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窈萧元修的其他类型小说《路窈萧元修结局免费阅读我在精神病院给人算命以待飞升番外》,由网络作家“丹青落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看看。”姚慕灵瞧着路窈那笃定的表情,不知为何,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失语。她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不去看呢?”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可怕的画面。我了个豆,真有人忍得住不去吗?虽然我只看主播算过三次,但是三次没有一次不准的,[伴君左右]你就别犟了~哇咔咔,你不去我替你去,我家就在相山路,等会我出门去给大家直播楼上真是热心的活雷锋,给你点赞姚慕灵看着这些热情过头、像炸开了锅似的弹幕,不禁打了个寒颤。要是真让别人去直播相山路34号,那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离谱的消息,说不定还会被人添油加醋地乱讲。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亲眼去看一看。想到这儿,姚慕灵连忙开口说道:“就不劳烦各位出马了,我还是自己眼见...
《路窈萧元修结局免费阅读我在精神病院给人算命以待飞升番外》精彩片段
“去看看。”
姚慕灵瞧着路窈那笃定的表情,不知为何,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失语。
她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不去看呢?”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可怕的画面。
我了个豆,真有人忍得住不去吗?虽然我只看主播算过三次,但是三次没有一次不准的,[伴君左右]你就别犟了~
哇咔咔,你不去我替你去,我家就在相山路,等会我出门去给大家直播
楼上真是热心的活雷锋,给你点赞
姚慕灵看着这些热情过头、像炸开了锅似的弹幕,不禁打了个寒颤。
要是真让别人去直播相山路34号,那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离谱的消息,说不定还会被人添油加醋地乱讲。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亲眼去看一看。
想到这儿,姚慕灵连忙开口说道:“就不劳烦各位出马了,我还是自己眼见为实吧。”
她坐直了身子,脸上恢复了几分豪门千金的果敢,拿起手机就往外走,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姚慕灵走向自家宽敞明亮的车库。车库里,三台豪车并列,散发着奢华的气息。
弹幕见钱眼开,一个个全部开始哭爹喊娘地叫老婆求包养。
姚慕灵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对前排的司机说:“去相山路34号。”
“好的,大小姐!”司机恭敬回应。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像炸开了锅,密密麻麻的文字刷爆了屏幕。
哇塞哇塞,司机真的会叫大小姐呀~霸总小说诚不欺我!
到底相山路34号会有什么让大小姐失望的东西?好期待啊!
车子在城市的街道上一路疾驰。车窗外,一幢幢高楼大厦、形形色色的行人与车辆飞速掠过。
姚慕灵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裙摆,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不安。
她和卫南君相识已有半年,交往也有三个月了,可静下心来细想,要说对他有多了解,还真不好说。
他们的约会大多是在虚拟的游戏世界里,而线下相处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卫南君在高谈阔论,讲述着他的梦想——如何成为头部大主播,怎样在电竞比赛中崭露头角、名垂青史。
如今冷静下来反思,当初为他成立战队的决定,似乎确实有些过于仓促了,仿佛被热情冲昏头脑。
姚慕灵一路沉思,直到司机的声音传来:“大小姐,目的地到了。”
她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姚慕灵推开车门,走下车。
她环顾四周,只见眼前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旧小区。
她身着一件小香外套,搭配一条纪梵希连衣裙,脚蹬高跟鞋,站在相山路34号的路口,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小区的围墙有些斑驳,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
小区门口的保安亭破旧不堪,里面的保安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杂志。
姚慕灵皱了皱眉头,实在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姚慕灵举起手机,将屏幕对准自己,扬起眉毛,询问路窈:“是这里吗?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点。”
她的语气中带着焦急和不满,希望路窈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路窈在屏幕那头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是这里没错,你在小区门口等一会儿吧。”
鹿鹿杏仁露原本面露喜色,听见灰飞烟灭四个字后却又低落下来,喃喃地说:
“道长,可以超度它,让它去投胎吗?灰飞烟灭的结果太残忍了,它只是和我没有缘,我没有福气成为它的妈妈……”
玄诚道人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个 “川” 字,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语气也变得有些尖锐:
“姑娘既已种下因果,亲手把它堕掉,此刻倒嫌贫道的手段狠厉?这个符多稀有你知道吗?要不是看在你一个年轻姑娘可怜的份上,我还不想卖呢。一口价,这个数,你看要不要吧!自求多福吧姑娘!”
