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和云静雪吃完了晚饭,都没有见到温书亦回来,温宁禾无奈只好先回屋睡了。
半夜时,温宁禾翻了身。
看到身边睡着的男人时愣了愣,跟着松了口气。
天没亮温宁禾起身坐在床边。
温书亦是军人,洞察力要敏锐的多,睁开眼看到伸向自己的手,两个人一起怔在了原地。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宁禾缩回手,跟着起身,有些心虚:“怎么我都不知道。”
“你睡着了,没有叫醒你。”
温书亦从床上坐起身,今天他还要跟着村民一起去修路。
昨天倒下的山体覆盖了桃灵镇唯一外出的山路,那些碎石恐怕就要清理些日子。
“我先去做早饭。”
温宁禾低着头快速去了厨房。
本来想在人睡着的时候量一量尺寸,没想到温书亦会突然醒了。
自己怎么就心虚了呢。
早饭还没做好,温书亦被孔牛叫走了,温宁禾只来及给他塞了两个饼子。
吃过早饭,温书止来找她。
这场雨冲倒了村里不少房子,庄稼也淹了不少。
不光有村民修房受了伤,还有不少人生了病,温书止一个人在卫生所根本忙不过来。
两人正打算出门,正好和红着眼睛的杨曼玉碰了个正着。
“我哥前些日子补房顶淋了雨,然后就一直发烧,
他不让我来卫生所,我只能过来找你,有没有什么退烧的办法。”
杨父去世后,杨婶受了刺激人有些疯癫,看病吃药都花了不少钱。
他们兄妹俩赚的工分和工资也就勉强维持个生活。
杨丛霖一病,杨曼玉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你先别急,家里还有一些剩下的药,你先拿去吃吃看。”
温宁禾转身回家拿了药交给了杨曼玉。
杨曼玉红了眼,除了感谢也实在说不出什么。
镇上的人基本都绕着他们家走,她根本找不到人帮忙。
温宁禾在卫生所忙了五天,才听到镇上的路通了。
夕阳落下。
傍晚时分村里的男人们才扛着工具回了家。
村口知青队准备了不少水和干粮。
温书亦刚走近,沈淑瑶主动递了一碗凉水过来。
“温书亦上次的事情很感谢你,我本来想亲自上门感谢,没想到会让宁禾同志不高兴。”
沈淑瑶不自觉的低下头,脸上多了份歉意。
“温宁禾不高兴?”温书亦蹙眉。
沈淑瑶点了点头。
然后又大方的笑了笑:“宁禾同志不高兴我也能理解,只是那五花肉和麦乳精都是的心意,我没想到宁禾同志非要给我钱。”
“温书亦是不是宁禾同志跟你吵架了?”
沈淑瑶面露担忧。
温书亦:“吵架?”
这几天两人很少见面,晚饭过后温宁禾天天都躲在云静雪的房间里。
每天都待到深夜自己睡着了她才回来。
别说吵架,就是话都没说上两句。
沈淑瑶见他沉了脸,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了不少。
“是啊,我那天送东西的时候,宁禾同志脸色很难看,门都没让和我文知青进,怕是上次温家的事,宁禾同志还是记在心里了。”
“宁禾同志心地善良,温家将她抚养长大,她一心想要报答温家,怕是除了温家她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你和宁禾一起长大,应该是对她有些感情的吧。”
沈淑瑶的视线在温书亦脸上扫过,像是发现了什么。
脸上的笑容浓了浓。
“其实包办婚姻害得是两个人,就算书亦同志你不在意,宁禾同志她还年轻,有机会见见外面的世界,她应该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想法。”