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啪嗒、啪嗒“地从厨房一直响到楼梯口。
秀兰抄起床边的煤油灯,猛地拉开房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串水渍脚印,每个脚印里都沉着几根水草。
这些脚印一路延伸到楼梯拐角处,那里蹲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小身影,正背对着她们梳头发。
“滚开!
“秀兰颤抖着喊道,“别碰我的孩子!
“那个身影停止了梳头的动作,缓缓转过头来——秀兰看见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脸上布满了青紫色的尸斑。
小女孩咧开嘴笑了,嘴里没有牙齿,只有一个黑洞。
“姐姐...“小女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在井里等了你二十年...“秀兰倒退几步撞在门框上,煤油灯从手中滑落。
就在灯油即将泼洒的瞬间,一切突然静止了。
煤油灯诡异地悬浮在空中,火焰保持着即将熄灭的姿态。
小女孩的身影不见了,只剩下走廊尽头一面斑驳的镜子,镜面上用血写着:“明天午夜,井边见。
““妈妈?
“小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怎么哭了?
“秀兰抹了把脸,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水。
煤油灯好端端地拿在手里,火焰平稳地跳动着。
但当她低头时,赫然看见自己睡裙的下摆沾满了井台特有的青苔和淤泥,像是刚刚跋涉过一片沼泽。
第二天清晨,秀兰决定去后院查看那口井。
推开霉烂的木栅栏,荒草间赫然立着一口被七块木板封死的井。
每块木板上都用朱砂画着怪异的符文,但那些符文已经被水汽晕染得模糊不清。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木板上布满了从内侧抓挠的痕迹,有几处甚至露出了尖锐的木刺,上面挂着几缕暗红色的纤维——像是指甲被硬生生掀掉时留下的。
“妈妈,井里有声音。
“小梅不知何时跟了过来。
她趴在井边,耳朵贴着木板,“小姐姐在唱歌......“秀兰冲过去拽开女儿,却听见井底真的传来微弱的哼唱声。
那调子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噩梦里反复出现的童谣!
更可怕的是,这次她听清了最后两句:“愁的人儿在井底等,欢喜的人儿来作伴......“最中间的那块木板突然“咚“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
紧接着,一缕湿漉漉的黑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