他伸出双手画了个十字。
弹幕纷纷咂舌,好家伙,十万啊!
我了个豆,符纸上金纹在动!这是极品符箓啊!
破财消灾吧,这时候就别想着省钱了,婴灵怨鬼可不是好惹的,关乎性命啊!
主播来钱就是快。
鹿鹿杏仁露咬着下唇,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挣扎。
玄诚道人见她还在犹豫,又冷哼一声,抬高了音量:“姑娘,实话跟你说,我看你印堂青黑如蒙尘,近日必有血光之灾。要不是看你可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才不舍得拿出这张极品的驱邪庇佑符。”
鹿鹿杏仁露听了,身体猛地一颤,像被一股电流击中,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眼神里满是恐惧。
她不敢再犹豫,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大师,我买!我工作这些年攒下八万,先打给您,剩下两万我再去借,可以吗?”
玄诚道人撇了撇嘴,装作勉为其难地说:“行吧,不和你这小姑娘计较。具体交易细节,我私信你。”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要尘埃落定的时候,突然一条弹幕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姑娘,千万不要买,那只是普通的黄纸一张,在灯光的加持下显得与众不同而已。我观你面相,你的遭遇中并无灵异现象,不过是一场桃花劫而已,完全是人为因素作祟。
这条弹幕言辞恳切,还连发了好几条,一下子吸引了直播间众人的目光。
桃花劫?这位道友也会看面相吗?
哇塞遇到砸场子的了,有意思,打起来打起来。
我看玄诚道人一年多了,他算得挺准的,这怕不是同行来恶意诋毁了吧?
感觉是同行来了,我买过玄诚道人的平安符,给我感觉蛮灵验的,我戴了半年一直很顺利。
玄诚道人本人也注意到了弹幕区的骚动。
他原本得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睛瞪着弹幕,重重地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愤怒与不屑:
“何方宵小在此妄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想污蔑我,你有什么实力?我乃终南山清云观第二十八代传人,自幼跟随师父修行,习得一身看命改运的真本事。东城公司的大老板之前生意连连亏损,我给他看风水,帮他调整了办公室布局,不出半年,直接扭亏为盈,年入千万!还有个小明星霉运当头,我做法给他改运,直接把他捧成了顶流明星!”
玄诚道人得意洋洋地亮出一张明星合影,照片里一个年轻帅哥正捧着他开光的翡翠貔貅,笑得一脸灿烂。
这张照片一出现,弹幕瞬间又沸腾起来。
哇塞哇塞,怪不得顶流现在势头这么劲!一年前还是十八线来着!牛啊牛啊。
大师你的改运怎么预约?我也想给我那个小糊爱豆改一下运,价钱好说。
楼上估计是富婆粉丝,我也想改运,但是估计很贵吧呜呜呜,我好想改运上岸啊,考了十几次了QAQ
玄诚道人一番自吹自擂后,弹幕风向瞬间一边倒,大家对他的追捧愈发狂热。
而这条唱反调的评论,正是路窈发的。
用的是张升的账号,id叫孤独的狼。
她不懂拼音,但发现了语音转文字的功能。
她对这个时代的十万块没什么概念,不过听连线的女孩说攒了好几年,便知道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再看玄诚道人拿出来的那张符箓,在她眼里,上面没有一丝灵气波动,纯粹就是一张普通黄纸。
而且,她一眼就看出鹿鹿杏仁露身上并没有怨气缠绕,根本不存在什么婴灵怨鬼。
路窈心里清楚,这玄诚道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盯着直播间界面琢磨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了申请连线的按键。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看到,那个砸场子的id孤独的狼居然大大方方地申请连线,这莫不是要正面硬刚?
