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窗。
虚影在强光中扭曲成黑雾,账本残页上的生辰八字突然浮现在空中,其中三个名字正在渗血。
“李成刚,王美娟,林小雨......”我抹了把脸上的血笑出声,“老东西,你连借命都只敢挑软柿子?”
整栋茶馆开始坍塌。
我拽着中山装男人跳窗时,看见马路对面停着李总的奔驰车。
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张董青灰色的脸——本该躺在殡仪馆的尸体正在对我笑。
“纪南星!”
王姐的尖叫声混在警报声里传来,“我儿子......产房......”手机在裤兜疯狂震动,产科护士发来视频请求。
画面里保温箱罩着黑雾,新生儿胸口浮现出求子符纹路——和王姐戴反的那张一模一样。
“让开!”
我把罗盘拍在中山装男人胸口,“去城南土地庙取我存在那的青铜磬,快!”
铜钱在掌心烧出焦痕,我转身冲进浓烟滚滚的茶馆废墟。
师叔祖的残魂附在账本上,正往地下钻。
桃木钉脱手飞出的瞬间,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啃噬声。
“出来吧。”
我踩住蠕动的账本,“养在排水管里的尸蟞味道太冲,三百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混凝土突然炸开,脸盆大的尸蟞王扑向我面门。
腐臭的黏液滴在锁骨上,我掏出保温杯把泡发的枸杞糊它眼睛里。
畜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账本趁机挣脱桎梏。
“就知道你要跑。”
我弹出手串上最后三颗桃木珠,“天雷殷殷,地雷昏昏——”惊雷劈穿屋顶时,我听见两个手机同时在响。
李总在电话那头哭嚎:“大师救命!
张董的尸体在我家浴缸里洗澡!”
视频里浮肿的尸身正在往身上抹沐浴露,花洒喷出的全是血水。
产房视频突然黑屏,再亮起时镜头对准了王姐。
她抱着空气疯狂摇晃:“宝宝别哭,妈妈在这儿......”而真正的婴儿正被黑雾拽向窗外。
“真会挑时候。”
我徒手撕开尸蟞王的腹腔,掏出内丹塞进罗盘,“去!”
罗盘拖着血线破空而去,产房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
桃木珠引下的天雷追着账本劈,师叔祖的残魂发出最后哀嚎:“镇魂塔要塌了,你守不住......”整条街的地面突然塌陷,青铜棺椁从地底升起。
棺盖上的封条写着我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