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想起迟闻。
想起他是多么温柔真诚,而你又是多么卑鄙无耻。”
“如果不是你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我每说一句,迟序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
到最后,他红着眼圈问我:“那你就把我当作是他,好吗?”
“不可能。”
我径直走向楼道内,擦肩而过的同时,我又补充了一句:“你永远也比不上迟闻。”
身后的迟序再也没说话,我回到屋内,重重关上了门。
我靠在墙上,感觉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而畅快。
没一会儿,我听见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透过窗户,我看见迟序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月光下,那束白玫瑰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
我忽然想起,迟闻曾经说过,白玫瑰的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迟序竟然也不觉得讽刺。
16没过多久,我收到了维也纳爱乐团的邀约。
他们表示我在国际钢琴大赛的表现很出色,想邀请我去维也纳一起发展音乐事业。
我答应了。
在离开前,我去看了迟闻。
我站在他的墓前,将带来的白玫瑰轻轻放在墓碑上,轻声说:“迟闻,我做到了。
以后我也会带着我们两个人的梦想,继续走下去。”
转身离开时,有一片玫瑰花瓣被风吹起,落在了我的鼻尖。
我顿时湿了眼眶。
迟闻,你也看见了,是吗?
17我去到维也纳之后才知道,原来一开始找上门来帮助我的经纪人。
是迟序安排的。
他多矛盾啊。
一边想毁了我,一边又想放过我。
不知道是到维也纳的第几个月,我接到了一通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
迟序沉默了许久:“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我沉默。
他在那边有慌乱地解释:“最后一面,可以吗?”
我攥紧手机,本能的选择了拒绝:“我下午有事,可能没时间。”
迟序本性其实不是耐心的性子,可此刻他仍是急声:“不用多久的,顶多半小时。”
声音微顿,他又小心改口:“不,十分钟就够了。”
我又不可避免的想起曾经的一些事。
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我见到迟序的第一眼,差点没敢认。
他实在是瘦了太多。
近乎病态的、不正常的消瘦。
18我们俩走在维也纳街头。
迟序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