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褶皱,仿佛在描绘一幅精细的画作。
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每一次划过都引起林夏的注意。
林夏凑近玻璃观察窗,仔细观察着那道本应平滑的切口。
然而,切口的边缘却呈现出细密的锯齿状,就像被无数根鱼线反复勒割过一样。
这种不寻常的创面让林夏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如同一道惊雷,惊得林夏猛地撞翻了金属托盘。
手术剪坠地的脆响在安静的手术室里回荡,与陆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你的焦虑症该换药了。”
陆沉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似乎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干扰所影响。
林夏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来电显示上的“疗养院”三个字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毫不犹豫地冲进安全通道,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护工惊慌的哭腔,那声音如同利箭一般刺破了林夏的耳膜:“林先生,您父亲半小时前用牙刷捅穿了颈动脉!”
林夏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消毒水的味道突然变得异常浓烈,仿佛要将他淹没。
他扶着墙,缓缓地蹲下身来,双腿像失去了支撑一样无力。
三年前,母亲失踪的那个晚上,父亲在浴室里用剃须刀划出了同样的伤口。
而这一次,没有了那把神秘的青铜匕首,只有半截蓝色塑料牙刷,直直地插在父亲的咽喉里,宛如一支诡异的荧光棒,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