众人瞬间兴奋起来,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在弹幕里疯狂怂恿玄诚道人接受。
道长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道长道长,我们都支持你,快把这家伙拉上来教训教训!
本来和鹿鹿杏仁露连线时,直播间人气就在不断攀升,现在来了个砸场子的,在线观看人数更是像坐了火箭一样,直接飙升破万。
玄诚道人看着不断上涨的人数,激动得脖子都红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直播间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轻抚长须,大手一挥,豪气十足地说:“呵呵,那我就来会会这位道友,与他辩一辩经。”
说完,自信满满地按下了同意键。
新的小窗弹出来,窗口中的画面有些昏暗,手机屏幕的光线映照出一张素白的脸,漆黑的幽幽眼睛,吓了直播间的人一大跳。
妈呀女鬼!!
吓得我手机都砸脸上了,痛死我了!
不是,这是孤独的狼啊?我以为是个中年大叔呢,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取这个名字。
因为这是张升的手机账号……
噗,我还以为来砸场子的起码是个差不多资历的道士,怎么是个小姑娘,闹着玩儿呢吧。
玄诚道人见了更是松了一大口气,他还真有点怕是厉害的同行来砸场子,但是既然是这样一个黄毛丫头,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轻蔑一笑,“你这小丫头也敢来我这里闹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见解?”
路窈并不想跟他对话,只是对之前连线的鹿鹿杏仁露说:
“你腹部隐隐作痛,是术后感染未愈引发神经痛。所谓血光之灾,不过是你堕胎后月事出血异常,何来婴灵作祟?你现在一切的不适,不过是因为你的桃花劫还未结束,烂桃花仍然纠缠不休。”
在刺眼的明亮中,叶芷柔看清周围环境,这里根本不是她熟悉的高级私立医院VIP病房。
病房的墙壁有些斑驳,设施简单陈旧。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穿着的病号服上,几个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
——第五精神病院。
叶芷柔瞪大了眼睛,看见自己的双手,不是自己印象中做着美甲的雪白柔荑,而是一双苍老发黄的手,上面还沾着零星的血迹!
叶芷柔不敢置信,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叫。
然而,她的这声喊叫还未完全出口,就戛然而止。
她只觉后颈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那股力量瞬间让她眼前一黑,意识再次陷入了黑暗,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一脸无奈的路窈站在叶芷柔的身后,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
“你还是先睡着吧。”路窈叹了口气,她可不会哄人,“事情的真相,等顾憬来告诉你。”
送佛送到西,路窈知道叶芷柔一朝醒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必定无法接受自己目前的状况。
若是不加以处理,叶芷柔恐怕真的会大闹医院,到时候局面将更加难以收拾。
于是,路窈只能出此下策,用这简单粗暴的方式来 “照看” 她了。
……
值班医生对603病房中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顾憬匆匆赶到,在路窈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进了603病房。
她急切地去查看叶芷柔的情况,红着双眼,“我妈妈真的要醒来了?”
呃…… 路窈微微咬了咬下唇,心中有些纠结。
她当然不会告诉顾憬,叶芷柔其实已经醒过一次,只是又被自己打晕了。
路窈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嗯,不过,我要先提醒你,你妈妈不知道这十年发生了什么,骤然面对这一切,她可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她也许会抑郁、暴躁,甚至性情大变,这些,你得有心理准备。”
顾憬听了,心情愈发沉重,她低下头,喃喃地说:“你说得对…… 没关系的,无论妈妈什么样,我都会陪伴着她,直到她走出来。”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爱与责任。
病床上的叶芷柔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悠悠转醒。
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了……”
叶芷柔的第一反应还是伸出双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瘦骨嶙峋、如鸡爪般干枯的手。
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脸上的表情扭曲,濒临崩溃的边缘。
恰在此时,她听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怯生生地在耳边响起。
“妈妈……”
那声音带着哭腔,轻柔却又有力地拂过叶芷柔的心间。
叶芷柔一怔,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缓缓转过头。只见一个少女正站在床边,泪光闪闪地看着她。
尽管少女的模样跟叶芷柔记忆里那个稚嫩的小女孩有所不同,长高了,也变得更加成熟,但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顾憬。
那是她在十月怀胎的艰辛中孕育出的小天使,是她看着一天天长大,第一次学会叫妈妈的宝贝女儿。
叶芷柔那濒临崩溃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下来,泪水夺眶而出,如决堤的洪水,她哽咽着喊道:“憬儿!”
