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嚷嚷着“探望故友”,实则那双桃花眼就没离开过我泡的茶和备的点心。
三天两头拎着美酒佳肴往这儿凑,美其名曰“叙旧”,我看他是把我这儿当免费饭馆了。
“阿辞,你是不知道,”赵轩灌下一杯茶,咂咂嘴,“朝堂上最近可没意思透了。”
我挑眉:“哦?
说来听听。”
“宁王那老狐狸,最近夹着尾巴做人,谁知道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
他压低声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还有苏云那个冰块脸,自从你‘走’了,嘿,更像个锯嘴葫芦了,一天到晚蹦不出三个字,闷死个人!”
苏云?
心尖没由来地颤了一下,临死前那两声模糊不清的“章辞”,又在耳边回荡。
“说起来,”我故作不经意地拨弄着茶杯盖,“我‘死’那晚,文渊阁……你去了?”
<赵轩一听这话,眼睛噌地亮了,跟抓着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啪”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跳。
“幸亏小爷我去了!
不然你这小身板,指不定被苏云那冰块脸藏哪儿去了!
我到的时候,嚯!
他抱着你,满身是血,跟刚从修罗场捞出来似的。
那血糊刺啦的,都分不清是他流的还是你淌的!”
他比划着,唾沫横飞,“小爷我二话不说,上去就抢!
他不撒手?
嘿,直接一拳撂倒,打晕了他才把你抢回来!”
看着他那副邀功请赏的得意样,我……苏云,我那位“死对头”,抱着我的尸身?
还被人打晕了?
这画面……怎么想怎么滑稽。
赵轩见我发笑,更来劲了:“说真的,阿辞,苏云那家伙对你……啧,怎么说呢,透着股邪门劲儿。
死对头吧,不像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朋友吧,他俩天天在朝堂上跟斗鸡似的,恨不得啄瞎对方。
尤其你灵堂那次,我亲眼看见,他眼圈红得跟兔子似的,那小眼神……哎哟喂,悲痛欲绝啊!
你说怪不怪?
我这脑子,反正想不通!”
你这榆木脑袋要是能想通,那才叫邪门了。
我与苏云那些弯弯绕绕,岂是“死对头”三个字能概括的?
不过,如今我是沈家小姐,前尘旧事,如过眼云烟,不必再提。
“行了,不说他了。”
我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你不是最烦之乎者也吗?
怎么想起下场科举了?
还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