼帘微垂,是陆厌离发来的加密短讯,内容简洁:“地点确认,人员到位。
另,纪淮序似有后手,小心。”
果然。
陆既明嘴角勾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弧度。
陆厌离,他这位“好姐姐”,终究还是做出了最符合她利益的选择。
只是这“反水”的方式,也带着她一贯的精明和自保。
传递信息是示好,提醒“后手”是卖人情,恐怕在纪南星和纪淮序那边,她也留下了足以让她在事败后撇清关系甚至反咬一口的“双重保险”。
或许是替换了某个关键的录音设备?
或许是在纪淮序准备用来威胁的“证据”里,掺入了指向旁人的误导性线索?
棋子,终究只是棋子。
无论是甘心被操控,还是自作聪明想要跳出棋盘,最终的命运,都握在执棋者的手中。
陆厌离的动机,无非是野心和对时局的判断——她赌他陆既明会赢。
大厅深处,灯光稍微明亮些的地方,两个人影显现出来。
纪南星依偎在纪淮序身边,脸上强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