“妈妈!” 顾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放声大哭,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一把将叶芷柔紧紧抱住。
这十年来,妈妈都完全认不得她,只会用呆滞的眼神看着她,那种被至亲之人遗忘的感觉,对顾憬来说,就像是在心灵上凌迟。
张升愣了一瞬,随即回过味来,脸上露出一丝心领神会的神情,可眼中仍带着几分犹疑,“平哥,你的意思是……?”
李平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笑容里满是猥琐,“你说过那丫头家里人不管她,对吧?而且她脑子不正常,连话都说不利索,就算把这事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她?”
李平凑近张升,压低声音,“老哥我在那些庸脂俗粉里周旋太久,早就腻味了,这次就想尝尝真正金枝玉叶的滋味。”
张升心里 “咯噔” 一下,他瞬间明白了李平的龌龊心思。
同为男人,他心底深处那点见不得光的欲望也跟着蠢蠢欲动。
可理智告诉他,这事一旦被医院察觉,自己这份虽说清闲却也来之不易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弄不好还得吃牢饭。
想到这儿,张升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心中纠结。
李平把张升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太了解张升这种人了,心里那点贪婪和欲望只需稍稍撩拨就会熊熊燃烧。
李平伸出手,五指张开,竖起三根手指,在张升眼前晃了晃。
“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
张升不屑地撇了撇嘴,心想李平也太抠搜了,三千?
打发叫花子呢。
“三万!”李平加重了语气,眼中闪过一丝自得。
张升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燃起了贪婪的光。
李平见状,顺势揽住张升的肩膀,脸上堆满了虚假的亲昵,“老弟,这笔钱就当给你零花了。你想想,这事儿简单得很,最多半小时就能搞定,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张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应和,“平哥你放心,小弟先去给你探探路,等瞅准时机就通知你。”
李平满意地点点头,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划动着屏幕。
不一会儿,张升的手机就收到了一万块钱的转账提示。
“先给你一部分,方便你办事。”李平笑着说,笑容里藏着算计。
接下来的三天,张升像个潜伏的特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医院里的一举一动。
他摸清了医护人员交接班的时间空档,还发现顶层的值班主任王医生一到十二点,就会仰着头靠在椅子上打盹,鼾声如雷。
张升觉得时机成熟了,又悄悄准备了乙醚、绳子和胶布,想着万一那丫头反抗起来,这些东西就能派上用场。
行动的这天晚上,月色黯淡,整个医院被笼罩在黑夜之中。
张升让李平穿上自己平时换洗的第二套工作制服,两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医院。
他们装模作样地在走廊里巡逻,昏暗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墙壁上摇曳不定,像两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来到医院六楼,张升的心跳陡然加快。
这里正是猎物所在的楼层。
张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不停地在四周扫视。
确认值班的王医生已经鼾声如雷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冲李平使了个眼色,两人朝着走廊尽头那间病房走去。
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轻,几乎听不到一丝声响,昏暗的灯光在走廊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在602病房门口,两人的脚步戛然而止。
李平的目光落在病房门口的病人名片上,轻轻念出了那个名字:“路窈。”
这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猥琐意味。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张升和李平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肮脏的欲望。
他们微微前倾,脑袋凑到门上那扇小小的窗户前,想要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两人满心期待着能看到那个女孩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病房里,黑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死寂得让人窒息。
唯有一个人影静静地端坐在床上,仿佛与这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
张升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影,一种强烈的不安在他心底蔓延。
那人影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一座凝固的雕像,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阵凛冽的穿堂风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在狭窄的走廊里呼啸穿梭。
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凄厉,吹得张升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梁。
他下意识地抱紧双臂,可那股寒意却如跗骨之蛆,怎么也驱不散。
张升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在看着我。
他仿佛能感觉到那双冰冷的眼睛正透过黑暗,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像在看着两只自投罗网的蝼蚁,静候着他们踏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这种未知的压迫感让张升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李平同样被这诡异的氛围震慑住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惊恐犹疑。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问:“……这?那丫头不是傻子么?张升,你确定……”
“她当然是!”张升为了给自己壮胆,音调陡然拔高,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狠劲。
他努力回想之前见到路窈的情景,试图从那些记忆中找回一些勇气。
张升作为保安,平时大多守在医院门口。
但巡逻的时候,或是碰上病人闹事,他就有机会到顶层来。
他第一次见到路窈时,她正坐在病床上,乖乖地张嘴让护士喂药。
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带着白纸般纯净又懵懂的神情注视着护士,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张升靠近病房时,路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警惕和防备,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影子。
张升站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用充满恶意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而路窈只是歪着头,无声地喃喃自语,嘴巴微微开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完全是一片空白。
从那时起,张升心底就涌起了一股恶意。
在他眼里,路窈就是一个漂亮却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对恶意毫无察觉。
张升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那些记忆让他的胆子稍稍大了一些。
他强咽下一口唾沫,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李平说:“就是个傻子,不然能被关在这里?别自己吓自己,咱们赶紧进去把事办了。”
说着,他伸出手,朝着病房门推去。
门缓缓打开,病房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张升壮着胆子打开手电筒,一道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那个人影。
没错,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丫头,长长的头发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肩头,苍白的巴掌小脸毫无血色,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不过,她没有乖乖地躺着,而是莫名其妙地盘腿坐在床上,像在打坐一样。
张升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嘲笑自己刚才的胆小。
不过是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傻子罢了,自己刚才真是做贼心虚。
他露出了一丝松懈的笑容,冲一旁的李平轻松地点点头。
李平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要抚一抚猎物精致的小脸。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及路窈时,只见那原本低垂的头缓缓抬起,动作缓慢而诡异。
黑暗中,一双眼睛骤然睁开。
那眼睛的颜色与黑夜融为一体,却闪烁着泠泠的光,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冷意。
张升和李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呼吸都在那一刻停止。
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路窈,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分毫。
“张升!怎么回事,我动不了了!”
李平慌张地大喊,眼珠子惊恐地乱转,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就在这时,路窈轻轻抬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符纸。
她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符纸,动作缓慢而优雅,缓缓举到自己额前。
她的嘴巴微微翕动,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空灵,张升一句也听不懂,却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令人毛骨悚然。
路窈披散的长发竟无风自动,在空中诡异地飞舞。
这一幕让张升彻底惊呆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不可能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傻子!她……更像是个从黑暗中苏醒的魔神,散发着让人敬畏的力量。
郦玫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到路窈画的这温馨的一幕,她的心瞬间被软化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摸路窈的头,眼神中满是怜惜。
她越发觉得路窈这孩子好可怜,被家人抛弃在精神病院,却依然在心底向往和期待着母亲的关怀。
好在这孩子已经有了进步的迹象,如果能彻底好起来,以后说不定真的可以回到母亲身边,重新感受家庭的温暖。
郦玫温柔地将路窈的画收起来,夸奖道:“窈窈真棒。”
下班后,郦玫将路窈的画带回了家。
治疗路窈一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路窈有这样的进步,这对于郦玫来说,是一件无比值得庆贺且充满成就感的事。
她想着,一定要把这幅画好好地挂在书房里,让它时刻提醒自己,要用爱心与耐心去关怀病人,帮助病人慢慢走出阴霾,重获新生。
……
当天晚上,郦玫家的气氛一如既往地宁静。
郦玫在书房里忙碌着,温习病人病历、准备第二天的治疗计划,而她正在念高中的女儿林栀子则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作业。
路窈的画,则被她暂时放在客厅,等待装裱。
此时在家里的不止这母女俩,还有郦玫的表侄,也就是林栀子的表哥,高羽。
高羽就读于鲤光大学,今年九月刚踏入大一的校园。
他身形修长,面庞英俊,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自从来到鲤光市上学,每个周末,他总会轻车熟路地敲响郦玫家的门,美其名曰看望姨妈。
对于这个一表人才又成绩优秀的表侄高羽,郦玫十分欣赏,经常嘱咐林栀子向表哥学习。
于是高羽每次来,都会借辅导功课之名,堂而皇之地进入林栀子的卧室。
今日,他像往常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房间,嘴角挂着那看似亲切的笑容
林栀子坐在书桌前,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她感到高羽的气息就在身后,那是一种让她感到不安的气息。
高羽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栀子,这道题你又不会做?让我来帮你。”
林栀子没有抬头,只是小声地说:“谢谢羽哥,我自己可以的。”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颤抖。
高羽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他绕到林栀子的桌前,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的肩膀,低声说道:“栀子,你总是这么害羞。其实,我们年龄也没差太多,何必这么见外呢?”
他的手悄悄伸向林栀子的肩膀,试图揽住她的腰。
林栀子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感到高羽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她想反抗,但又怕被家人误会,只能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
三个月前,高羽第一次进入她的生活,那时他还带着长辈们的赞许和妈妈的欣赏,让她觉得他是个值得信赖的表哥。
然而,高羽的真面目很快暴露无遗。
从一开始的“辅导功课”,到后来的毛手毛脚,他的行为越来越过分。
林栀子生性温柔胆小,面对高羽的骚扰,她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诉母亲郦玫,高羽在长辈那里口碑形象极好,她害怕没人相信自己。
高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软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林栀子感到极度压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心里却在默默祈祷有人能救她。
在无人的客厅里,路窈画中的小人依然依偎在一起,原本隐藏在画中花纹里的符纹,此刻像活了过来,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奇异起来,一种无形的力量似乎在悄然弥漫。
高羽正沉浸在自己的龌龊行径中,丝毫没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无数刀片同时割过,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他惨叫一声,双手本能地捂住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林栀子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原本怯懦的眼神中闪过惊讶、恐惧。
高羽身上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阵接着一阵,表面上看却是一切如常,没有任何的伤口与痕迹。
他惊恐地看向林栀子,像是在祈求她的帮助。
可林栀子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你怎么了?”林栀子颤抖着问道。
高羽哪里还能回答,他只能继续在地上翻滚,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更加凄惨的叫声。
“救我,救我……”高羽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完整的字词,眼神中满是哀求。
林栀子站在原地,看着高羽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
最初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隐秘的快意。
她想起这段时间所遭受的屈辱与痛苦,眼前高羽的狼狈模样,让她内心深处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林栀子冷静地想了想,猜测高羽是突发了急性胰腺炎或者阑尾炎。
她镇定下来,走出自己的卧室,准备过一会再告知郦玫,就让高羽多受会儿罪。
刚步入客厅,林栀子一眼便看见茶几上有一物在闪闪发光。
林栀子走近细看,惊奇地发现,那是妈妈今天带回来的病人的画。
随着符纹光芒的闪烁,高羽的痛苦愈发强烈。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可怕的幻象,周遭的现实世界逐渐扭曲。
恍惚间,他竟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满是滚烫油锅的地方。
油锅里的油翻滚着,溅起的热油滴落在周围,瞬间燃起熊熊火焰。那些幻象仿佛来自地狱,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你犯淫戒,当入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恶鬼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
在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中,高羽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真的触怒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而此刻,在第五精神病院的病房里,路窈正静静地坐在床上,双眼微闭,仿佛能感知到发生在郦玫家中的一切。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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